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雨,走,去你房间看看。何原笑出两颗小虎牙,看向他们,景泺,一起吗?
景泺摆手:不了。
宋轶道:走,我陪你上去。
两人身后跟着两个跟拍师,说话不怎么方便,路过二楼时,两人一块进宋轶房间看了看。
空间还算大,该有的东西都有。
紧接着再上楼,楼梯刚走半截,就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呛得景泺只想咳嗽。
他看了看身边的人,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也闻到了。
待他们看清三楼的陈设后,就知道是哪来的味道了。
三楼和一、二楼完全不是一个画风,楼下的家具都被人仔细擦拭打扫过,而三楼,遍地是蜘蛛网。
因为没有盖防尘用品,客厅的布制沙发上已经被灰堆成了另一种颜色。
走进房间,景泺瞬间明白为什么三楼只有一个房间了。
因为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大,几乎等于两、三个房间打通合并。
房间里没有客厅那么脏,但仍旧不算干净,整个房间除了床是新的,其他根本就不能碰,不然准保一手灰。
这房间床头旁还嵌了面镜子。
固定在墙上,想挪都挪不开,景泺觉得这房子再暗点,多几面墙,就可以当做一个小型鬼屋来玩了。
床顶有个巨大的吊灯,景泺走到开关前,按了一下。
毫无反应。
跟拍师声音低低的:灯是坏的,晚上会给你发手电。
景泺:
宋轶道:灯坏了,节目组不能花钱修理吗?
跟拍师不吭声,摇了摇头。
景泺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楼传来一声尖叫。
啊
景泺一愣,马上想起了许成雨,他忙走出去,也顾不上栏杆上有没有灰尘了,紧贴在上面往下看。
尖叫的人是徐鸯,她捂着嘴,紧紧盯着一楼客厅的电视机屏幕。
景泺仔细看了眼,电视里没什么特别的,正在播一档风靡国内的国产动画。
乌七语气不耐:电视而已,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它,它是自己开起来的。徐鸯急促道。
遥控器在节目组那,导演想它什么时候开,它就什么时候开,有问题?乌七把骰子抛到空中,又稳稳接住,你要再这么叫唤,今儿个就自己睡在一楼吧,我上去跟小泺睡,省得你吵到我。
徐鸯没想到乌七会这么不友好,当下也不太高兴了。
一个电视而已,当然不至于吓成这样,但她们这不是在做节目吗,总得做出点模样来吧。
想到这,她也懒得跟乌七计较,面上一脸乖巧,悻悻地坐到了乌七身边。
晚饭时间,六个人围到了长桌前。
晚饭是徐鸯自己举手要做的,冰箱里食材不少,没多久她就做了一桌子菜。
电视机里,羊和狼还在打闹,其中一个跟拍师不知从哪摸来一个木牌,在一边举着,上面写着自我介绍。
半晌都没人开口,何原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许成雨:成雨,你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许成雨自进宅子以来就没说过话,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桌上的人都以为何原要吃个软钉子,没想到许成雨依言抬头,言简意赅:许成雨。
乌七坐在最左侧,翘着二郎腿,问:工作呢?
许成雨道:助理。
多少岁了啊?
徐鸯很想问这个乌七是不是记者派来的卧底,碍于身边的摄像机,她还是淑女的坐在一边,等着别人来提问她。
许成雨说完,乌七话锋一转:宋轶,你来一段。
这话说的,跟古时招呼卖唱人似的。
宋轶扬唇:宋轶,28,也是助理。
28?乌七噗嗤一声,故意道,看不出来呀。
外面的导演都要气坏了。
这群人是几个意思,自我介绍就说个年龄名字,观众想知道他们年龄吗?!说点别的都不会?!
工作人员蹲在门口,手里还举着遥控器,问:导演,那我还要换台吗?
还换个屁,提起这个,导演更气了,徐鸯表现得还好点,这乌七完全就是来砸场子的吧?当初是谁跟我说她是个巫婆,非让我请她的?是巫婆,她倒是施点法啊?
身边的人赶紧安慰他:您别气,这才哪到哪,多得是设备,不怕他们没反应。
导演想了想:不行,今晚得先弄个爆点,把恐怖的气氛渲染起来,先用景泺房间那面镜子。
啊?那不是第三天才用的重头戏吗?
先用了,不差这一个,导演道。
吃完饭,众人各自回房,景泺跟着宋轶去了他的房间。
那个人真的是景泺道,那天你看到了吗?
嗯。宋轶站起身就要出去。
景泺一愣:去哪?
宋轶道:早解决早放心。
不行,景泺拽住他,不安全,宅子里人太多了,而且跟拍师就蹲在门外等我出去呢。
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
是景泺身边跟拍师的声音:景泺,规定时间到了,导演让你回房间。
景泺依言回了房间,手机在进宅子之前就被没收了,他咽咽口水,举着手电筒,慢吞吞地挪到床上。
跟拍师已经离开,但墙上有摄像头。
他闭上眼睛,开始强迫自己入睡。
结果他才刚闭上眼睛,镜子方向就传来了一阵低笑。
果然,来了。
他紧紧抓着被单,打算装睡蒙混过去,忽然感觉到脚上的被子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他的脸瞬间惨白
头皮发麻之际,脚边又被抓了一下,这回是直接碰到了他的脚尖,冰凉冰凉的。
节目组在镜子上安排了东西是真的。
现在正在抓着他脚的东西也是真的。
他赶紧把脚往里缩,抓起身边的手电筒就想起来。
砰
房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回声在空旷的三楼尤其明显。
景泺下意识把刚拿起来的手电筒转了过去。
门外,宋轶抱着枕头,语气如常:我有点怕,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