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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纨绔啊(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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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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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和数笔之间勾勒出的衣纹繁细轻柔,令人惊叹。只不过画中的锦被华服都被堆在了地上,而衣服的主人,那个跟阮鸿神似的义气少年,此时正一脸开心的光着屁股。

阮鸿盯着上面圆润可爱的屁股蛋子,简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是心底又好奇方成和怎么画春宫图,愣是红着脸,凑在后面往下看。

祁垣自然想不到这边的俩人在干什么,他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从监中出发时天气尚还晴朗,等到下午,却见天边乌云密布,轰隆隆的春雷滚了过来。

虎伏倒是挺高兴,喜滋滋地把柴火抢进来,对祁垣道:龙王爷终于肯下雨了,今年旱的厉害,入春后就没听过打雷。

山东大旱的事情京中已经人人皆知,其实不止山东,北方一带都受旱情影响,最近米粮价格都是水涨船高,比往年贵出不少。

祁垣以前从未操心过这些,现在整日听别人说起,也开始操心担忧,不由地点点头。只是自己这边也有些麻烦他出来一趟不容易,而端午将近,香料价格又会飞涨,所以祁垣便趁着现在多买了些料存着。

这里面既有泽兰、白芷、甘松等常用的本地香料,也有来自旧港的金银香,西域的迷迭香,真腊的金颜香等。其中不少都是怕潮喜燥的,现在突然下雨,他手边容器不多,只能全都全部炼制好做成成品。

这样一来,还要重新炼蜜,别说一下午,便是明天再做一整天都做不完。祁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一趟。

出恭入敬牌出来的时间有限,斋长肯定不会给,但若是请假回家,又要去找祭酒批条。祁垣很怕龚祭酒和唐司业,万一他们记住自己,下次复讲还让自己上去就惨了。

祁垣犹犹豫豫,看着灶膛里的火犯愁。

虎伏看他叹气,在一旁问:少爷有烦心事吗?

祁垣没法讲自己怕考试,愁得双手捧着脑袋不说话。

虎伏心疼自家少爷,又在一旁问:有没有奴婢能做的事情?

祁垣:

这个还真有。

你会炒东西吧?祁垣扭头看她。

虎伏笑起来:当然会了,少爷不是还夸奴婢炒的菜好吃吗。

这次倒不是炒菜。祁垣让她过来,指着一旁的小锅道,是炒香料。

以后若想多做一些,也少不了要虎伏几个帮忙。祁垣原本对制香之事十分谨慎,这一阵子观察下来,觉得虎伏是个忠心的好姑娘,教给她些技能倒也无妨。

炼制香料有煮、炒、蒸、炙、炮等方法,不同原料火候大小,炼制方式都有差别,虎伏一次记不了太多,祁垣便先教她几样最常用的,稍名贵些的仍是自己亲手炼制。

主仆俩忙到外头一片昏暗,这才从小厨房出来。祁垣还没来得及炼蜜,这下一看,明天必须要请假了,要不然多东西都得浪费。好在有虎伏打下手,明天一天应该差不多能忙完。

他匆匆换下衣服,撑了把伞便赶紧往会走。雨天外面没怎么有驴车拉活,从这回到国子监至少要走一个半时辰,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祁垣顾不上鞋袜被雨水泡湿,见外面雨点横飞,让人几乎看不清路面,只得撑着伞不管不顾地朝北边跑了起来。

那雨伞却不怎么结实,没走多远,伞骨已经被风刮断了两根。祁垣半边身子被淋了个湿透,街上空无一人,前后雨丝横斜,白茫茫一片。

祁垣本就怕黑,这下只得闷头狂奔。等跑到朝阳门大街的路口时,天色却突然变得浓黑一片,他不觉一愣,站在街上抬头看,便见前方横空劈出一道耀眼的亮光,竟然像是直冲他而来。

《错魂记》的老道被雷劈死的一幕突然闪了出来。

祁垣心里咯噔一下,愣在了原地,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忍不住想这是老天爷来收命了吗?自己能不能死回扬州去?那边的肉身还在吗?其实哪怕不在了,认祖归宗也是好的

手中的雨伞跌落在了地上,那道亮光笔直杀来,眼看着要到跟前,祁垣却觉胳膊一紧,整个人被人提了起来。

身后不知何时竟来了数十位军卒,披盔戴甲。徐瑨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竟直接将人提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红鬃马打了个响鼻,那道亮光骤然而止,街面被照的亮如白昼。

祁垣惊慌地回头。只见身后徐瑨的脸上满是雨水,从鼻梁到下巴的线条刀刻一般,喉结也更明显。

徐瑨看了他一眼,随后对旁边的人拱手道:多谢罗兄相助!

祁垣这才发现旁边的竟然是东城兵马司的指挥罗仪。

罗仪也看了眼祁垣,目光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审视,随后才对徐瑨道:没什么,兄弟们先回了,改日一块喝酒。

说完掉转马头,直奔北边而去,那十几个兵卒随即拍马赶上,动作利落,很是默契。

雨势愈大,徐瑨不再说话,一手揽住祁垣防止他掉下去,另只手攥住缰绳,轻轻一扯,红鬃马便轻跑了起来。

这一路再无任何阻拦,徐瑨把马牵去马房,嘱咐那边的工役好好照顾,随后才跟祁垣一块跑回号房。

号房里已经安置了一个小炉子,上面煮着热水。

祁垣已经木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脚底下汪出的一滩水渍,好半天没能缓过神。

徐瑨听到身后没动静,转过身正要看他怎么了,就见祁垣突然抬头,伸手扑了过来。

徐瑨被吓地接连后退了两步。

祁垣却动作更快一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差点差点死了祁垣哭地一抽一抽的,又委屈又感动道,你怎么怎么去了

徐瑨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解释道:只是去看看。

俩人身上都被雨水淋透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祁垣也回过了神,渐渐止住哭声,小声道:我想回家

徐瑨唔了一声,安慰他:今天不行,明天你再跟祭酒请假,回去住一天。

祁垣心里想的是扬州那个家,徐瑨显然误会了。不过请假还是要请的,他还要回去干活挣钱。

祁垣松开手,点了点头。

俩人轮流沐浴,又换了干燥的衣服。徐瑨煮了姜汤,俩人各自喝了一碗,坐在自己的床上发汗,顺道等头发晾干。

徐瑨心里还想着方成和的事情。

那种图,在他看来是极其私密的,跟床笫之欢,房中之事并无差别。方成和为人如何他不清楚,但阮鸿却是有些风流的根骨。徐瑨在大理寺初次接触道娈童之事的时候,便是跟阮鸿了解的内情。只不过阮鸿说的还要露骨一些,偶尔还爱点评别人坐姿走势,来看哪些是平日里承欢的。

如今他却如此对待方成和

徐瑨暗暗懊悔,不知道这事是不是跟自己不肯换号房有关。

他这边想着那俩人,旁边的祁垣却也在琢磨。

明天请假,后天回来,大后天就考试了自己肯定是不会答的,只能指望阮鸿去偷题了。

阮鸿那天说已经找了方成和代笔,方成和管自己管的严,对阮鸿却没什么要求。这样的话,自己找谁呢

徐公子?祁垣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了,只得眼巴巴地看向徐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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