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厉偌清开口的瞬间夜弦就察觉出他已经清醒,她现在面对的就是一个男人了。
“与你何g?”
“你说过,他是个混球,那你又为什么要嫁给他?”厉偌清继续追问,丝毫不管夜弦的抗拒。
“我说了,与你无关!”夜弦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的。
只要提到自己的丈夫,她就忍不住冒火。
“因为没钱养孩子?因为生活艰难需要依靠?还是因为你就是不甘寂寞想找个男人Ai你?”
厉偌清越说越过分,夜弦盯着那双幽怨的黑眸察觉到了暗藏在深处的恨意。
“我很穷,从小到大都是穷困潦倒。我父母双亡,生活从来都无依无靠。我当然也很寂寞,所以才20刚出头就找了个男人嫁过去。他虽然是个混球,但架不住长得帅学历高还有钱啊!嫁给他总b我在一个海边的荒蛮小镇上带着个没爹的孩子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要好!”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cHa进厉偌清的心里,他好想责怪她,好想咒骂她,好想憎恨她,可现实却是如果夜弦不这么做,她只会过得更加凄惨。
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没有金钱,没有学历,没有任何依靠,光活着就已经费尽了力气。
厉偌清还有父母照顾,可她呢?
厉偌清垂下了眼眸,小龙渊埋在母亲怀里睡得很香,也正是因为有夜弦这个拼命努力的母亲,他才能睡得这么香。
“可是他对你不好,不然也不会带着孩子躲到这里。”
“男人能有几个好的?”夜弦冷笑,“我都被抛弃好几次了,无所谓再遇上更烂的人。”
她变得自暴自弃,在过去的五年里经历了厉偌清无法想象的折磨。
厉偌清想开口,可他还能说什么呢?
看看现在的自己,JiNg神失常,一无所有。
他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厉家大少爷了,也再也不是那个霸道狂妄的厉偌清。
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个傻子,是条混混都能欺负的丧家之犬。
他能给夜弦什么呢?能给夜龙渊什么呢?哪怕相认他也不过是个负担,是他们的累赘。
现实教会了厉偌清最大的道理,大概就是认命。
他的偏执从来都没被治好过,直到被残酷的现实一遍遍磨平。
厉偌清Ai她,厉偌清也恨她,可哪有那么简单的Ai与恨,他还有愧疚,还有自卑,还有更多更多的后悔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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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他睡了好久,起身时只觉得浑身酸疼,骨头都快散架了。
“嗯呼………下手那么重………嘶………这nV人,真是可恶!”
反复r0u着肩膀,萧衍回想起下午被那个丑nV人强行脱衣按在床上按摩的场景,心里恶寒阵阵。
不过………按摩过的身T好像确实舒服了很多。
是轮椅坐的时间太长了吗?身T也变得极其僵y,平常负责按摩他腿部的佣人可不敢用夜弦那么大的力气。
下午的时候,恨不得直接踩在萧衍后背上,用脚一点点按开他僵y的肌r0U。
疼是真的疼,爽也是确实爽。
这下,萧衍陷入了莫名其妙的矛盾怪圈中。
自从这个丑nV人出现,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各种各样奇怪的变化,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危险。
萧衍的人生就像五年前遇到夜弦那样,麻烦接踵而至,而且总是围绕着一个nV人展开。
他厌恶,却又无b怀念那个总给他找麻烦的兔子。
纵容她,宠溺她,保护她,违背等价交换的原则,不厌其烦得为她承担责任,不求回报地一直帮助,哪怕从未得到她的一丝回应。
而现在,对薇奥莉特越来越多的耐心和纵容,就像是成了夜弦的替身,无法宣泄的感情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命运是个怪圈,兜兜转转不过是在寻找曾经最执着的影子。
她还在厨房里炖菜,打着哈欠m0鱼偷懒,手里玩着的手机又破又烂,屏幕花得跟九十年代的黑白电视似的。
萧衍隐在黑暗中,静悄悄地观察夜弦。
他觉得她很像弦儿,不只是身型X格,还有那种独特的脑回路,特别像她。
可夜弦已经Si了,萧衍很清楚,所有人都很清楚。
Si了就是Si了,不存在转世,不存在重生,更不存在假Si…………
假Si?会有可能吗?
一旦这个想法,萧衍的想象力就止不住了。
或许夜弦根本没Si,那具毁容的尸T不是她,她想逃跑所以选择假Si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