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想说什么吗?”大概是沈清鸾眼中的渴望太过明显,以至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没有掩盖住。
“真好。”沈清鸾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扔了两个字就转开头看别的,很明确表示不继续话题了。
童绾不熟悉沈清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有些无措的看向沈风。
沈风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抬手,在宽大的袖子下捏了捏童绾的手,童绾一愣马上脸红,僵着手动都不敢动,至于刚才的事情……刚才什么事儿来着?
“阿章和囡囡是不是饿了,你们去前头茶楼吃点东西,我和绾妹去别处逛逛。”沈风拉着脸红低头呐呐不吭声的童绾转了身往另一边去了。
被留下的沈华和沈清鸾:刚吃完早饭出来,饿什么饿,又不是饭桶!
“大哥这是老房子着火了?”沈华摇了摇头,抖了抖鸡皮疙瘩,“啧,这恋爱的酸臭味!”
“啧!”沈清鸾稍稍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吐槽之情,转头看向刚才自家大哥示意的茶楼,“香。”
“……我也好像闻到了,应该是新出炉的点心味道。”沈华跟着妹妹也看了过去,闻言点头,“妹妹,我们去尝尝味道。”
“嗯。”沈清鸾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
不承认自己是饭桶的两个饭桶本桶,高高兴兴地跑去茶楼尝新出炉的点心了。
这边沈家兄妹各自找到了自己高兴的事情,另外一边沈天赐也回到了家把自己头疼的病情如数告诉了容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司徒老大夫的话跟容氏说了。
容氏当时就愣住了,她有些慌张的看向沈天赐:“天赐哥我不是有意……”
“我知道,我知道,容容别怕,我不介意这些。”沈天赐将人拥在怀里,安抚惊慌的容氏,“我只有更心疼你,你是不是很害怕?”
沈天赐一直迷糊自家三个孩子怎么一个都不像他们夫妇俩,后来觉得或许是外甥像舅,但就算如此也没道理和自家容容一点不搭边啊,总不至于容容和他大哥一丝一毫不像吧。
现在他心里有答案了。
说不得三个孩子就是长得像容容。
这样一琢磨,容容原本的容貌就很出挑了,完全没有必要用药花个几年换一张脸,那其中必然是有缘故的,再联想容容曾经说过的关于家族败落的事情,说不准这换脸就是被迫的。
“天赐哥。”容氏埋在沈天赐怀里,双眼发红,似乎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现在这张脸的时候,“我怕的,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换我的脸,他们关了我好几年,我是偷偷逃出来的。”
容氏一开始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后来她逃了出来,再回想过去几年的经历,隐约也琢磨出了一点东西。
她一个旧朝太子妹妹,新朝太子的未婚妻,换她的脸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皇室破天的富贵!更甚者可能还有些其他的谋划,但肯定是围着皇位皇权和富贵转的,不会有别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在她哥哥死了,未婚夫又失踪后还没有停下,最大的可能是这种药不能半路停下,她毕竟曾经是太元最尊贵的嫡公主,很多事情都听说过。
不过她只听过很多需要长时间的调养修正身体的方子,都必须连续不断,否则不但会影响药效,还会对身体出现妨碍。
所以她猜测换脸也是如此,甚至更加苛刻,或许他们还用了什么别的非常手段,否则直接弄死她不是更干净,何必换她的脸这么麻烦。
至于后来她逃出来,与其说她找到了空子,不如说那些人有些不想管她了,似乎只要保证她活着就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但这些她却不能说,她只是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她什么都不应该知道。
“别怕,不会有事的,司徒大夫说了,他能治,他能把脸还给你,只不过需要的时间长了一点。”沈天赐说着笑了起来,“这样要是你肚子里的出来长得也不想我们,我就不会想不明白了。”
“那是像我。”容氏早有猜想还是被沈天赐的宽容,挖出了一部分心底的隐秘反而安稳了很多,“谢谢你天赐哥,你从来不怪我。”
“说什么傻话,我怪你什么?”沈天赐摸了摸容氏的头发,“我就怕等你以后换回了自己的脸,我该怎么解释我没有另娶的事情。”
“……那到时候搬家?好像也不至于。”容氏想了想低声笑了起来,有些无赖的说道,“没事,这么麻烦的事情让老大去想。”
沈天赐闻言也觉得有道理:“容容说的对,老大肯定有好办法。”
远在越城约会的沈风:……
……………………
茶楼门口吃了一肚子点心茶水的兄妹俩总算舍得放下吃的正经逛街了。
面前走过一群穿着藏蓝色棉袄,鲜艳花色绣成大块图案的人,还有用步包着头的外族人,沈华瞧了两眼捅了捅旁边的妹妹:“你看这像不像上辈子云南那一片的少数民族?”
沈清鸾跟着看过去:“在旧画报里见过,我们已经没有那个讲究了。”就算有些人真的留了一些传承的东西,也不会轻易给别人看见。
“也对。”沈华差不多能想象,“这边不知道有没有这些外族人开的店,我们那时候女孩子可喜欢那些镯子项链额饰什么的,亮晶晶一大片,走出去拉风的很。”
“银饰?”沈清鸾对这个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实在太闪了。
“应该是苗族吧,特别闪,特别扎眼。”一套行头穿好走出去就是这条街最靓的崽。
“找找。”沈清鸾还挺想看看实物的。
“走走走,我们找找。”沈华拉着妹妹就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知道小说里吧,凡是写到用毒用药的时候,十有八*九就是苗族登场了,概率极高。”
沈清鸾不知道这里,也不是很感兴趣,但自家二哥爱叨叨,就随他叨叨:“什么教派呀,圣女呀,还有蛊。”
“蛊?”沈清鸾捕捉到一个相对陌生的字。
“养蛊的蛊。”沈华压低声音,“简单点来说就是养虫子,各种各样功能神奇的虫子,至于着各种各样的功能那可多了,还有什么子蛊母蛊的说法,什么痴情蛊把子蛊下给另外一个人,那人就会对身怀母蛊的人痴情不悔,什么忘忧蛊,下了之后就能忘记所有,还有绝情蛊,动了情就会吐血死掉……巴拉巴拉……”
整整一个小时嘴巴都没停,估摸着刚才茶水喝多了一点不嘴干。
“还挺详细的。”沈清鸾乍舌,她家二哥这到底是看了多少小说。
“这小说写得好必须得有逻辑得靠谱,但小说好看总得有点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怎么办?就造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背锅。”沈华手一挥,见多了都是这个套路,“据说会养蛊的苗族就是稀奇古怪的最大背锅侠,还有什么会巫术的巫族,什么会秘术的教派,都一样,有时候还要兼当反派,也挺忙碌的。”
“确实。”沈清鸾随意应和了一声,“所以苗族到底会不会养蛊?”
“……南方草木繁盛,林子密实,毒虫毒草很多,要说生活在这种地方的本地人会拿毒草毒虫做点啥是一点不意外,但这养蛊我可说不好,还真没有琢磨过。”沈华仔细想了想,“说不定真会,但肯定没有小说里的那种那么夸张。”
“万一真的会呢?”沈清鸾倒是更相信真的会,“不是还有丧尸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