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生尴尬的冲谢林晚笑了笑,却是一转身,又撞到了旁边的老柳树上。
额角起了个大包,还头晕眼花的崔景生好险没蹲在地上大哭一场——
老天爷,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他看到那些?
老大摸人家小姑娘手这样惊天动地的事,也是他有资格看到的?
这不,惩罚来了吧?这么会儿功夫,就撞了两回头了。
哭丧着脸从地上站起来,崔景生直接绕开因为追不上老大,而转过来的谢林晚——
他是不要命了,才敢和老大摸过小手的大佬说话。
“崔警官——”谢林晚明显就有些懵了——
她是什么凶神恶煞吗?
先是那位长官绝尘而去,然后这位脸板的和棺材似的崔警官,也是一副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的模样……
“崔警官,您等等……”
这要是换个人这么纠缠,崔景生早翻脸了,可能把他们老大吓得落荒而逃的人,崔景生别说翻脸了,根本是想哭的心都有:
“好我的姑奶奶,我错了好不好?您别问我了,我就是个小跟班,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着,几乎是跑的,就一溜烟似的溜之大吉了。
“晚晚——”谢文卓的声音同时响起。
却是他和谢文潼正快步跑过来——
远远的就瞧见执法队那位崔长官把自家妹妹叫过去训话,两人可不担心的什么似的?
执法队可都是些凶神恶煞,可别吓到妹妹才好。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家妹妹还没怎么着呢,那位凶名在外的崔警官倒是和承受了满清十大极刑似的,落荒而逃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谢文潼犹自不放心,上下打量谢林晚,确定自家妹妹并没有受任何伤害,才长出一口气。
“没说什么,”谢林晚就有些闷闷的,好一会儿抬头委屈的看向两个哥哥,“二哥三哥,我是不是,很吓人啊?”
要不然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很吓人?谢文潼和谢文卓明显懵了。
“谁这么胡说八道?”谢文卓顿时就要跳脚,他就不在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想要pua他家妹妹?
那个人最好不要让他逮到,不然他一定踢爆对方的狗头。
“是不是吴家人说了什么?”谢文潼也皱起了眉头——
思来想去,之前场上对妹妹有敌意的应该首推吴家的吴凤轩了。毕竟吴凤轩那样骄傲的人,骤然被妹妹驳了面子,怕是自尊心会受不了,恼羞成怒也是很有可能的。
“没有了,我瞎说的……”看两个哥哥这么激动,谢林晚忙安抚道。
正好派来接他们去医院隔离观察的车也到了。
三人跟着往外走。
要从樗里之家走出来时,却被一群保镖和大堆记者挡在后面,至于说被围在最中间的那位,可不正是改革派党魁吕若女士?
和之前在现场时的狼狈不同,这会儿的吕若已经又是平常那个仁爱温而又不缺乏睿智果敢的党魁女士了:
“……是,我在现场……”
“……害怕吗,有点,不过下一次再遇到有人精神力暴动,我还是会过去……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公民的生命大于一切……”
“……吴先生等几位灵舞者很是勇敢,执法队员也都能担负起自己的责任……即便过程中有个别领导指挥失误,最后的结果还是很圆满的……”
“并没有人员伤亡……”
一番发言,让现场顿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精神力者的存在,给这个世界带来了长足的进步,同时却也埋下了精神力暴动的阴影。也因此,但凡有这样的事件发生,也会瞬间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
更别说,今日的这场精神力暴动,还有改革派党魁吕若在场。
热烈的掌声中,吕若被众人簇拥着上了旁边一辆等候多时的黑色宾利车子——
作为改革派党魁,吕若虽然也要遵守隔离制度,却不用和他们去同一间医院,只需要在家等着,让医生专门登门做检测就好。
紧跟着吕若的,就是被外面的人们当英雄一样的吴凤轩几人了——
作为最珍贵的灵舞者,这几位竟然不但亲临险地,更成功制止了一场精神力暴动,说一句“英雄”,也毫不过分。
当下就有记者围过来,想要进行采访。
平常这样的场面,吴凤轩也是见得多了,今天却只觉得腻味,更甚者,还有些发虚。竟是虎着脸,推开记者,就上了车。
蒋行也跟在他后面,低着头猫腰上了车。唯有祁宴脱身不及,被几个记者给截住:
“请问祁宴先生,作为直接参加了救援活动的英雄,您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我不是英雄。”祁宴推开记者,“英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