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束花,竟然和梦中周迟送的那朵,一模一样。
就连香气,都是一样的幽香而让人身心舒畅。
谢林晚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慌里慌张的推开窗户,把花拿回房间, 却不知为什么, 和做贼似的,一颗心“扑通通”急促的跳个不停——
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 谢林晚就是觉得, 这花, 肯定是周迟放在那里的。自己可是在二楼, 也不知道他怎么爬上来的?
有心想打个电话问问, 拿起电话, 却又放了下来,如此三番,到底没拨出去。
一直到从楼上下来,谢林晚脸还有些发红。
“晚晚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现在感觉怎么样?”谢锦程和谢景予谢景行几人都坐在一楼沙发上,瞧见谢林晚,几个人都有些担心。
尤其是谢景予——
昨天的清苑之行竟然产生那样大的轰动效应,根本是谢景予始料不及的。
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谢景予也是第一次知道,当这些豪门大佬愿意好好说话,是能多舌灿莲花。
几人竟是在清苑耽搁了两三个小时,才好容易脱身。
之前还因为崔老爷子擅作主张,让周迟送回谢林晚的事很是有些不舒服,在几人逃也似的离开清苑后,才开始佩服那位老先生的先见之明——
这样的场合,就是他们都觉得累,晚晚怕是会更不舒服。
结果到家后却听谢锦程说,谢林晚竟然心脏出了点问题。虽然医生一再保证,并不是太严重,稍事休息即可,一家人还是内疚不已。
谢景予更是不住自责。觉得都是自己这个舅舅太不称职了,期间竟然一点儿没察觉,还不如崔老爷子一个外人看得准。
“我没事儿的。”看出家人的紧张,谢林晚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就一开始有点儿不舒服,真的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谢景予还要再说,于伯却从外面匆匆而入,手里还拿着好几张请柬,瞧了谢林晚一眼,神情复杂中还有些欣慰和心酸:
“又有人送请柬过来……”
之所以说“又”,实在是加上手里这几张,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一二十张请柬了。
曾经谢薇小姐还在时,家里也是经常会接请柬接到手软,看这会儿晚晚受欢迎的程度,怕是丝毫不亚于曾经的大小姐呢。
谢林晚愣了一下,怎么于伯的神情,好像那些请柬都是给自己的一样?
下一刻,于伯就肯定了她的猜测:
“……确实一大部分,都是给晚晚你的……”
别说那些豪门世家,就是一向对谢家冷淡的吴家越家和祁家,都对谢家抛出了橄榄枝。
尤其是祁家家主祁岳晟,竟然还送了水头好得不得了的一对玉镯,说是给谢林晚的谢礼。
“谢礼?”谢林晚眨了眨眼睛。
“嗯。”于伯点头,“说是替祁宴送的……”
“晚晚你,喜欢玉镯吗?”一直注意着谢林晚的谢文潼明显就有些担心——
他对祁家人一向敬谢不敏,虽然昨天接触后,和祁宴还算投缘,对祁家家主祁岳晟却是始终喜欢不起来——
虽然没见过几面,可每一次见着,祁岳晟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恨不得把谢家轻贱进泥里的傲慢模样。
而且据谢文潼所知,祁岳晟之前一直对祁宴这一支并不重视,眼前忽然以祁宴的名义送了这么好的玉镯来,怎么看都是有什么图谋。
谢文潼决定,真是谢林晚说喜欢,他就立马给父亲打电话,让他帮谢林晚买上几对。
“不喜欢。”谢林晚随即摇头——
刚回谢家,外公就送了她一只暖玉玉镯,带上不是一般的舒服。
谢林晚并不喜欢戴什么首饰,觉得这一件就够了。
“那我这就让人把玉镯给祁家送回去。”谢景予立马道——
他的想法和谢文潼一样,甚至不是谢林晚正好从楼上下来,那玉镯就摆在桌子上还没有收起来,谢景予怕不早就让人快马加鞭送还祁家了。
“这些请柬你看一看,有想交好的就去露个面,没有的话就丢到一边就成……”
“我不看了,舅舅帮我处置了吧。”请柬什么的,谢林晚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既然谢林晚发了话,谢文潼当即就把那些请柬扒拉到一块,要丢到垃圾袋里,却是一眼瞥见一张设计的特别漂亮的请柬。
等瞧见上面的名字,谢文潼捏着请柬的手明显就紧了一下。看出来他神情不对,于伯也瞟了一眼,下一刻面容也有些古怪——
竟然是越问枫。
说起来越问枫的名声也是极响亮的,之所以如此,实在是因为越问枫和曾经的越澈太像了——
如果说越澈是越家第二代的花瓶第一人,那越问枫就是第三代的第一人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和当年的越澈相匹敌的,那就是是个没多少能力的废物。
简称越家三代第一花瓶。
曾经于伯也见过越问枫,小孩子干净好看,瞧着就是没多少心眼的样子。
怎么看都不像会大喇喇往见都没见过的晚晚这儿送请柬的人。
于伯敢说,这张请柬,肯定是越家家主代为包办的。毕竟当初越澈和谢薇联姻时,越家家主也是这样的做派,做事时考虑的全是家族利益,至于说那些没用的,即便是他自己的儿孙,也是丝毫不会在意。
所以说越家这是想干什么?总不会是想要越问枫复制越澈的辉煌履历,借以摘走谢林晚这个谢家新的掌上明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