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陈联明最近有本小说又要被改成电影了,听说女主位置正空着呢,她当然是能拍马屁就先拍着。
本来她还有些害怕,但看到落款之后反而不怕了恐怖作家写出来的东西,怎么能做真?
乌七扬扬下巴,道:念完,下面还有。
徐鸯一看,果然,最后一行还有一串小字。
你们无需相信,因为七日过去,你们终会明白,不要激怒他们,望安好。
徐鸯:果然是恐怖小说作家,写个道具都能写得这么吓人。说完,她捂住嘴,朝跟拍师笑笑,哎呀,嘴快了,这句话后期剪掉吧。
景泺有些佩服这个作家,居然敢一个人这么镇定的在这宅子住二十多天,还把这当做素材写进了小说,回去一定要买来看看。
正想着,宋轶走到他身边,道:这个东西,眼熟吗。
景泺偏头望去,发现他手上有个沙漏,木质材料,里面的细沙正慢慢往下流着。
他还真眼熟。
这款式的,爷爷留下的店铺里还有三个。
他一愣:这是
这里还有,徐鸯继续翻,下面还有几页日记,全都是记录他遇见的不正常事件的。
听了一下,发现这些不正常事件其实在恐怖小说里非常常见。
什么镜子中的人脸、水龙头流出的血水、还有夜半传来的脚步声都是电影里常吓人的手段。
听完这几页日记,景泺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他遇见的鬼,哪那么多废话,除了梁媛忌惮宋轶,费了些口舌,其他的可都是上来就要命。
后来又搜了好几个房间,景泺留了心,整整搜到了三个他家铺子里摆着的小玩意儿。
搜了近两个小时,本环节终于结束,几人把搜到的东西全放在了客厅的玻璃桌上。
他们不仅找到了前住户的东西,还找到了房子最初那家人的不少信息。
电视里在放一本国外的恐怖片,徐鸯受不了,又没有遥控器,上前就想把电视机的电线拔掉,被跟拍师拦下了,经过一番商量,终于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
就算你们要熏陶气氛,乌七道,好歹也要挑部好看点的电影吧。
跟拍师:
众人沉默地看了会电影,徐鸯起身,说:我要去趟厕所,泺泺,你可以陪我一块去吗?
景泺道:不太方便吧?你问问乌七?
乌七:就这么几步路,还要人陪?
徐鸯见她口气不好,索性放弃,自己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她从口袋掏出口红,给自己补了补唇色。
她身子微微往前伏,描了两下后,正准备收回身子,突然看到镜子里。自己腰际多了个黑乎乎的脑袋。
她愣怔了足足三秒,缓缓地侧过头,看了看自己腰边。
什么都没有。
她又看回镜子,发现镜子里的也消失了。
啊
她反应过来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客厅里的人齐齐看了过去,乌七道:嚷什么?吓我一跳。
我、我看到鬼了,徐鸯欲哭无泪,表情惨白,就站我旁边!
乌七凉凉道:哦,什么样的?
徐鸯回想了一下,咬着下唇,道,看不清,好像只看到他头发了。
宋轶站起身,正准备往厕所走。
徐鸯像是被吓着了,直接走到门边:开门,我不录了!
跟拍师没想到她会罢演,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徐鸯重复道:听见没?我不录了!
跟拍师:你等等,我联系一下导演。
徐鸯眼底有些红,就站在门口等着。
跟拍师关了对讲机,凑到她身边,小声道:那是剧组安排的,不是真鬼,你别怕。
我怎么不怕?!徐鸯怒道,不行,我不拍了,你们这是存心想吓死人!你让导演亲自跟我说!
跟拍师马上把对讲机给了徐鸯。
景泺跟在宋轶身后去了厕所。
还没走到厕所,他就看到地上有一串小小的脚印,一路到了二楼。
宋轶,景泺叫住他,有脚印,到二楼去了。
宋轶转身就想上楼。
景泺忙拉住他:别,都是摄像头,导演他们就在镜头前看着,现在去会被发现的。
宋轶应得干脆:好,那我们不管。说完就要牵着景泺往回走。
景泺脚下未动。
他想了想:现在破坏摄像头,怕导演组反应太快,等半夜吧,你把摄像头砸了,然后我们抓紧时间。
其实这个方法还是不怎么管用,不论什么时间,摄像头前是一定会有人的。
但到了晚上,道具组的人总要休息,准备时间会比白天慢许多。
回到客厅时,徐鸯已经被安抚好了。
她坐在沙发上,强调:再这么吓人,我就真的不录了!
导演在那边点头应下。挂了对讲机,他问身边的人:你们在一楼的厕所镜子也做了东西吗?
不是您说,一楼不用安的吗?工作人员也有点懵,可能是他们准备的时候忘了,一起装上了?
可能吧,导演指了指屏幕,上面是徐鸯狂奔出来的录像,这段到时配点音效,当第一集 的花絮放出去。
第二十九章
徐鸯抽着鼻子坐回沙发上,跟拍师举起牌子:分析搜集到的物品。
这个宅子的确有点奇怪,何原配合道,上一位住在这里的是恐怖小说作家陈联明,他留下来的日记本说了很多亲生经历,虽然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但看起来都蛮吓人的,比如徐鸯刚刚说她遇到的什么镜子里的人,也记在里面。
他说的轻巧,徐鸯却听得一抖。
亲眼见过,才知道有多吓人,她决定后几天上厕所时拖都要拖着乌七去!
换做平时,徐鸯肯定得抢镜说些什么,经过刚刚那一吓倒是乖了,反而是乌七,非得戳戳她的痛处。
徐鸯,那鬼长什么样,吓人吗?晚上我可得把门锁紧点。
我怎么知道它长什么样!徐鸯道,你别锁门,万一我半夜想上厕所怎么办?
跟拍师再次举起牌子,示意他们回到正题。
我觉得我们应该关注的,是这个,景泺刚说完,把照片摆到桌上,之前住在这的一家五口,如果宅子有古怪的话,应该跟他们有关系。
徐鸯大着胆,抬头瞥了一眼。
五口人,三代同堂,长辈们都是和善模样,前面的小男孩笑得看不见眼睛,胸前还挂着红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