第二日,云岚行及笄礼。彭氏虽是伯夫人,但二房向来交际少,因此只请了几位亲近的翰林夫人和符老夫人等人过来,简单置办了一番。等到晚上,客人都走了,祁垣才把东西都抬了过去。
便是家中最近宽裕起来,彭氏和云岚也被吓到了,好半天不能回神。
这头面不是我一个人置办的。扬州的伯修兄跟我是结义兄弟,他也出了许多银子。祁垣笑道,以后云岚就当有两个亲哥,以后置办嫁妆,都能有两份呢。
彭氏被惊地半天不能回神,连声道:这可如何使得!无功不受禄,我们已经欠齐家许多人情了。
祁垣心中一动,便趁机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更何况我日后也要常去扬州的,伯修兄若考取功名,来日也要上京念书。
如此,倒是难得的缘分。彭氏唏嘘半晌,又叮嘱道,别人富而好礼,我们却不能贪人便宜,你舅舅如今在外任期已满,听说如今朝中大动,他约么回京任职,约么会被调去江浙一带。到时候若能机会报答齐家,你莫要忘记。
祁垣一愣,突然想到徐瑨所说的忙着翻案,原来是那些忠良旧臣要被重新启用了?但蔡贤在朝中势力倾天,也不知道是否顺利
不过若是能成,可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舅舅是正经翰林出身,不管是在京中任职,还是去往江浙一带,都是正经的进士官,齐府这下也算朝中有人了。
当然等齐伯修考取了功名,齐家更了不得了
至于自己,赚钱就好,赚钱使人开心,看今晚云岚简直高兴坏了。
等以后去徐府下聘礼,也要这么豪气冲天才行!
祁垣越想越高兴,裹了裹被子,正好美滋滋地睡觉,就听窗户那有人轻叩了两声。
徐瑨穿了一身夜行衣,偏不走门,从窗户翻了进来。
祁垣吃了一惊,转身去点灯,却被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问徐瑨:你怎么这身打扮?
早就宵禁了,偷偷摸摸出来的。徐瑨单手解着衣服,这次却有些急不可耐,低头寻着他的嘴巴亲了亲。
祁垣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想说什么,又觉得多余。
想你了。祁垣低声道,才来。
衣服很快被扒光,俩人赤裸相对,唇舌交缠。
徐瑨把祁垣放平,祁垣却又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腿也缠了上来,非要跟他紧贴住。
你徐瑨昨天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会儿亲了亲祁垣的嘴角,低声问,你从哪儿学的?
祁垣害臊起来:阮兄给的书。
徐瑨:!!
阮鸿隔三差五便要招妓宴游,各种床笫之欢的小书简直应有尽有。尤其是知道徐瑨和祁垣竟是一对之后,他还特意去搜罗了许多男男的短袖春宫图来,借着换香饼子的时候塞给祁垣。
祁垣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第一次看就流了鼻血。
徐瑨简直哭笑不得,祁垣开窍是偷听了太子的活春宫,会调情是看了阮鸿偷塞的春宫图,这孩子怎么净从别处学这些
以后不许跟别人说起这个,徐瑨咬着祁垣的唇角,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又把人搂在怀里,缠绵的亲吻着。
祁垣嗯了一声,乖乖被他搂着,只小声嘀咕:你又不教我。
徐瑨便又停了下来:你想要?
祁垣没说话,徐瑨低笑一声,手掌摩挲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轻轻掌握住了祁垣的某处。他的指尖微凉,祁垣轻轻颤栗了一下,悄悄低头,见徐瑨漂亮的手指握着自己,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乖徐瑨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又轻轻亲他的眼皮,唇角,耳垂,颈侧
祁垣感觉自己就像一件宝贝一样,被人轻柔小心的对带着,徐瑨就连帮他纾解欲望都是极其温柔的。
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身子舒服得不得了,然而心底又隐隐觉得不满足。
哦,那个祁垣咽了口水,小声问,那个很快活吗?
徐瑨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祁垣轻轻哼唧了一声,抱着他蹭了蹭,别停啊
徐瑨用了点力气,又捏有搓,祁垣便很没出息的呻吟出声,把脸埋在徐瑨的脖颈里嗯啊不停。
这样敏感徐瑨呼吸粗重起来,低头咬了咬他的耳朵,你真的想要?
祁垣被他玩弄的失去了思考能力,身体漾起一层薄红,迷迷糊糊的张着嘴,露出一点舌尖,徐瑨稍一用力,他的眼睛里立刻汪起一包泪,失神地呻吟起来。
徐瑨的喉结滚了滚,将人放平,低头又吻了上去。这次却比之前粗鲁了许多,含着祁垣的唇瓣吸吮,继而从上颚狠狠舔过,简直如饿狼入境。
啊!祁垣大声呻吟,又被人堵住嘴唇。
祁垣整个人覆上来,身体更为滚烫,祁垣的鼻端瞬间都是徐瑨身上的气息,带着清远香的男子体味,热烈又让人着迷。祁垣被人问得晕头转向,浑身燥热难安,徐瑨又用舌头顶弄他,一下一下地极为快速,犹如在他嘴中抽动,祁垣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脑子里嗡地一声,下腹一热,整个人绷住,毫无防备地释放了出来。
他迷蒙着睁开眼。徐瑨已经松开了手,漂亮的指骨上似乎沾了点什么东西。
祁垣臊红了脸,浑然不知自己现在面娇目盈,一脸媚态,仍是抱着徐瑨的脖子,讨好了亲了亲他的下巴。
徐瑨笑笑,用胳膊撑着,虎踞在他上方,凝视着他。
你想好了。徐瑨的眼神比平时幽深了很多,压低声道,真的做了,便不能后悔。
嗯?祁垣将脚丫子踩在徐瑨的小腿上,一下一下地踩着,大腿内侧撩过一物,坚硬如铁,他的下腹陡然又热了起来。
疼吗?祁垣咽了口水,小声问。
我会轻点。徐瑨嗯了一声,你可以吗?
祁垣突然不敢回答,舔了舔嘴巴,眼睛却巴巴地看过来,像无辜又渴求的小兔子。
徐瑨呼吸急促地深吻下去,随后突然抬头,握住祁垣的手腕,推到头顶去,从一旁抽了一根汗巾子将他绑住。
祁垣不由地紧张起来,往后缩了缩。
徐瑨抓着他的腰往下一拖,又从汗巾子上接下一个精巧的小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