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都无语了。
但这样的解答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事态一旦加剧,就只能觉得自己被欺负了,被水木朝生那个瘪犊子玩意儿盯着“打”吗?
换个角度看,难道不正是因为余乐突然出了成绩,才会让水木朝生突然出现压力,小孩子控制不住情绪,就在网络上胡乱发言吗?
正是因为强大了,所以才会被人看见啊!
柴明冷了一夜的眼,在这样的思路下,如融化的冰,渐渐的又泛起了温度。
孙毅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余乐感受着身边微妙变化的气氛,微笑着说:“只是你们啊,咱们就这么聊一下。我呢,也是真的不喜欢水木朝生,能被他越发重视起来挺好的,我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他,用实力告诉他,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捏一下,尤其是我。”
孙毅听完,撇嘴笑了:“吹什么牛皮。”
然后想了想,又说:“不过这事儿从头到尾都不是咱们的错,那种胡乱说话的小孩儿,确实应该被教训一下,你要说到做到。”
余乐挺有信心,点头:“早晚的事儿。”
“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早晚的事儿。”
“那你快点儿,我受不了这气,现在就想揍他。”
“额……明年……后年,后年吧。”
“……你不是牛皮吗?能不能今年?”
“……不能。”
“那吹什么牛皮。”
“唉你这人不讲道理。”余乐委屈的看向柴明,“柴教你听听,您听见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今年可以,他耳朵是聋的吧。”
柴明被两人的斗嘴逗笑,头顶上的伤疤是越发狰狞,他笑的戾气十足,一副十足反派的模样,但看着余乐的眼,柔软纵容,透着某种近乎于溺爱的光。
“吃饭吧。”他轻声说着,“这样想就对了。”
自己也被余乐的这份豁达,好好地上了一课啊。
不过水木朝生在网上发表的言论,到底是没人对余乐说,不是刻意瞒着,而是突然就不重要了。
余乐的乐观精神和自信心已经给出了答案,那是哪怕水木朝生煽动着全r国的人来抗议,在余乐的眼里,也仅仅是为他增加了分量的筹码罢了。
水木朝生就像一个孩子,对情绪的处理办法还停留在最低级,慌了急了只会向别人哭诉,讨要别人给出的那么一点点爱心。
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出了事只会向爸爸妈妈哭诉一样。
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是成熟,是学会自己承担自己减压自己去克服和超越。
仅凭这次事件就能看出,如果余乐和水木朝生终将有一次直接的对战,不断放任自己在负面情绪里沉沦的水木朝生,注定会败给余乐强大的内心。
一顿早餐,吃到后面,再度变得从容。
柴明喝下碗里最后一口汤,擦嘴起身,“走吧。”
虽说余乐的心态没等他们开口人就自己解决了,但是那些计划要堵在门口抗议的水木朝生粉丝,还是能避开就避开,总归是一件给人添堵的事儿。
所以今天他们出门后,直接坐电梯下了负二楼的停车场,昨天晚上柴明从房雨琪那里得到消息,就计划着要避开那群聚集过来的人,所以房雨琪当场安排了一辆小车,单独送余乐去比赛。
这是一辆商务车,是度假村接待vip贵宾的改装车,中型巴士车里除了驾驶位外,一共就四张座椅。
余乐一屁股坐在头等舱般的按摩座椅上,整个身体瞬间就被裹住,陷入一片柔软当中,脚被抬起来,几乎是躺在车上。
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来的时候,可以看见宾馆的正门门外,在门口聚集了一群人,在寒冷冬天的早上,缩着脖子和手脚僵硬地准备着什么。
余乐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去,或许是一个新到的旅行团吧?希望今天能有一个很好的体验。
嗯。
体验愉快。
转眸,清晨的第一缕霞光正落在车窗玻璃上,在余乐的眼前编织出如彩虹一般的绚丽色泽,于是山顶那汇聚不散的浓雾也被拨开了,露出了一片白茫的雪。
好像是有些粉的。
这雪。
……
余乐今天到赛场的时间并不早,山上为选手提供的座位硬邦邦的还没有靠背,不利于休息调整,因而余乐是在停车场里,享受着车里的暖气以及按摩座椅,愉快地补了半个小时的“回笼觉”后,才慢悠悠地上的山。
上山后情况就变好了,在“世界杯”期间,只有持有门票的观众才能上山,大大地限制了一些青春期热血过于沸腾的“中二”青年上山抗议的机会。
而且今天余乐身边不仅仅有柴明跟着,还有孙毅也兼职担任了“临时保镖”,一左一右地走在余乐身边,阻隔了所有企图靠近的r国人。
全程波澜无波地顺利抵达赛场,有大部分的选手已经到了。
在踏进准备室的那一刻,余乐第一次在滑雪比赛的赛场后台,感受到自己存在感。
很多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这其中甚至有金和盖伦。
从无视到注视,姑且不论那目光里究竟有什么样的深意,终究证明余乐已经正式踏入到了这个圈子里。
坡面障碍技巧最顶尖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