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向前推动，一手向后拉扯。
落入人群的头颅晃动着半截脊椎，带来阵阵的慌乱。
而脱离身体的血气，也在下个瞬间让走廊中涌起血雾。
查尔斯并没有急着吸收这份收获——当然他也没打算将之作为礼物送出去。
在战斗中，礼物强化所造成突然干扰或许有用，但最好是用在势均力敌的单对单中。而身处厄里斯这个地方，比起干扰下收获的好处，随意送礼造成的惊吓可能会更多一些。
这份血雾只是用来让人慌乱的，就像张星曾经随口说过的：“有些时候，战斗的胜负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了预兆。当你能让对手害怕，不敢与你正面相对的时候，胜利就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张星可能自己都不会记得自己说过这话，毕竟查尔斯听到的时候，能看出来张星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愿意提起的回忆。
但他会记住先生说的每一句话，并且在思考之后认可。
他本人并不能让对手恐惧，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对于一个黑瘦小子来说，习惯了欺压弱小的鎏金楼护卫，可一点不会吝啬拳头。
所以查尔斯得制造足够多的恐惧，让这些人晃起来——无论怎么说，不管张星多么相信他，而他又多么自信……他现在面对的人，可一点都不少，也完全不是臭鱼烂虾。
这些可都是正经的话事人打手，没一个好相与的。
哪怕看上去的确都是臭鱼烂虾……
没什么比在这种密闭，幽暗的环境下，升起的血腥雾气更容易让人慌乱的了。
单纯喷洒的血可不行，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查尔斯一样，这么轻易的让那点鲜血，化作笼罩一切的雾气。
无论是视野的阻隔，还是那些无法接触敌人，只能默默等待的交集，都足够让查尔斯在解决面前的敌人时，为后面的人预热。
左右不过是一人份的血雾，哪怕再浪费多一点也无所谓。
反正这里的人还有很多，多到能让他杀很久。
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他们会害怕这件事。
这就更需要血雾的蔓延了，必须封锁这些人获知信息的渠道，不让他们晓得到底……死了多少同伴。
甩开第一个受害者，在这雾气的中心，还没有开始扩散的遮挡中。
看着那些还没有意识到应该赶紧转身离开的羔羊们，查尔斯的手开始颤动。
无法压抑的尖锐笑声，随着查尔斯的主动配合，回荡在这不算宽敞的走廊中。
“鲜血，死亡，恐惧……”
在张星一点都不意外的眼神中，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展示在崇拜者眼中的查尔斯，应和着自己的手……
以及那雀跃的内心。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手的笑声，还是人的笑声。
在只有张星能听到的血围中，并没有多少差别的死亡演奏，正在逐渐高昂。
“一场盛宴，我亲爱的主人。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吧，我猜你也饿了！”
‘我会杀掉这些人，我会变得足够强大，我能做到！’
什么逐渐变强，什么强度不对？
杀的够快，那才是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