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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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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国梦游白云峰 公子新拜监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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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昭冷笑道:“桐马大人自然是忠臣,”一语未毕,混沌生已在公昭面前,双手捧着一杯茶说道公昭案前的茶说道:“大人可是老了,王上还坐在上面呢,怎么尽说些王上不高兴的,喝茶,喝茶。”公昭看了混沌生一眼,接过茶盅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桐马虽听不见混沌生与公昭说了什么,然而见公昭接了茶不再说话说话。也大概能猜出几分,也只故收了声。触王这才开口叫了声:“南不闻。”南不闻听了,离座便跪。触王继续说道:“你总领十哲,眼下白云峰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南不闻答道:“这群人上负国恩,下害军士,做出这种犯天孽的事情,要查,要彻查。”

“如何彻查,”南不闻对道:“已定了四公子做这次的监军,不如就叫四公子先行一程,肃清了这群内鬼再动兵,岂不是一举两便。”

“那就如此吧。”触王说道,又对四公子说道:“白云峰军士有冤,也该有司出面去管,有司人等倘若徇私枉法,也自有管着他们的,岂有一状告到禁中来的。倘若日后教人都学了去,触国也不必有什么体统了。看你也是一心为国,今天也就过去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非要重惩不可。”

四公子自知人微言轻,要管白云峰的事情,非要眼前这些人物在人前留下明确的话,自己才有彻查的底气,虽说南不闻已经在众人面前说了话,然而还不能有十分的底气。要万无一失非要触王开口说话定了调子方才安心。于是四公子起身说道:“众大人的话,臣下已经记住了,只是不知道王上对此事是何意思?”四公子一出言四下皆惊,想是四公子岂可逼着王上说话的。触王不悦道:“南不闻是触国的相国,数十年兢兢业业,为孤所倚重。他刚才说话,孤觉得就很好,就按这个意思办。”四公子又向前一步说道:“相国大人的话固然说的很好,而触国是王上的触国,触国的事情王上也该有个说法才是。”触王冷笑道:“白云峰的这些个孽障一个个该杀,你便领了便宜行事的权,你想要的是孤这句话吧。”混沌生忙跪下叩头说:“老奴宁万死求王上收回此言,这样的话,万不能写在起居注上!”触王冷笑:“我既然敢说,如何不敢起居郎落笔。”混沌生跪奏道:“王上御极多年,天下皆知王上仁厚之名,白云峰一干人等死不足惜,然这干辜负国恩的畜生,怎可惊王命刀斧。以坏陛下仁厚之名。”触王笑道:“罪疑惟轻,功疑惟重,是圣王的教诲。孤效法圣贤治世,兢兢业业,未敢倦怠,就是为的仁厚化民。”触王言毕,一道微风拂过,中间夹杂一道极弱极柔的炁,一下将四公子的衣袖割烂一道,竟未发出一点声音。四公子虽说不能练炁,不知道就中微妙之别。也还能知道,在几位通天彻地的人物面前,敢用炁的也唯有触王一人而已。这一手既谈不上高明,在诸多术法之中更谈不上骇人,若比变化万端,骇人听闻还不比四公子在太学所见过的手段,此刻却让四公子愣在原地,半天不敢回话。南不闻,桐马也看出端倪,急潋息凝神,不敢作声。大殿四下即刻静了下来。

“四公子也太孩子气了,相国大人是何等人,难道话说出来还要赖你的不成。做好这档子事王上哪有不赏的。”南北守人说着起身,将四公子扶到座上。

“你先退下吧,孤与这几位大臣好说话。”触王说道。四公子面有不快,也知这个地步实难再争些什么,只得行了礼。退出正殿。

日头将尽时,方有宫里的人出来,迎着触王及后面跟着的十哲。混沌生这里径直向四公子走来,说道:“王上叫老奴给四公子捎个话,这个四公子府着实不成个样子,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修的,这里现赏给四公子一百无量金,叫四公子先买几件玩好摆摆,择日叫人选址另造。触国的四公子府怎么就跟屠户挨上了。”混沌生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忙说道:“是老奴失言了,四公子恕罪。”四公子笑道:“这并不妨事,这条巷子也本是尚书大夫聚集的地方,只是这几年,一二户或遭了事情,或被拿了。这才将府邸准折让给有钱的人家,也并非本意,此刻要为这个搬走了,岂不是显得往事不通人情些了。”混沌生说道:“四公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老奴也只有如实回明王上的道理。四公子如不愿意迁宅动土,那也该正经叫些个匠人翻修一下才算是正经主义。四公子以为如何。”四公子答道:“既然如此,只凭大人裁夺便是。”

四公子这边送走了触王一干人等,又叫五公子将原先府上的人送回来。前后如此一番,已然身心俱疲,自顾睡去无话。

且说为南不闻缝制袍服的老西陵,本是匠人出身。世代便是给触国诸多贵族缝制袍服的。也是这老西陵少年轻狂,又有些手艺。竟一个人跑到相国府要给南不闻做袍服。南不闻倒也没难为他,反倒叫他裁量好身形叫他着手做了。老西陵便借此成名,一年到头倒也常出入于达官贵人之中。俨然光耀门楣。只是天不假寿,活到五十多岁的时候便一命呜呼了。留下一个儿子人唤大西陵的,不可说不勤勉,然而终究比不上老西陵。可怜老西陵一声搭起来偌大的架子,到了大西陵一代根基不稳,俨然成空。诸多贵人也不来请了,数日也见不得生意。所幸老西陵在时,留下了许多田地,资产。西陵一族依旧风光体面了几年,然古语说“坐吃山空”西陵一族自恃老西陵留下了不完的钱,勤俭二字竟没一个人记着了。到了如今除了老西陵在时王都的两间店面是脸面之外,老西陵留下的东西,竟卖无可卖了。

那一日,大西陵在在这两间店面前直发愣,老西陵当年的风光,也曾亲眼见过,沦落到今日光景,岂有不伤感之理。心想这般度日法,早晚这两间铺面也要变卖。那时才叫生不如死。索性心一横,也效仿老西陵一般一鸣惊人。便早早关了店门,使人带了一百二十个正金现请了蛇头人。又在城西宴客楼摆了酒席,约到未时末蛇头人来。大西陵只带了一个幼子,两边座定。蛇头人笑道:“承蒙西陵小相公费心,只是日来这边也忙得很。这里便长话短说,相国大人那边断乎是去不得,小相公自然也知道缘故。几个在王都的十哲这几日也事物也颇多,你这边也没个正经事。怎好去打搅?”大西陵正要开口。蛇头人又说道:“只不过我既然来了,就要为你筹划筹划,如今王上第四子,人中龙凤似的。近几日王上才叫升了监军,这几日正好有空。你何不去碰碰运气?若是看不上,中间人那边我也打个招呼,那一百二十正金退还了你,我也不白沾人便宜。”

蛇头人说这一句,只当大西陵知道内情,不好太欺压人,故而留个退路。而大西陵久不在贵族中行走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虽说明着要谋南不闻的门路,实则在王都中能见个名门望族便已知足,谁承料蛇头人说有王子的门路,自是喜出望外。忙叫小西陵给蛇头人磕头道谢,又亲自上来敬酒。蛇头人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杯茶便自走了。

次日大西陵带着幼子,收拾了裁量的工具,一早便要去拜访四公子府上。一路走便一路打听,几转才找到四公子府见大门开着。在府外面等着看门的人出来,约摸等了一二个时辰,竟不见人。便带着幼子远远的站在外面,心下纳罕,暗想:“这样的人家,怎么个规矩,竟不怕失盗。只是这样等着,恐怕事是难以成了。”便带了幼子一步一步踱到门前。大着胆子向里面瞧了瞧,仍旧是瞧不见一个人。大西陵心下说道:“怕不是不在家罢,只是这样的人家怎么能有没人在家的道理。”索性跨进了门槛,要到里面细瞧瞧。

您道四公子府上为何这般?本是四公子府上原本人丁稀少,许多规矩便不能按例布置,今日四公子回请长钟,人便都在里间伺候。也是下人疏忽,门竟大开着也不知道。大西陵这才进得来。这边四公子和长钟喝的半醉,四公子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今日回请你?”长钟笑道:“怕不是你担心桐马那边要杀你灭口,这才着急回请,怕黄泉路上有帐未了。”四公子大笑道:“王都之下,谁敢这么大胆。难不成四公子府也是刺客杀人的地方不成?”长钟一抬眼,正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恍恍惚惚正往前走。于是大叫道:“你看那不是刺客吗?”四公子闻声一看,也吓了一跳。简衣忙叫人将四公子围在中间,大喊“当心。”长钟身形一晃已冲出门外,信手便将两人擒下。

长钟一擒便知这二人不会练炁,还有一个小童。这二人便断不可能是刺客,口中仍说:“什么人,来干什么的。连四公子府也敢闯吗?”大西陵擅入四公子府本就悬着心,长钟这一喝更是没了主意。忙连声叫道:“老爷饶了我命!”

四公子隔着窗户看着,知长钟手段本就稀疏平常,能够一下擒住这二人,则这二人手段便更不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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