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淑兰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了看房间的一个角落。
陈十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转来转去的监视器。
这下陈十一更加的确信了，这个关淑兰，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危险的疯子。
碍于有监视器的存在，之后的话陈十一都不太好问出口，整个病房里就开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没过多久，关淑兰突然开口了。
“我的女儿，她还在，是吗？”
陈十一心头一动，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还在，但是变得不太好。”
关淑兰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不好，那也不会比她活着的时候更不好了。”
就在陈十一还想听下去的时候，一直站在门口的宋金宝喊了陈十一一声。
“十一。”
陈十一转过头，门上突然冒出来的两张脸把陈十一吓了一跳。
门口的两个保安正紧紧的盯着里面。
陈十一佯装淡定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又看回到关淑兰身上。
关淑兰舔了舔嘴唇，自顾自的说道：“我那个苦命的女儿，只是跟着我来工厂上了一堂班，她就再也没有机会长大了……”
陈十一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知道杀害你女儿的凶手是谁吗？”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陈十一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关淑兰伸出手，带着墙上的铁链一起跟着“哗啦啦”的响。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普通人不一样。”
这个说的是六指魔没错了。
“别的呢？别的就一点都不知道吗？”陈十一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他急切的想要从她的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关淑兰整个人在床上蜷缩了起来，她把头枕在膝盖上喃喃道：“还有她是一个很健康向上的孩子，她，自从他发现了工厂的秘密了之后，他就变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还没说完，探视时间到了，保安扑上来要赶陈十一出去。虽然很是遗憾，但是陈十一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地盘，蛮横就行。
两个人怏怏不乐的出了医院大门，这时候小护士跑上前来，递给陈十一一根项链：“你忘了东西。”
说完还不忘白陈十一一眼：“不是和你说了吗？探访的时候不能留东西！这是被我看到了，要是被那两个保安看到了，你们两个就在这里过夜吧！”
陈十一接过项链，赔了个笑脸：“不好意思，这是我没注意，辛苦你了。”
宋金宝有些狐疑的看着那根项链，突然开口道：“十一，这好像不——”
不等他说完，陈十一就掐着她的胳膊回到了出租车上。
等到出租车驶离了精神病院的范围，陈十一才松开了手。
宋金宝捂着胳膊不住的倒吸气：“十一！你掐我干什么！还下死手！”
陈十一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