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很多,怪不得能和宋落一样,随手买下一套房子。
傅斯朗倒觉得还好,分红而已。
五分钟后把车停在庄园别墅门前。
季暖抬眼望了前面欧式复古的洋楼,愣在原地,和在网上见到的古堡差不多,庄园的别墅装修上低调许多,多是黑白灰三个色。
绿藤攀爬着古堡的墙壁,春天已经过去,夏日炎炎,阳光充足,只剩下繁枝茂叶。
管家早在门口等着他们。
“傅先生。”管家对着他们的方向毕恭毕敬点头。
傅斯朗牵着季暖下车,她环着他胳膊问:“这都能住吗?”
他点头:“不过家里人都不爱住。”
买了房子不爱住?
季暖:“为什么?”
傅斯朗带她穿过别墅,往后面的一个玻璃房走去,“我外公喜欢品酒,买了一个酒窖。”
别墅只是顺道买的。
“是……带我去看酒?”季暖问。
傅斯朗颔首:“嗯,你会喜欢的。”
进到玻璃房,管家打开壁灯,带着两人往下走,两个服务员替他们打开酒窖的大门。
傅斯朗带着她往里走,醇香扑鼻而来,季暖神经得到舒缓。
走到一面酒柜前,他说:“选一瓶带走。”
季暖指了指自己:“我?不太好吧。”
傅斯朗附耳说:“等会喝。”
季暖脸红,拍了他一下,“不正经。”
傅斯朗挑了一瓶,“这个?”
季暖:“有什么讲究?”
他们有钱人喝酒,都讲究点什么吧。
然而傅斯朗勾唇笑说:“比较甜。”
“你应该会多喝一点。”
图谋不轨的男人……
选好酒,傅斯朗交给管家后和她出门。
他自己开车带季暖回别墅区。
季暖沉迷于路过的风景,傅斯朗望了她侧颜一眼,不舍得破坏了她的兴致。
手机里是泱泱发来的消息,告诉她今晚家里有事急着赶回去,让她先玩一晚再走,事出突然,泱泱一时间也忘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傅斯朗。
季暖和傅斯朗说完这件事,说到:“既然如此,我们去山脚的广场散步吧。”
这边是度假区,晚饭后的广场也算热闹。
傅斯朗开车带她下到山脚,先去吃了晚饭,然后打算四处走走算作消食。
夜幕低垂,这处远离市区,晴空万里无云,天上的星星点点明晰可见。
季暖牵着他的手漫步,走到河边她靠在栏杆旁,仰头看着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赖。”
不紧不慢,走走停停,累了就什么都不管过一天,精力充沛就认真的工作。
傅斯朗侧眸望她,“你就是给自己太多压力了,适当停下休息。”
季暖失笑:“我一年没写新书,停得还不够久?”
傅斯朗:“我是说心里。”
季暖蹲下有几分悲壮说道:“我不懂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我总是不能很好的处理自己的情绪。”
“我时常不开心,但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只觉得人消沉,等事情过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我不开心啊。消极的情绪也不能消化,总是堵着,仿佛陷入了死循环。”
“小孩。”傅斯朗蹲在她旁边,伸手揉了揉她脑袋,“谁教你这样的。”
“不懂。”季暖撑着下巴看他,“从小我就不希望大人能看懂我的情绪,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去做某个决定,我不要那种让步的怜惜,也不想很多年后听到他们责怪的说,当年都是为了我的话。”
总是裹上了一层刺,生怕柔软的一面被看到。
她这种怪情绪小孩,注定得不到大人的偏心。
她靠在他肩上,望着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一家三口,说道:“我爸妈他们都说过爱我,接着他们又告诉我这份爱要分给其他人了。”
“渐渐地,我分到的爱连我都感知不到。”
变得麻木,变得不奢求,甚至一度害怕被他们突然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