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奶奶。”
点头,应声,心里都不平静。
郭琪的媳妇挺着不算大的肚子,坐在椅子上不出声,她是个老实的女人,成婚后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对于以前的事她也知道一些,当初嫁给郭琪也是因为李氏出的银子多,她家中生活艰难,无奈下才选择嫁过来,本以为不会有太好的日子可过,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没想到还算和睦,这也是她的幸运吧,摸摸小腹,眼神温和下来,知足。
一家人心神不定的坐在堂屋等着,半个时辰后,老爷子回来,手中帖子攥的紧紧的,神色看不出什么。
刘氏忍不住站起,“老头子……”
老爷子看了看他们,“村长说我们自己决定,不过,最好还是过去,既然那孩子不计较过去了,咱们也要诚心祝福,王府不缺什么东西,我听村长说菲菲那丫头喜欢医术,我记得老二以前看得,你找找,带过去。”
“哎。”刘氏点头,又迟疑,“老头子,会不会太寒酸了?”就送一本医书?
“再准备些别的,算是一份心意吧,咱家也没那些了不得东西,估计……那俩孩子现在眼界也看不上,用心就行。”
“好。”
“你们也收拾收拾吧,我让隔壁李子帮着照顾家里两天,琪儿那面店也关几天吧。”
“知道了,爷爷。”郭琪听话的应声,心里有些踟蹰,不知道怎么面对郭菲菲,毕竟曾经他那样……
各自收拾,准备,心情复杂的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翌日一早,几辆豪华马车在侍卫护送下出了郭家村,村民,来拉货的商人看着,眼中羡慕有,但也只是唏嘘一声,各忙各的。
车队不紧不慢,进京后直接去了离洛王府不远的一处宅子,这是郭菲菲的陪嫁之一,住在这里方便,趁着这两天也让他们在京城玩玩,休息一下。
马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一群人,大人,孩子,老人都有,聚在一起还是挺多的。
村长和族长走在最前面,他们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不过和这座宅子看上去还是格格不入,不过身边领路的下人也不敢轻待,这些都是郡主亲自下帖请来的人。
进大厅,“族长爷爷,村长伯伯,宗爷爷……”郭菲菲和郭羽乾起身一一打招呼。
“哎,郡主,可使不得。”族长摆着手要行礼,他一把年纪,对于贵族的认知最为清晰,那是无法逾越的尊贵。
郭菲菲赶紧扶助他,“我这个郡主可是半道当的,你们不用行礼,快进屋坐。”
大厅椅子不够,丫鬟搬了许多小凳子放在后面,上茶水,拿点心,小丫环们忙的脚步不停。
推搡几次,郭菲菲无奈,坐在主位。
“族长爷爷身子可好?”郭菲菲轻笑着问候。
族长笑的眼睛眯起,“好着呢,好着呢,如今拖了你的福,我也能住这么好的宅子。”
“族长爷爷若是喜欢可以多住一些时日,在这放着也是空着。”
“不行,还是习惯乡下,这大宅子虽然好,不是自己家啊……”
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大家闲聊,坐在不远处的老爷子看看郭菲菲,看看郭羽乾,心中无限感慨,郭菲菲刚刚自然的叫了一声爷爷,奶奶,大伯,让几人差点老泪纵横,郭羽乾虽然犹豫一瞬,却也跟着叫了,此时的老爷子再看两人,就是自家孩子的眼神。
与他们说了会话,郭菲菲带着郭羽乾起身,“族长爷爷,村长,今日你们先休息,院子都派人安排好了,衣食起居都安排了人照料,你们安心住两日,明天会有裁缝过来给你们量身做几身衣服,想去京城逛逛就带上侍卫出门就行。”
“好好,太周到了。”
“是,还给我们做衣服,嘿嘿!”
“我想去京城转转。”
“那一起。”
郭菲菲看他们有兴致的聊着,眼中笑意也压不下,这些人都是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直帮着自己,关心自己的人。成亲,人生关键的时刻,有他们的祝福和参与,郭菲菲很开心。
郭盼盼看得抿唇,心中说不上的滋味萦绕,来到京城,走近这座宅子,郭盼盼终于清晰认识到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天差地别都不足以形容。
郭菲菲的随意,让本来有些局促的大家都放松下来,说说笑笑,不掩好奇的有的去参观院子,有的去房间看看。
带着郭羽乾告辞,姐弟俩坐上马车回府,请老爷子一家过来郭菲菲并没有跟郭羽乾说,不是不说,是忙忘了,马上成婚,郭菲菲的理智好像都没了,经常一团浆糊,大概是也有许多的紧张。
看郭羽乾不说话,眼底一些暗色,郭菲菲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小乾,姐姐之前忙着,忘记告诉你这事了。”
郭羽乾转眸,他没有想太多,就是心中有些影响。
“小乾,姐姐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请他们过来,对我来说他们是无关紧要的,不过我们的父亲肯定不这样认为,那是他的生身父母,若父亲活着,可能不会怪我们,但他心中肯定不舒服。”
郭羽乾思考着点头,郭菲菲对着他笑笑,继续缓缓的说:“不知将来会不会后悔这么做,不过做了后悔总比不做后悔强,他们现在也改变了,我们也试着释怀,以后会不会来往以后再说。”
“好,我听姐姐的。”
“乖。”
至于母亲的娘家人,郭菲菲几乎没什么印象,那边一家人对郭菲菲应该从未当过外孙女,母亲活着的时候对他们一家也是怨比较多的,所以郭菲菲直接忽略了那一家。
第二日,宅子里来了十来辆马车,四五十个人,华丽的料子,精美的饰品,晃得他们眼睛都花了,好在来的人都是郭菲菲比较亲近的人,没有那种见钱眼开的,只是感慨郭菲菲的大手笔,大家也都自觉守礼的配合裁缝量身,挑料子等等。
人太多,一人两身,裁缝店几乎出动了所有人来帮他们赶工,这也是郭菲菲让人提前三天把他们接来的原因。
洛王府
一切准备就绪,明日就到郭菲菲及笄的日子,当然也是大婚的日子,柳沐兮心中感慨,女儿回来两年,转眼又要嫁人,真快。
中午,郭菲菲约了柳雪晴他们所有人,在御品轩的后院,连许久不见的叶景桐也来了。
“恭喜。”叶景桐祝福,看不出什么,心中苦涩。
“谢谢!”郭菲菲知道他的心意,除了这句,其他都是多余。
叶景桐喝了口茶,声音平板道,“我要定亲了?”
“是吗?什么时候?”郭菲菲惊讶,没听人说过呀。
“三日后,大理寺楚大人的嫡女。”叶景桐外祖父为正一品大员,想走仕途也是可以的,不过他继承家业,做皇商。
大理寺,正三品,楚大人的女儿很早就看上了叶景桐,只是女子的矜持一直让她不敢说出口,加上以前叶景桐身体不好,也怕家中反对。如今年龄等不得,就告诉了楚夫人,思虑许久,也算搭上线了,没想到还真成了。
郭菲菲默了一下,“恭喜。”
“谢谢!”
“菲菲~”
“哎,来了。”郭菲菲看了叶景桐一眼,轻笑,起身。
叶景桐回以一笑,看着郭菲菲走远的背影,嘴苦,心涩,垂眸,掩去其中失落与难言的情意。
四皇子也过来了,这是他身体好了以后第二次出来,第一次是进宫给皇上和贤妃请安。心情看不出什么,清俊温和,气度从容。
黄涵无意间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顿了一下,心中一悸,垂眸。之后总是不由想要把眼神落在他身上,不知怎么了,却不由自己控制,好在无人注意。
相聚一场,从此后再见,她又多了个身份,而之后,该忙生意的去忙生意,该行走江湖的即将远离,聚会没有任何的意义,大家开心相聚即可。
回府时间不早不晚,刚好赶上晚膳时间,看着兄妹两人和张语姗进门,柳沐兮故意虎着脸,“你们这几个孩子,菲菲明日成亲,怎的还跑出去这么晚才回?”
说着瞪了南宫锦煜一眼,女儿不舍得骂,儿媳骂不得,那就只有儿子了,洛王爷坐在另一边助威,也瞪了南宫锦煜一眼。郭羽乾不出声,端正坐着。
“我……”看看妹妹,看看媳妇,南宫锦煜垂头,“好吧,我错了。”
郭菲菲直接笑出声,跑上前,抱住柳沐兮,“母妃,父王,是我叫哥哥嫂子一块出去的,明天我要成亲了,人家想让大家放松一下嘛。”
“胡闹,知道明日成亲还出去,都说成亲前三日不能见,你怎么能和锦璃一起……”柳沐兮责备的语气不自觉轻柔下来,面对女儿,脾气不起来。
郭菲菲撒娇,“母妃,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母妃~”
郭菲菲也是觉得明日成亲大家都开心,只有她这个新娘子盖着盖头被折腾一天,而且她这只是像前世一样,结婚前和朋友们聚聚,在现代没什么,在这古代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周围都是疼宠自己,顺着自己的人,环境也是熟悉的,郭菲菲越来越按照自己心思行事,这种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看来以后要多加注意这种大环境下的影响。
柳沐兮摇头,洛王爷也不忍责备,张语姗上前行礼,“父王母妃,是儿媳失责了,应该劝着妹妹的。”
“不是不是,是我的错,父王母妃责罚我吧。”不等洛王爷夫妇开口,南宫锦煜上前。
“好了,不怪你们了,用膳吧,明日菲菲还要早起。”看着几个孩子争相道歉,柳沐兮也不想在郭菲菲成亲前一晚不愉快,假装嗔了几人一眼。
“嘿嘿!我就知道母妃最好了。”南宫锦煜嬉皮笑脸上前。
“就你贫。”
晚膳后,郭菲菲回院子,柳沐兮跟着,坐下后,柳沐兮喝了几杯茶,还是不走。
“母妃,您想说什么?”郭菲菲打了个哈欠,困,明日还要早起呢,只是柳沐兮这欲言又止,明显有话要说的表情。
柳沐兮又喝了口水,“那个……就是,关于明日洞房……”不好意思说下去。
郭菲菲恍然,“母妃,不是有那种书吗?您给我就行了。”
“你,你看的懂吗?”柳沐兮纠结,她也不好意思。
郭菲菲笑,“母妃,您忘了吗?我是学医的,当然能看懂。”关于男女那些事,没实践过,理论上全懂。
“哦,是是,瞧我都糊涂了,那个,晓春,把匣子给郡主吧。”柳沐兮耳根微红,起身交代的同时,自己迫不及待往外走。
郭菲菲摸摸鼻子,好吧,古人比较害羞,起身,“母妃慢走。”
没有回应,应该走远了,让冷梅抱着匣子跟在身后上楼,郭菲菲洗漱干净躺在床上,自己拿了一本古代的春宫看起来,写的很隐晦,却也能看懂。
随意翻着,窗口响动,南宫锦璃高大的身影进来,直接走近床边。
郭菲菲把书放下,抱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他,“你怎么过来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睡不着。”南宫锦璃走近,自然的拉起郭菲菲的手,看到床头的书,伸手拿过,“你在看这个?”
刚刚还觉得没什么的郭菲菲表情一干,“那个,母妃刚刚给我的。”
“我们一起学吧。”南宫锦璃欺身而上,直接把郭菲菲压倒在床上,眼眸微深。
郭菲菲没什么底气的瞪了南宫锦璃一眼,“起来,我要睡觉了。”
南宫锦璃才不会放过她,明日成亲,他刚刚在府中也在看这种书,忍不住就像过来看看她,满身欲火被冷风吹散,没想到一到这边,小人儿也在看,瞬间,身火,心火一起涌出。
不容拒绝,直接擒住红唇,吻得激烈,放肆,郭菲菲几乎喘不过气,感觉到游走在身上点火的大手,咬牙,“南宫锦璃,你今日就要洞房吗?”
身上的人顿住,停下动作,脸埋在郭菲菲脖颈处,呼吸慢慢平稳。
郭菲菲推了推他,“快回去休息,明日别迟了。”
“呵呵呵~放心,不会迟到的。”
“嗯。”郭菲菲拉过被子蒙住自己,“快走吧,我要睡觉。”
“好。”南宫锦璃看了看不好意思的某人,轻笑,深吸一口气,不差这一日。
听到窗户关上的声音,郭菲菲才露出脑袋,看看自己凌乱的衣服,轻呼,“差点提前洞房了。”
一夜无话,早上天还未亮,柳沐兮和张语姗就带着喜婆过来叫郭菲菲,沐浴,更衣,上妆,里里外外忙活,折腾到天亮,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
郭菲菲眨眼,恍然如梦的感觉,也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穿着古代的嫁衣,还要嫁给古代的王爷。
“郡主真漂亮。”
“是啊。”
大红色,艳丽,精致,特别,衬得郭菲菲美艳不可方物,尤其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让人想一探究竟,向往它的神秘。
“菲菲,我们来了。”刘艳,孙朵朵几人结伴而来,郭菲菲看到他们脸上绽开笑容。
几人进门,“菲菲,祝你和战王爷百年好合……”
“谢谢。”
“今日也是你的生辰,我们还准备了生辰礼物,都在里面。”
“好,谢谢你们,我会看的。”选在这天成亲,及笄礼办的匆忙。
丞相府的老夫人和贺氏,王氏也是住在洛王府,就为了一早的及笄礼。不过今日重视的还是成亲。
柳沐兮进来的时候,几人正在说话,看郭菲菲只穿好了衣服,画好了妆,急急道,“菲菲,你头饰怎么还不戴上,要来不及了。”
“哦,马上马上。”太沉了,郭菲菲不想这么快戴上。
张语姗跟在身后上来,“母妃,先让菲菲吃点东西吧。”身后的丫鬟端着包子,烧卖,还有半碗粥以及几样小菜,不能喝太多水,只能少吃点了。
“对对,瞧我,先吃东西。”柳沐兮显得手忙脚乱,主要是心乱,倒不如张语姗稳重。
总算有人记得她要填饱肚子的事了,“嫂子,你太好了,我正想找吃的呢。”
“快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嗯嗯。”飞快解决早餐。
准备就绪,沉重的凤冠霞披,黄金加上各色珠宝,戴在头上,那个重……
“吉时到了,战王爷已经到王府门口了,郡主可以出来了。”
“箱子,箱子别忘了。”
“快快,世子爷呢。”
“在大厅等着呢。”
忙,而且乱,被盖头挡住视线的郭菲菲就是这种感觉。
被小心搀扶下楼,她看不到柳沐兮流泪的脸,伤心难掩,不舍溢出,张语姗陪在柳沐兮身边,理解这种心情。
被搀扶到主院大厅,洛王爷和柳沐兮已经坐在主位。
郭菲菲一身火红嫁衣,弯膝,跪在地上,“父王,母妃……”郭菲菲一开口,柳沐兮眼泪滑下,用帕子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
洛王爷坐在主位,看着穿上嫁衣,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宠一下的女儿,心中难舍。
拜别父母结束,在喜婆的喊声中,郭菲菲被扶起。
今日的南宫锦煜沉稳许多,看着嫁人的妹妹,南宫锦煜眼中全是不舍,“丫头。”
郭羽乾站在南宫锦煜身边,“姐姐。”内心最复杂的应该是他了,郭菲菲嫁到战王府,对他来说心中会空落很多,有郭菲菲的地方才是家。
“哥哥。”这一声丫头,唤起了初见时的画面,郭菲菲心里生出不舍,“小乾。”
南宫锦煜看不到郭菲菲的脸,却依然看得认真,“哥哥送你出门。”
“好。”
背过身,蹲下,郭菲菲趴在南宫锦煜背上,稳稳往外走,郭羽乾像跟班一样紧紧跟着。
刚走到前院,皇家学院院长迎上来,伤感的用袖子抹了抹脸,“丫头啊,你这么快就嫁人了,呜呜,老头子会想你的。”
郭菲菲凌乱的心情被院长鼻涕眼泪的哭喊打的烟消云散,嘴角抽抽,“院长大人啊,我就是从洛王府搬到战王府,就隔了几条街而已,你哭什么啊?我又不是嫁出京城了。”
“哎呀,哎呀,你这丫头,不能说话,不能说话!”院长忘了哭,赶紧阻止郭菲菲。
“是谁害的。”
“还说!”
“……”
南宫锦煜黑脸,“老头,起开,耽误了吉时更不好。”
“哦,对对。”院长让开路,“以后还在京城啊,我忘了。”
……
一路向门外走,听到了君可欣的声音,郭菲菲看不到,却知道好多人来了,有些沉闷的心情缓和许多。
郭家村来的那些人,今日全都在,穿着得体,基本礼仪也是知道的,郭菲菲给他们做的不是特别高档的料子,一般大户人家穿着就可,特别华丽反而会衬得人与衣服不符。
族长一行人来王府,府里下人包括平常见不到的那些大人物对他们还算有理,这些都是看郭菲菲的面子,今生有幸参加郡主的成亲宴,值了!
南宫锦璃今日一身红衣,俊美非凡,潋滟绝绝,太子与他同样五官,明黄太子服,温润,海纳百川得气质,截然不同。
看着小人儿越来越近,南宫锦璃攥了下手又松开,手心全是无人看见的细汗,嘴巴紧抿,眼神中一丝火热,藏得极深。
“小三,我妹妹交给你了,你若是敢负她,我南宫锦煜舍弃所有也不会放过你。”放狠话,必须的。
南宫锦璃眸色认真,“哥哥放心,小菲儿于我来说,比我本人更重要。”这个答案,满意。
“姐夫。”郭羽乾只叫了声姐夫,单论一个郭羽乾,于战王不算什么,不过,他是郭菲菲重视的人。
“放心,我会好好待他,你也可以随时来战王府。”
“嗯。”
听着几人话语,郭菲菲心中触动。
身子被抱起,落在熟悉的怀抱,被放进软轿,帘子落下,眼前只余红色。
轿子升起,前行,热闹的队伍走远,后面嫁妆排列出很远,陆陆续续,没有尽头般跟在后面往战王府而去。
看热闹的百姓,茶馆,酒楼排满,这十里红妆,惹人艳羡,唏嘘传颂。
一个茶楼包厢,穿着普通,身材微胖,打扮低调的妇人,瞥嘴,眼神不善,却也只能说几句酸话,“她倒是好命。”
后面一个丫鬟上前,“公主,咱们出来许久了,该回去了。”
“嗯。”南宫薇起身,刚生下一个男孩不久的南宫薇,身材丰腴不少,更多了几分韵味,若抛掉过去做下的蠢事,妥妥一个大家贵妇风范。
郭菲菲无暇顾忌许多,甜蜜、憧憬、期待、紧张、焦灼等等情绪一涌而来。
轿子落下,轿门打开,南宫锦璃伸手直接将郭菲菲抱下来,跨火盆,踩碎瓦片,进大厅,一路被牵着走,感觉到两旁许多人的各色眼神,郭菲菲走的缓慢,沉稳。
人群中叶景桐,看着那个一身火红嫁衣,今日的她应该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吧,可惜终不属于自己。
四皇子神色微敛,拂了下自己心口,转身,退开,这一幕太过刺眼,更刺心。
进大厅,皇上坐在高位,看着进来的两人,满眼欣慰,两个最看重的儿子前后成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三声结束,郭菲菲被南宫锦璃拉着手往后院而去,两人手心全都微微出汗,心情同样。
新房中,喜娘带着一群穿的喜庆的丫头整齐站列。
“请王爷揭盖头。”
“好~”南宫锦璃伸手,拿起玉如意,轻轻缓缓揭开大红盖头。
红绸掀起,郭菲菲那张小巧,美艳,精致的脸映入众人眼帘,南宫锦璃喉头不自觉滚动一下,直直看着小人儿。
郭菲菲脸色微红,看南宫锦璃专注的目光,站着不动,忍不住嗔目瞪他一下,然后垂眸。
喜娘抿嘴笑了一下,“请王爷,王妃喝交杯酒。”
南宫锦璃轻轻一笑,眼睛不离郭菲菲,伸手端起两杯酒,坐到郭菲菲旁边,“小菲儿。”
“嗯。”郭菲菲伸手接过,四目相对,眼神含羞,手臂交叉,将酒杯凑到自己唇边,缓缓喝下。
经过一系列繁杂程序,喜娘终于领着丫鬟退下,房中只余下两人。
“小菲儿。”南宫锦璃眼中激动泛滥,终于把人娶回来了。
“嗯。”
“你先吃点东西,我出去送走父皇就回来。”
“不用,你还要敬酒呢。”
南宫锦璃直接把人搂到怀中,“他们哪有你重要。”看着怀中的人,眼中隐隐带着火光,那是一直压抑的**。
郭菲菲双手抵在他胸口,“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大白天的,快出去。”说着让人出去,身子不动,任由他抱着。
“不行,我等这一天等了许久,小菲儿不能这么对我。”
“那你快去把父皇送走,我饿了。”
“好。”南宫锦璃依依不舍起身,俯身吻了吻小人儿,不想离开。
郭菲菲看着出门的南宫锦璃,心中羞涩,紧张。冷梅和冷芸进门,“王妃,吃点东西吧。”
“这些都是王爷交代特地为王妃准备的。”
两人端着托盘,上面是几道郭菲菲喜欢的菜还有主食,“好,你们跟我一起吃吧,也累了一天了。”
“王妃先吃,剩下的属下们再用。”要是以前,两人不会拒绝,现在不一样。
“也好。”
主仆三人吃完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好一会都不见南宫锦璃回来,大概是被人拉去敬酒,郭菲菲不在意轻笑,看天色暗下来,让冷梅两人找了换洗衣物,先去洗漱,然后在床头看书等着。
许久之后,带着微醺的南宫锦璃进屋,将下人全都打,拴好门,径直走向床边,抱住小人儿先亲一通再说。
片刻后,两人呼吸急促的分开,郭菲菲脸色微红,这更加刺激了某人的视觉,低头,被拦住,“去洗漱。”
微微叹息,眼神火热,“好,等我。”
“嗯。”郭菲菲害羞点头,此时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淡然,看着进洗漱间的南宫锦璃,郭菲菲书也看不下去,思绪乱飘,紧张,忐忑。
不到一刻钟,头微湿,只着亵衣的南宫锦璃出来,看着在床头微微不安的郭菲菲,缓步走近,动作轻柔的抱起小人儿放在自己怀中。
穿的轻薄,两人身体相贴,不觉越来越热,南宫锦璃这次不用压抑,“小菲儿~”声音微哑,带着隐忍。
郭菲菲眼睛乱飘,不敢看他,手心紧张的全是薄汗,被南宫锦璃抱着,没有以前那种淡定,之前是知道顶多亲亲,抱抱,这次不同,难免紧张。
南宫锦璃将郭菲菲平放在床上,自己也上去,床帐放下,洞房花烛,终于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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