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出挑,没有一个好的家庭条件,跟钟霖也是不合适。
他们这种家庭条件,儿媳妇的人选也得门当户对才般配,最好是对钟霖以后的事业有助力。
田馨把洗好的照片分给了赵桂芬几张,剩下的她拿回了家,结婚照有一张镶了相框,是苏蔚冬点名要的,说是要带去首都,放在办公桌前。
田馨把结婚照和全家福的相框包了几层纸,小心翼翼放在苏蔚冬的提包中。
路程不远不近,火车上有盒饭卖,反正不要粮票,苏蔚冬吃两份也行。
苏蔚冬去参加单位的欢送会,很晚才回来。
明天苏蔚冬是上午九点的火车,田馨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要送他上火车。
都是北方城市,气候相差不大,想必去了首都也能适应。
田馨求了两个平安符,其中一个塞到了苏蔚冬装钱的布袋里,希望苏蔚冬在首都工作顺利,平平安安的。
田馨又细碎的嘱咐很多,苏蔚冬耐心的听她念叨,夜里静谧无声,苏蔚冬把行李放到门口,笑道:“媳妇,我快走了,还想犯一次错误。”
田馨:“……”
男人无论什么时候也忘不了这种事。
第二天,田馨顶着困意,起来送苏蔚冬去火车站。
田馨不喜欢在站台依依惜别,掐着时间到火车站,距离发车还剩下十几分钟。
赵桂芬上班,两个小的上学,苏蔚冬没让送,赵桂芬如果来,难免哭哭啼啼的。
临走前,苏蔚冬往田馨怀里塞了一份信:“这是第一封。”
还没等田馨说什么,苏蔚冬上了火车。
信件被田馨揣在怀里,心里美滋滋的。
不知道苏蔚冬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写的信。
回到家,田馨把信拆开,只有一张信纸:
我们并立天河下,人间已落沉睡里。
天上的双星,映在我们的两心里。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这首情诗不是我写的,摘自宗白华先生的《我们》,田馨,无论多远,我都会一直想你。
田馨红着脸颊,把信纸折好,放进盛着信纸的盒子。
田馨也没看过几首情诗,给他回哪首好呢。
真是头疼。
家里只剩下她自己,感觉空落落的。
程素云怕田馨不习惯,晚上特地带着妞妞过来玩。
程素云劝道:“能调去首都上班是天大的喜事,蔚冬兄弟有本事,一般人没这个机会,等你上了大学,夫妻俩就能团聚。”
田馨叹口气,哪那么容易,首都的大学不好考。
妞妞趴在田馨的腿上,奶声奶气道:“田馨姐姐,晚上我陪你睡吧,妈妈说你不开心,我是开心果,我想你开心一点。”
田馨笑道:“妞妞真好!”
程素云下班也早,文化局最近不忙,她给田馨送来一斤白糖。
白糖供应紧缺,这回是托人买到的。
田馨要给钱,程素云死活不收:“你给妞妞拿的蜂蜜,我可都是白吃的,隔壁住着,别太客套。”
这回程素云有个消息跟田馨分享:“吕爱可张罗要辞职。”
“辞职?”田馨有点惊讶。
上回诗词大赛闹那么大,吕爱可顶着各种压力都没辞,怎么突然要辞职了。
程素云跟吕爱可不熟,其他部门的事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了一点传闻。
“吕爱可家里到底有点门路,在文化局虽然升不上去,稳稳当当端着铁饭碗问题也不大,再者时间一长,大赛的事慢慢没人提,也就淡了,也不知道吕爱可怎么想的,非张罗要辞职,听说家里不愿意她辞职,嫌丢人。”
但凡端上铁饭碗的正式员工,很少有主动从单位辞职的,一旦辞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不会少。
吕爱可家世不俗,父母也不愿意被人议论。
这两天吕爱可递了请假条,一下子请了一个月的假,她的工作都堆给部门其他同事,听说不少人唉声叹气的。
一个月……时间确实挺久的。
吕爱可突然请假,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程素云冷哼一声:“辞职也好,咱们文化局有这么一个人,挺让人厌烦的,为了拿个第一名耍手段,人品有问题。”
上回比赛,打压了吕爱可的气焰,到底没真正伤到她什么。
文化局的工作没影响,至于别人的评价,按照吕爱可的性格也不会在乎。
她主动辞职,肯定有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