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堂一脸不悦,转过身抓住她那不安分手。
一瞧见他脸,她便笑了,眼尾弯弯儿,像猫一样。清冷声音都跟着柔和下来,又娇又软像是在撒娇:“我可不放心。”
醉仙楼
几人从马车上下来,没去正厅。一路被带到一座私人小院中。亭台楼阁,团花锦簇。先走进一道垂花门,入目便是精致小山,泉泉流水。
四周佳木葱茏,流水潺潺,直到走过一道幽深小道才到。屋子里早就有人在等着了,几人一来,便弹琴跳舞。
刘横这才瞧清姜世子背后藏着原来是个男子。他一路都没敢细瞧,等坐下来之后才敢仔细打量。
这人生……实在是好。
眉眼精致,清淡雅致犹如水墨画。一笔一墨都是精心刻画。脸生好,身段也是一绝,雪白,高挑。
特别是那腰,宽大衣摆在腰间晃晃荡荡,好像那腰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比女子还要纤细。
刘横是见过不少美色,可一个男子生这样勾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仰头闷了口酒,心下就开始痒痒。
姜玉堂察觉到刘横目光,掀开眼帘,狠厉目光就这么直直看过去。
“刘公子今日是来让我看跳舞?”他挑了挑眉:“这醉仙楼花魁赤药姑娘怎么不在?”
他之前打听过,刘横是这位赤药姑娘常客。
“先喝酒,先喝酒。”刘横低笑两声:“赤药姑娘马上就到。”他举起手中酒杯见姜玉堂不喝,又笑了。
“姜世子放心。”他目光往沈清云那儿转了一圈,这才道:“刚刚那酒是助助兴,这酒姜世子放心。”
姜玉堂往身侧看了眼。
沈清云举着酒杯,冲他点了点头。她刚尝了,没察觉出这酒里有什么东西。
姜玉堂举起酒杯,不动声色抿了抿。身侧人已经仰头灌了一杯了。
姜玉堂单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敲了敲:“不准喝。”
沈清云听他话听紧。他说不准喝,她便没再碰酒杯。
赤药姑娘倒是很快就来了。
醉仙楼花魁,生确是漂亮。远山眉,秋波眼。芙蓉脸,杨柳腰,穿着一袭八仙云纹秋海棠裙,怀中抱着一把琵琶。
“赤药姑娘琵琶弹得可是一绝,姜世子可是点名要听。”刘横瞧见来人,便招手让人过去。赤药转了一圈,没去看刘横。
她目光冰冷,姿态也有些清高,在座人她一个都没瞧,只抱着琵琶走上前。
刘横被拂了面子也不生气,收回手,边喝酒边听。
曲子悠扬,缠绵好听。姜玉堂举起酒杯,眼神往身侧瞥了眼。
这猫儿似人对曲子不感兴趣。
桌面上糕点丁点儿没碰,也没喝酒。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坐在他身侧,乖要命。
此时正低着头,时不时把玩着手腕。姜玉堂凑过去才瞧清楚,她右边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
简简单单,看样子不少年头,有些老旧。
“很无聊?”他挑了挑眉。
沈清云仰起头,一双眼睛迷迷茫茫,瞧清楚是他后眼神立马亮了。她眉眼生好看,弯弯儿像月牙。
此时眉眼里浸着都是水雾,脸颊微微泛着红,那张清冷脸上含着一抹春意。
姜玉堂察觉不对劲,立即伸出手。
掌心下她脸颊发烫。
“刘……刘公子。”前方传来一道呻吟,紧接着便是女子喘气声儿。
而刘横怀中两个女子,此时已是酥,胸半露,气喘吁吁。
姜玉堂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这屋内,所有女子都是一样。一个个脸颊发红,眼尾含春。
“这是怎么回事?”姜玉堂这句话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他站起身,手中那只琉璃杯被捏粉碎。
刘横笑嘻嘻,还一边喘浊气:“屋里点了合欢香。”
“姜世子放心,这药只对女子有用,对男子是半点都没影响。”刚还一脸清冷赤药姑娘,此时也是一脸春意。浑身没了骨头一样躺在他怀中,任凭他动作。
刘横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肚兜里,肆意拿捏。笑得意又浪荡:“只要你碰了她,日后,这些女人们就像是猫闻见了腥,再也离不开你。”
‘轰隆’一声巨大声响,姜玉堂一脚将面前桌案踹倒在地。桌面上杯盏,碟子摔粉碎。
刘横吓得手都抖了,就见姜玉堂走上前,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冷冷,一把掐住他脖子。
“你……你做什么……”刘横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半边身子都在颤抖。
掐在他脖子上手收紧,刘横疯狂挣扎,面色涨红,快要没了呼吸。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时候,那只手才渐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