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就炸了。
晋级啦!
啊啊啊,好开心,原地转圈圈!!
天呐,只不过冲进前四名,我怎么兴奋的要炸了?想下楼跑一圈。
我两口子兴奋的把闺女吵醒了,不说,换尿布去。
恭喜余乐!!
我就知道余乐可以,有他出马,早晚能成。
嘿嘿嘿,进了大决赛,四舍五入就是拿牌子!妈耶,突然兴奋。
大半夜的搞这个嗨,还让不让人睡了?
余乐准备大决赛的功夫,直播间的人数开始暴涨,很多人都是被朋友从温暖的被窝里拽起来,稀里糊涂地登陆直播间,本来只想敷衍着继续睡,但进了直播间里就被里面活了似的兴奋气息感染。能大半夜登陆看比赛直播,本身就对余乐很有好感,再被这气氛感染,瞬间就没了睡意。
激动,真的进大决赛了。
不愧是我们乐神,永远那么雷厉风行,大决赛都进了,冠军还远吗?
好激动,又好紧张,我只想说,乐神不管你接下来成绩如何,我都永远爱你!
爱你的永不服输,也爱你的坚持不懈。
直播间里越来越热闹,人数在余乐冲进大决赛后,更是暴涨到了进千万的同时在线。
现在可是凌晨一点!
明天还是工作日。
但得了消息的人,莫名的激动在心里涌动,哪里还睡得着,一场比赛左右也就是20分钟的事情,于是在这冬季的深夜的住宿楼里,陆陆续续的都亮起了灯。
余乐在游客中心大楼下,为选手提供的休息室里,手里捧着一杯热腾腾的水,坐在椅子上看着柴明将人撵走。
今天的比赛,队友和教练们也都过来了,他们守在终点线后等着他的成绩,就像之前每场比赛那般,每次他滑下来都会拥抱鼓励他。
但进大决赛到底不一样,余乐被围着拥抱庆祝的时候,大家比起自己在主项夺冠还要激动。
毕竟比起心里早就有准备的冠军,大决赛的成绩更让人惊喜。
结果就导致大家笑闹的过分,柴明看不顺眼,把所有人给吆喝走了。
就连白一鸣就没能留下,就更不要说最会咋呼的程文海。
身边儿安静下来,就剩下柴明、奥尔顿两人,他们站在余乐面前,就那么盯着余乐看了一会儿,继而笑道:“这个赛道看来真的很适合你。”
奥尔顿则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霍尔曼的水平我很清楚,你可以和他距离这么近的过线,这次的发挥非常好。”
余乐喝下一口温水,暖了身子,这才点头:“这赛道难度虽然大,但技巧上的东西都不是事,能有这成绩,确实要感谢赛道足够的难。霍尔曼毕竟是竞速型的选手,这个赛道对他的限制有大。”
余乐一口气回答了两个人,两位教练听着心里都很舒坦,点头。
“下一场,继续保持。”
对余乐的比赛,柴明没什么能够提点的地方,他不是障碍追逐的教练,再加上脑袋有伤,他已经很久没有急速滑过雪,所以这时候更不能乱说话,避免出现外行指导内行的问题。
至于奥尔顿,也没话可说,甚至内心是有点隐隐惭愧。
他本身就只是一名基础教练,应对这种大型比赛的经验还都是从余乐身上学习,而且这次比赛也让他明白,他的能力并不适合教导余乐,加国那位调·教出克劳斯的教练,才最是适合余乐。
拿着这么高的工资,还享受着大家的尊敬,奥尔顿一边内心复杂,一边提醒自己要学习更多,才配得上现在享受的一切。
两位教练不说话,余乐也乐得清静。
他慢悠悠地喝着水,放松休息的同时,一边回忆上场比赛的细节。
上一场他滑的好,却不代表没有进步的空间,余乐身边儿没有能帮上忙的教练,就只能自己多琢磨。
琢磨的多了,也就会自己校正,仔细想想,真的有很多可以进步的地方。
转眼又快到了出发的时间,余乐提前去了集合点,阿道夫就已经在那儿了。
看见余乐,阿道夫笑眯眯的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说:“这是第一次进大决赛吧?”
余乐点头:“有点紧张。”
“正常的,比赛到了这一步,就关系到奖牌,只不过没想到你拿了那么多金牌了,还因为一场决赛紧张。”
“他障碍追逐没有把握,能不紧张吗?”身后传来声音,两人回头去看,就看见了拎着雪板过来的克劳斯。
克劳斯嘴里一点不客气地说:“要不是赛道的关系,你想进大决赛也没那么容易。”
说了不好听的话他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继续说道:“不过技巧型的可比竞速型的起伏大,这一场你要是滑不好,进了大决赛也是个垫底的命。”
阿道夫脸色不好地看着这个“精神污染源”,担心余乐受到影响,开口说道:“换句话说,如果滑的好,拿冠军也有可能。”
“他拿冠军?你别逗了!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克劳斯嗤笑一声,看向余乐,“你要不能一开始取得优势,以你的实力想要冲出来很难,别小看了大决赛的赛场。”
阿道夫听完,比听见克劳斯嘲笑自己还生气,眉心蹙紧:“我也提醒你,别小看了世界级超一流运动员的能力,余乐在技巧上的处理比你细腻。”
“怎么细腻?跳台上翻跟头吗?那我是比不上。”克劳斯有点儿气闷,说话越发地不好听。
阿道夫再要说,被余乐拦下了。
余乐笑着:“别吵了,我都够紧张的了,再吵回头儿雪都不会滑了。我难得进一次大决赛,让我踏踏实实地感受一下和你们这些头部运动员比赛的感觉吧,好坏都是一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