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的陈十一，面对这么冷冰冰的一句，一时竟有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想着再次开口的陈十一，不知道的是，在他刚才将张鑫封禁的那一刻。
同时也是他察觉到小杨身上，另一个阴气最活跃那一刻，黄隆镇的方向有一道身影异常凝实的阴魂，脸色大变。
阴魂修长的五指猛的收紧，原本被他按住头顶的那名鬼王，直接爆散成一团阴气。
朝陈十一他们所在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阴魂瞬间从原地消失。
被小杨噎了一句的陈十一淡淡笑了笑，毫不在意。
目光从木头人一般的张鑫身上掠过，他看着气质清冷的小杨道：“李道长之前不认识张鑫？”
正在脑中回放刚才发生那一切的小杨，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她还是觉得最开始的感觉没错，可是自己身意心相合斩下的一剑，根本没有半点效果。
内心有些烦躁的看了眼唐云亭，随后冷冷朝陈十一道：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还有，你还是叫我杨道长吧。”
将吕秋芸说的那些话梳理了一遍，再结合小杨进门以后的一言一行，陈十一觉得，这姑娘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引以为仗的道术，其实是她控制了一名鬼王。
身为鬼王的张鑫，似乎能够跟随小杨的心念，或者情绪动作来行动。
就像刚才一样，她想拔剑震慑唐云亭，张鑫便释放阴气。
之后她一剑斩向唐云亭，若不是陈十一封住了张鑫，张鑫便肯定要对唐云亭出手。
这样看起来的结果，就是她有能力除鬼。
但陈十一又有些疑惑：“那为什么她自己看不见张鑫？”
是她只看不见张鑫，还是所有的鬼她都看不见，还是除鬼只是凭借张鑫给她的感觉？
还有，身为鬼王的张鑫，之前明显有着自己的意志。
哪怕只是在村里疯狂的报复，随机杀人。
可是现在的她更像是被做成了傀儡，用来让这个杨道长人前显圣，捉鬼除鬼。
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将一名鬼王变成这样？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眼前的姑娘虽然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而且对身为阴魂的唐云亭充满敌意，但陈十一看得出来，她没有恶意。
“按照云亭母亲的说法，这姑娘明知张鑫是厉鬼，还敢出面解决。”
“那说明，她在张鑫没有寄身于桃木剑之前，便已经相信自己能够除鬼。”
“那这个时候，又是谁在帮她？她的依仗又是什么？”
虽然陈十一这一次的任务，是陪着唐云亭完成心愿。
但是既然遇到了跟阴魂有关的事，那便不得不管。
将阴魂制成傀儡，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有些像是九幽的手笔。
只是不知道，面前的姑娘，在整个事件当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又或者，对方有什么值得九幽觊觎的？就像是江琳霜一样。
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陈十一无视了对方话里的冷淡，开始答非所问。
“听阿姨刚才说，杨道长竟然能解决变成鬼的张鑫，所以有些好奇。”
接着，他脸上慢慢露出兴奋的神色，像是亲眼见到神仙一般。
“杨道长这么厉害，是从小就开始学的玄门道术吗？”
小杨的眼皮抬了抬，没有说话，她在考虑要不要开口告辞，可自己刚刚才说要多待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