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舰队,吕谋应俞敏忠和郑鸿奎的要求,带领他们进京面圣,面见监国。
两位伯爵进京,群臣郊迎五里,给足了礼遇,这让俞敏忠和郑鸿奎感动不已。这足可看出监国对臣子的尊重。
存在现在在南海修养,于是下旨,招吕谋陪伴两人如南海子见驾。
来不及洗漱,直接进南海子陛见崇祯还有监国。
走进南海子暖阁,只见崇祯斜躺在床上,监国端坐床边。
两人赶紧跪倒磕头,给崇祯磕头请安,拜见监国。
崇祯在床上和蔼道:“朕有腿疾,不良于行,两位爱卿莫怪。请太子监国代朕搀扶。”
就这一句抱歉,立刻让见过几次崇祯的两人,感动的热泪盈眶。
原先,崇祯什么时候如这般礼遇臣子?别说致歉了,不申斥你几句,就是好的了。
外传圣天子临朝,果然不虚。
被太子搀扶起来,崇祯赐座赐茶。
崇祯再次歉意道:“两位爱卿孤悬海外为国守疆,朕亏欠你们和那些将士良多。朕,对不起你们了。”
就这一句,立刻打开了两人十来年的委屈闸门,不由自主再次离座跪倒,呜呜哭泣,千万委屈,一时间都随泪水宣泄而出。
监国和吕谋再次搀扶起两人。
好半天两人才勉强收住眼泪,禀报到:“臣等也知朝廷艰难,我们在外,还算能打点野食,也算为国分担。现在看到大明在圣天子的率领下,浴火重生,有兴旺发达重生气象,当为圣天子贺。”
崇祯轻轻摇头:“朕原先犯了操切之性,对待臣子也显吹毛求疵过于刻薄。经过国破家亡生死考验,才得大彻大悟。若说朕是圣天子,那是天下百姓与群臣,不计朕之前过。大明重生,是摄政王之功;若说中兴,那更是监国之仁。两位爱卿以后,还需忠诚辅助监国摄政王为要。”
这就是赤果果的向两人表示,他已经交权与监国摄政王了。
两人再拜接受皇上的重托。
待两人神情平复后,崇祯面对监国摄政王:“监国,摄政王。”
“儿臣在。”
“国难见忠臣,对两位忠臣在国难时候,还在没有朝廷一分一文的补给下,为国守卫南疆,赏一伯爵是不是怠慢啦。”
两人闻听,心中明白。这是父皇在给自己两人收买人心的机会,是要升赏两人爵位呢。
其实在靖难之后,大明轻易不赏爵。
虽然现在草原侯爵满天飞,但那就是虚的,根本没有含金量。由朝廷真正赏赐一个伯爵,其实就已经违背了当初的规矩了。
明朝爵位只留公、侯、伯三等,并严格定制:“凡爵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封号非特旨不得予。”爵分两种,一是只授终身(不世),二是可以世袭(世)。
世与不世,以军功大小而定,均给诰券。
除有军功者外,可得爵号的还有曲阜孔子后裔衍圣公,及驸马都尉、外戚等因恩泽受封者,但只是给诰而不给券。和同等爵位低一等。
现在情况特殊,若按照重新开国说也不为过了。爵位的封赏也就适当放开。
但在中原,也依旧是慎之又慎的。
于是监国朱慈烺道:“南方海疆内河要依赖定海伯,当升定海候。”然后看向弟弟。
吕谋笑到:“北方京畿门户,削弱封锁满清,更是俞提督重任,当升镇远候。”
郑鸿奎和俞敏忠闻听,当时感激涕零再次跪倒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