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文武双全
拉司忒回忆了一遍自己的过去。
作为人类时的脆弱，作为恶灵时不知多少次差点被消灭。
如果只是被消灭就好了，那些人的想法是把拉司忒作为永生武器统治世界，奴役一切生灵。
那些人的借口多么大义，什么“友情，爱情，家人，世界”的口号都能喊出来。
恶灵因此放过了他们一次，让他们逃离沼泽。
可当他们拿到恶灵的资料，知道恶灵其实困在沼泽中从未主动出来害过人时，他们依然以未来必成祸患的借口，再次进入沼泽。
恶灵歪着头，沼泽里多了一些尸体。
拉司忒从一个弱小到极点的恶灵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否艰难。
因为恶灵会永生被痛苦折磨，永远只会说出那两个字，只有燃尽一个宇宙，才能令它的怨念降低。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当祂作为黯淡光芒，也就是恶灵的人性部分再次苏醒时，祂与恶灵达成了协议。
祂来拯救这一切，在这个极端的粪坑里，竟然有着对比之下纯净无比的灵魂。
祂那该死的同理心再次泛滥了起来。
苍白王座上的未来自己召唤来了四十四门徒，为祂的降生做了最好的谋划。
大手大脚的光欲就这样降生在了黎明之庭，带着无穷尽的悲伤。
那时的祂哪里可能去联系四十四门徒前来保护努斯格林。
无尽黑暗中复苏的光芒，那样飘摇，只是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恶灵用瓶子装着这个宇宙，暂时停下了它的旅途，它懵懂，只有毁灭的欲望，除此之外它什么也没有，但是它对自己的念头居然有别的想法而感到好奇。
它的念头要证明一些生命具有被拯救的价值，而它将赌注压在了另一边。
它对一切都只有怨念，它生前讲了太多道理，并没有人同意，索性它放弃思考、所谓的善良，它即是毁灭，它是一切的死去，它是所有事物和概念的死亡。
拉司忒的力量可以摧毁一整个宇宙，那并不困难。
因为祂是恶灵放出来一点星火，对恶灵而言微不足道。
只需要解放耀眼光芒，每十万分之一秒就能力量翻一倍的星火，可以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摧毁宇宙。
可是这样强大的念头，只是恶灵的一点星火。
恶灵有多强大，拉司忒并不清楚，祂只具有恶灵还可以被描述的那部分概念能力的记忆，甚至连这份记忆都不完整。
恶灵的更高纬度的部分，在不知何处，进行着一些更不可理喻的终焉仪式。
“欧塞里斯，我最大的敌人，从来只有我自己，以及每个人心里的丑恶。
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我第一次的时候，直接帮助帝国获得了胜利，人类统一了银河，甚至践踏虫群，走向了宇宙。
可是，轻易的胜利，令帝国腐化堕落，银河比现在更加粪坑。
我直接抹除了这条时间线，令一切回到了黎明之庭诞生之时。
这是我第四次拯救一切了。
欧塞里斯，上一次的拯救，也是在这里，你拒绝了奸奇，我看着这一切，我选择了逃避。
我没有来见你，你孤军奋战，踏上了拯救我的道路……
我不会再重复上一次的错误，所以，我来找伱了，我的孩子。”
恶灵的念头用几句话制止了欧塞里斯的继续后退。
瘆人的孩子将欧塞里斯抱进怀里。
灰粉色的头发上，恐虐的权柄落下，流入欧塞里斯的身体里。
拉司忒松开了首席门徒。
“我这一次，将恐虐的权柄也交给你，你既拥有智慧，也拥有足够的力量自保。
我不会阻止你去寻找拯救我的方法，这一次，你有足够的力量了。
去吧，欧塞里斯，去做一个奢侈的神。”
灰粉色的瘆人孩子说完这一切，便转身踏入了灰烬之门中，离开了这里。
欧塞里斯从孩子变回了大审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