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样发给华盛达特区935号，用3号密码，感谢。”克里斯汀将手中的简报递给了他。
电报员接了过来没有多问，哒哒哒地将简报上的内容译成密码，就像在面对一堆无意义的单词组合。
过了一会儿，电报员发完了电报，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克里斯汀左右看了一眼，走廊空旷，没什么人。
“你发现了什么吗？”她收回视线，开口问道。
“一点猜测罢了。”克鲁斯说着，从大衣的口袋中取出一个玻璃小瓶子摇了摇，里面褐色的粉末轻轻晃动，“你看这个，这是我在杰克.吉尔的牢房里找到的。”
克里斯汀了看过去，那些粉末看上去……好像只是平常的泥土罢了。
于是抬起头迷茫地看向克鲁斯。
“好吧，虽然这东西看上去只是门外随处可见的泥土，也许只是。”克鲁斯摇摇头收起瓶子，“但它太过细腻，你也知道圣弗兰西斯的泥土都是什么样的，全是沙子和石子，而且颜色偏黄偏浅。”
“你觉得它有问题？”
克鲁斯点点头，严肃道：“我觉得这是……陶土。”
“你有没有想到什么？顺带还有一件事，那就是004组上次常规调查的时候，在布里奇维克发现了‘制陶匠’的踪迹。”
克里斯汀本来没怎么在意，但听到这句话后，神情一变，视线移了过来。
“你是说杰克是被他带走了？等等，我之前在抓捕巴斯特的时候，也和一个巨大的陶土人偶打了一架。”
“alpha-04参与了这件事？”
克鲁斯摇了摇头：“也许只有制陶匠一个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松散得多。”
“不过，我在布里奇维克得到了一条线索，制陶匠在在沿途寻找妄想系的巫师并狩猎他们，而且他之前似乎盯上了李维。”
“伱的那个新成员？”
“嗯，不过他并不是很急切的样子，这应该只是alpha-04的一件比较日常的任务。”克鲁斯将手揣进大衣口袋，顿了顿，开口道。
“我一开始以为一个c级不值得制陶匠亲自追过来，但现在看，他或许是因为李维的事情追到了圣弗兰西斯，然后偶然间又插进了巴斯特的事情中去，并且……”
“很可能是他带走了金山毒霸，他也是妄想系。”
克里斯汀思考了一下：“但为什么是金山毒霸，不是李维呢？如果他能偷偷潜入地下的监狱，那么偷偷潜入李维的房间也很简单吧。”
克鲁斯先生同样困惑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他是害怕这会导致alpha-04与boi开战？但带走我们的嫌疑人本来就是严重的挑衅行为了。”
一旁的克里斯汀更加没有头绪，她本来就不长于思考的人。
“你准备将这些事告诉总部吗？”过了一会儿，克里斯汀开口问。
克鲁斯摇了摇头。
“如果他们不直接问的话。”
“总部并不缺乏聪明人，根据我们提交的这些报告，他们很简单就能作出相同的推断。”
“至于我们……只要做好调查员应该做的就好了。”
克里斯汀笑了笑：“你的古道热肠可比以前差多了，你当初追捕奥德里斯科帮的时候可没这么深思熟虑。”
“人都是会变的……当然，变的时间不同。”
克鲁斯笑笑，转头看向克里斯汀。
虽然两个人的外表相差了至少30年，但他们两个的年龄其实差别不大，都是在平克顿时期就成为合众国的爪牙，并在1908年加入的boi。
只不过b级巫师的寿命比之下的巫师长太多，如果不是意外身亡，他们大多能活三百年左右，极端一点的甚至可以活到五百岁。
当然，大部分巫师活不到那时候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掉，但克里斯汀给克鲁斯送终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为什么你不继续晋升呢？以你的资历，总部不会拒绝你成为b级的。”克里斯汀突然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克鲁斯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我是主动要求停留在这里的，如果不是这几天的意外，或许我一辈子都卡在4c了。”
克里斯汀看了过来，却发现后者并没有倾诉的欲望。
她闭上了嘴，两个人安静地走到楼梯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