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把制作药酒的药材留够了,全部运到隔壁,自己在配药房加工药材,她还挑了一些常用药材留着。
连续忙了几天,她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她家伙食这几天很丰盛哦,而且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哈哈,她媳妇这种默默对人好的劲,要是不细心还真容易被忽略掉呢。
卖药材这日,安吉赶着骡车往县城走,她的骡车身后跟着五辆装满药材的骡车。
安义和王大宝坐在后边的骡车里,两人一路嘀咕不知这些药材能卖多少银子,他俩算过账酒坊收购药材的银子一共花了快七十两了,娘啊,收粮食都没花这么多银子,问村长村长只说按照安吉说的办,后来他俩越收心里越没底,安吉回来后心里才松了口气。
一行人到了毛家药铺,掌柜看了后直接让他们把骡车赶进后院,看着五车的药材心里自是高兴不已,他们每年都要往京城药铺运送一定量的药材,安姑娘要是多送来几车可解决他大问题了,两人寒暄了几句,接过安吉递给他的药单,让伙计验货称重记录。
安吉跟毛掌柜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慢慢把安岭酒坊的信息透露给毛掌柜,相信以他的人脉肯定听说过安岭药酒了,她这次来一是为了卖药材,二也是想谈谈药酒合作事宜,安生利用人脉卖药酒终究是有些小打小闹,她知道毛家药铺都开到京城去了,要是能跟毛掌柜合作,他们的药酒岂不是能率先走出庆安府吗。
毛掌柜闻言眼里闪过诧异,前两个月有人拿着安岭药酒上门推销,他们药铺从来不收别人的药酒卖,一是不知药效如何,二也是因为担心卖这来路不明的东西出事咋办,而且他们药铺自己就配置药酒,怎么会选择卖别人的,不过他最近得到府城药铺的消息,说是安岭药酒在府城卖的很好,据说产地就在他们渠县,他没想到这是安姑娘他们村弄的。
这药酒能在府城打开销路,说明效果很好才是,毕竟府城的人可不是好糊弄的,想罢决定等会倒是可以谈谈。
等伙计验完药材,把记录的单子拿过来一比对,几乎丝毫不差,毛掌柜把几人请到客室,拿出算盘算完总数当场结算。
毛掌柜拿出两张银票笑道:一百九十九两银子,我给小友凑个整数,希望你们的药材下次还送到我这里来。
安义和王大宝简直听傻了,我天,那五车药材卖了二百两啊,他们前几天还觉得是负担的东西原来这么值钱,娘唉,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为啥安平媳妇和王三丫两人,冬季时还闲着拿的比作坊工人的工钱都高,人家这手艺真值钱!
安吉接过银票笑道:这个自然,就是相信毛掌柜的为人,才会直接把药材送到您这的。
话落用手指着安义说道:这位是我堂兄安义,以后他来送药材。介绍完几人寒暄一会,毛掌柜和安吉开始商谈药酒的事。
毛掌柜听了安岭药酒的功效和定价,笑道:安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懂这里的道道,我们要酒量大,还请给个实诚价。药酒的利润他知道,一斤药酒的成本平均算下来也就几十文,何况他们还是自己酿的烧酒,这成本只会更少。
安吉闻言一笑:话不是这么说的,毛掌柜你知为何我们酒坊的药酒能被府城人接纳吗?
毛掌柜摇头表示不知,他也挺纳闷的,这药酒价格这么贵,怎么能在府城这么快就打开销路了呢。
安吉眸中含笑说道:因为泡制这药酒的烧酒就值五十文一斤,你算算我们这成本高不高,不过掌柜既然说了,量大的话我给你个最低价格,每种药酒降三十文,这个价真的很诚意了,但是你们卖的话必须要保证只能比我们卖的高,不能卖的比我们低。
她没有说谎,安岭烧酒在府城零售价就是五十文一斤,这个价格以后只会往上涨,因为只要药酒的销量上来,她肯定会调整烧酒的价格,说后面那句话就是为了不乱了行情。
毛掌柜闻言笑道:安姑娘容我考虑考虑。这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他还要跟上头请示一下。
安吉点头应了,明白毛掌柜得跟人请示,笑着寒暄几句几人才告辞离开。
回去时安义主动接过赶骡车的活,王大宝看了也坐到了副驾上,安吉看后笑了坐到车厢里跟他们俩说着话。
王大宝想到这药材这么赚钱,那何不全村闲着的人都去采药多好,这样大家有收入酒坊收入也多了,把这个想法说了,安义听后觉的挺好。
安吉摇头笑道:不行,山上的草药有限,如果大家都去采,草药得不到休养生息,用不上几年安岭山外围就会无药可采,那样咱们就要跟外面收购药材制作药酒,你们说这样合算吗。
杀鸡取卵这种事可做不得,虽然安岭山资源丰富,但无度索取也会有枯竭的一日,现在这样挺好,她已经跟保里采药的叮嘱过了,这里的利弊也给他们说了,相信那些人为了长远的有药采,也会叮嘱那些亲戚的。
王大宝和安义听了一脸恍然,原来还有这层顾忌,两人心里感叹不怪人家能当上总管事,这看的就是比他们远。
安义好奇问道:那毛掌柜会进咱们的药酒卖吗。刚刚听两人谈话,这好像是个大买卖,不然安吉为啥一下子把药酒价格降了这么多呢。
安吉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嘴角微扬:这个我也不清楚。话虽这么说但已经决定增加配置药酒量,不管怎样先准备着,就算毛掌柜这边不要,不是还有府城市场吗。
回村后安吉当着村长的面把银票递给安义王大宝入账,跟村长汇报完工作告辞回家。
回到家把骡车赶到院子里,看媳妇正在厨房做饭,安南风的小推车放在厨房里,安吉进来后把推车的方向一转,让小家伙看门外的风景。
上前伸手搂住媳妇的纤腰,下颚放到她的肩上笑道:我回来了,想不想我。
白茶眸中含笑轻轻摇头:你才出去大半天,我想什么。刚刚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知道她回来了。
安吉闻言眉头一挑,伸出舌头添了下耳垂,嘻嘻一笑问道:真的没想啊。看媳妇脸上泛起桃色,心里不由感叹,媳妇这一逗就脸红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白茶脸上发热,知道要是不回答这人一会更过,一脸羞涩点头轻声呢喃道:想了。
安吉不在身边她自然惦记,只不过她没办法像安吉那样,把情话说的直白坦荡,感觉到腰间的手松了些,才转身嗔了她一眼,刚想说话看到南风歪着小身子转头睁着大眼睛好奇看着她俩,脸腾地一下红了,在安吉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安吉倒吸了一口气,眼里充满控诉,宝贝你这就过分了,她又没做过分的举动,注意到媳妇脸色红的不对,转头看原来小南风一直看着她俩!心里不由腹诽,闺女你这样不难受吗,那小身子都转成多少度了,你在努力点车子就该倒了。
刚想完随即而来的就是扑通一声,接着震天的哭声响起,两人赶紧分开去看孩子摔成什么样了。
安南风长到九个多月,因为好奇心太重,想看些不该她看的,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摔倒,纪念是额头左上方留了一个小疤。
安吉给南风清洗完伤口上了药,小南风左边额头鼓出来一个大包,看着还在伤心哭着的小家伙,心里确实很心疼,一时大意瞧把孩子给摔的,不怪老话说孩子是谁养谁心疼。
安吉伸手抱起她,安抚拍着她的后背嘟囔: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对不起,下次一定不这样对你了。被一个哭的很伤心的小家伙紧紧搂着脖子,这种滋味没法形容。
安吉眼含祈求的看着媳妇,用嘴型说着道歉的话,希望媳妇别自责了,白茶眸中含泪的样子,她真的很不愿意看到,这个女人眼中就不该有泪水。
白茶扑哧一声被逗笑了,拿安吉没辙,用丝帕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说道:我先去厨房把饭做完。上前亲了下南风的脸颊,看到安吉把脸凑过来,嗔了她一眼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