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江熠白皙的脸上,几道红手印霎时在他脸上浮现。
这一刻他几乎懵了,愣愣地看着芩子清。
芩子清也没想到,自己会给他一巴掌,也有些发愣地站在原地,缓缓收回了那扬起的手。
江熠蹙着漂亮的眉头,不可思议开口道:“芩子清你竟然敢打小爷我。”
她终于听到他之前常挂嘴边的“小爷”称谓,这个才是真正的江熠,才是他原本的面目。
他最好讨厌她,芩子清心想。
“少将军不清醒,该打。”她丝毫没有客气。
江熠冷笑一声:“别以为小爷我想提早和你完婚就是喜欢你,如果你不是芩府嫡女的身份,小爷看都不会看你这病秧子一眼。给脸不要脸,真是晦气。”
她似笑非笑:“那还得多谢少将军的抬爱,你以后还是离我这病秧子远一点好,免得把病气过给少将军就不好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说完,他拂袖而去。
在他走后,芩子清终于松了口气,她轻抚着刚才被他触碰的脖颈,心底泛起阵阵恶心。
她捧起溪水,对着刚才他亲过的地方使劲摩挲,越搓越用力,雪白的肌肤渐起红印。
最后,她无助地坐在溪边,无声地啜泣,裙边被水浸湿。
“真是聒噪……”
男人从树上一跃而下,眼神里充满了极大的不怨,冷峻的脸上没有温度可言。
他原本是想在树上小憩片刻,就碰巧听到了溪边两人的争执,然后就是女人烦躁的哭声。
他讨厌女人,觉得女人特别矫情。
当他瞥到溪边那抹落寞的背影时,不免勾起他少时一些悲惨的经历,内心似乎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芩子清拭掉泪水,转身便看到名身穿缺胯袍,衣上绣有精致紫瑞兽纹饰,腰上佩带着把绣春刀的冷面男子。
这样的装扮并不难猜出他的身份,缺胯袍是武官常备戎服,且能佩带武器的人是金吾卫无疑了,看这人周身的气度官位一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