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现在开始向两淮盐场,运作咱们的新政策,即便是将市舶司恢复,但那都是远水不解近渴,见效至少要到明年的中旬。缓不应急。就眼前这一块多出来的,为吴三桂整军备战需要的军费,就没有着落。微臣无能,还请皇上想一想办法。”何富贵提醒自己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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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谋就在心中叹息,天下人都想做皇帝,但这个皇帝是那么好做的吗?
天下所有难的事,都会最终推到这个皇上的脑袋上。你还就得想出办法解决,否则就是个昏君,就是个家破人亡。
别人家破,还可以逃荒要饭,做皇帝的家破,那就只能上吊抹脖子。要不然就等着对手砍了你的脑袋。
这时候想一想崇祯十七年,历史上的崇祯,提着宝剑砍杀大女儿的时候,长平公主大声质问我有何错。
崇祯哭泣回答:“你没有错,但你错就错在生在了帝王家。”这样的哀鸣,是多么的让人无力悲哀?
吕谋点头:“这就是我将几位,包括中央银行总行长孙公公叫过来的目的。”
孙斌明白了,叫自己来是又要从内帑支钱,渡过难关了。
当初天启崇祯是一直这么做的。
于是主动开腔:“原先咱们家的内帑,有盐茶绢铁酒矿等,重要的税收来源,但皇上在摄政的时候,将这些收入已经划归了户部,实现了家国分离。”
这句是重点,咱们都家国分离了,你们这群官员,就不应该再向内帑伸手了,这在法理上已经行不通了。
“但原先还有每年三成国库,向皇室的供奉缴纳,但皇上您刚一登基,就又将三层变成了两成。而上次的战争,太上皇全力支持,所以王公公管理的卷烟厂和制药厂,虽然收入还算不错,也几乎被掏空了。
但是这一次德皇帝大行,皇上您的登基大典,花费相当巨大。这时候,咱们的手中也没有多少余钱。
再说了,太上皇在战争之初,虽然接受了官员们不再要年终例行赏赐。但现在皇上您刚刚登基主政,年终对群臣们和将士们的赏赐,是无论如何不能够停的,那会影响皇上您的颜面。所以咱们现在内帑,是真的没有钱了。”
吕谋笑了:“你这个守财奴,朕这里还没有说明找你来做什么呢,你就在这里长篇大论哭穷,至于吗。”
一听这话,孙斌就故意的长出了一口气:“感情皇上召对老奴不是为这事啊,那老奴就放心了。”
吕谋不理他,转头都何富贵问道:“何爱卿,你计算一下,到明年的夏税征收,咱们到底有多少缺口?”
这个何富贵早有算计:“如果暂时不算两淮盐场和市舶司的收入。在皇上减了皇室供养的情况下,到明年夏税之前,最起码还需要五百万银元。才能正常运转这个国家。”
吕谋点了点头:“这个缺额很合理,虽然出不了多久,市舶司和盐场税收就能上来,但咱们量入以宽。就按缺少五百万来安排吧。”
看着皇上一脸轻松,屋子里的4个人就莫名其妙,皇上哪里来的这样轻松的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