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陌生是对的!否则本官都要以为是诈尸了呢!三年前,刘子瑜的独女在怀州一家青楼病死。这事虽小,知晓的人不多,但若是有心查探也不难知道。美人儿怎么会如此大意,冒充一个死人呢?
这人死的时候,还是有许多双眼睛看见的,呵呵!想来,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否则也不会冒充一个死人的吧!
孟秋成暗中观察着锦汐的表情,这女人的身份虽然不明,还带着目的。不过,若是真的能为自己所用,也不失为一枚好棋。
锦汐的心头一滞,目光微微惊讶。你调查我?
美人这话又从何说起啊!本官怎么会调查美人呢!只是本官闲来无事,总爱对人户籍刨根问题。你也知道,本官是这长安城县令,所以要格外小心,万一有什么歹人入了长安城,我一时不查,出了什么事情,本官这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呵,本官也就是小小的调查了那么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孟秋成用手比划着极小的样子,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
这话她没有说错,她的确需要注意!
长安城的任何躁动都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官途。她现在还没有门路有机会高升,更不能因为一时疏忽,将这好不容易买来的县令一职也丢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查还让真她查到了一些事情。
她知道这女人不是刘子瑜的独女,但却不清楚她的目的。若是能知道她的目的,或许还能以此为筹码!
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今日来这烟雨楼,就是想知道这女人的目的是什么,到底能不能为己所用!
但现在看来,想弄清楚这女人的目的还需要些时日让阿羽去调查了。
这女人既不是刘子瑜的女儿,又没有把柄在手,她很难控制这样一个聪慧美丽的女人。她已经错过了冉雪,这女人她可不想再错过。
所以,没有完全的准备,她不敢轻易开口,暴露身份。
只是她的这番话,似乎已经把锦汐逼到了绝路上。
冰冷的匕首出现在孟秋成的脖子上时,她并不吃惊。她原本有机会躲过,可她故意不躲。
美人儿,你若是现在杀了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明日你都不可能活着离开烟雨楼。
呵,美人儿,这生命诚可贵,活着难道不好吗?
闭嘴,狗官!
孟秋成急忙高举双手,好好好,本官闭嘴,闭嘴就是!
说,你是谁的人?
孟秋成摇摇头,嗯了一声。
锦汐恼火她的态度,匕首抵在她脖子的皮肤之上,稍稍用了些力气,白嫩的肌肤被利刃贴近,很快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你要是不说,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来垫背!
那眸子里的杀意明显,孟秋成心中却泰然自若。面上故意露出一副胆战心惊,贪生怕死的模样,是美人让本官闭嘴的,本官可不敢违背!
你!锦汐压下翻涌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轻声慢语,好!现在,我让你说,你就说!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调查我?是不是那人派你来的?
她这番举动,孟秋成有些不满意。虽说人尚算伶俐,但这性子还需磨练。凡事都要冷静,断不能因为置身危机就慌了手脚,这样只会坏事!
看来,这女人不仅需要磨练,还需要好好磨练磨练才行的。
可这番话,也让她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这女人口中的那人,会是谁呢?
本官是,是长安城的县令,尊皇上之命,为君分忧。本官实在不明白美人你说的是什么?还是说美人你,想要见皇上?可皇上是九五之尊,青楼女子纵使优秀,最多也不过是入宫为舞姬。就算得了皇上宠幸,也断不能飞黄腾达。
这皇上有三宫六院,美人去了必然会遭受冷落。要不然孟秋成缩了缩脖子压低了声道,要不然美人跟我回去,做本官的县令夫人如何?本官一定不会委屈了美人,本官一定会好好疼爱美人的!
孟秋成越说越离谱,气的锦汐一脚踢在孟秋成的肩头,狗官,你找死!
别别别,美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美人若是要钱,本官都给你就是,千万别杀我!你若是杀了我,明日你也一定活不成的。
孟秋成偷偷看了锦汐一眼,又瑟缩道,美人儿,你年纪轻轻的,还有大好的年华,你也不想这么早死的吧!
锦汐将匕首抵在孟秋成的喉咙处,哼,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不不不,不值当,不值当!拉我这么一个狗官给美人儿你垫背,实在不值当的!
呵,你倒还有几分认知!那好,那你如实说来,到底是谁让你调查我的?是不是那人知道我来了?
孟秋成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我,我实在是不明白美人的意思啊!
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此刻因这无辜的眼神让人看了更是同情。虽说这张脸比不上梁王俊朗,却也十分耐看!
若是此时换了这烟雨楼的其他女人,哪一个都不舍得对她下狠手。
但是在锦汐面前,孟秋成还是被她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白皙的面颊立刻就显出五个手指印。
孟秋成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打!她不觉得丢人,反而觉得更加有趣。
孟秋成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这样有意思的女人,她必须要收为已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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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日晒三竿,孟秋成拉开门,伸了个懒腰。门口立着一打扫小厮,看见孟秋成出来连忙点头哈腰的讨好道,孟大人好体力,昨夜辛苦了吧!
孟秋成看这小厮眼中的那份精光,丢了块银锭子给他。一手在那小厮的胸口轻轻拍了拍,呵呵,闹腾了一夜。这女人啊,不给她点颜色,都不知道好歹的!
前头凤三倚正在栏杆处,斜眼睨着她,听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吹牛。
孟秋成也注意到了凤三,故意高声喊道,凤姐姐,莫不是吃醋了吧!这大清早的就来这里兴师问罪了?
那小厮也是识趣的人,拿了银子,立刻陪着笑离开了。
坏胚子,谁吃醋了!哼,倒是孟大人,昨晚可是舒坦了?
孟秋成摇摇头,哪里能舒坦?里面那个,泼辣着!孟秋成指着身后紧闭的房门,一会儿有人伺候吗?
凤三大抵是明白了,昨晚锦汐一定不好过。
孟秋成既然这样问了,那一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这里面啊,指不定是什么光景呢!怕是有外人看见,当下就故意提高了声音回道,这事就不劳大人操心了,锦汐姑娘身边有一同跟着的裕儿丫头伺候,贴心着呢!
孟秋成微微一笑,凤姐姐这还不是吃醋?
凤三转过身冷哼一声,都说这欢场戏子薄情郎,今儿凤三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怪只怪凤三错拿了真心换假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