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引我入明火。”
“谁推我入筐箩。”
“谁割去我耳朵。”
“谁圈我以绳索。”
身后的男人被歌词怔了下,只迷茫了一瞬,宋初已经转弯笔直往楼道走去。
他慌忙跟上去,紧张中腿踢到了栏杆,“锵”的一声。
他抬眼望去,宋初不见了。
“嘘。”
耳边突然突然响起的轻柔嘘声直接让那男人炸出一片冷汗,后背直接湿透,对宋初的恐惧让他恍惚觉得已经有一块刀片抵着他的喉管了。
宋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几乎没用一点力气就把他手里的匕首拿了过来。
“来杀我?”
“没,没没……”
“迦苏让你来的?”
男人不说话了。
宋初了然,现在迦苏自顾不暇,哪有空闲管她,必定是胸怀“大志”的底下人自作主张想要杀了他去迦苏面前讨赏。
宋初轻笑一声,在一片黑暗中逼得人面色惨白。
男人在宋初将那把匕首靠近他脖子时直接吓到失禁。
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
宋初往地上瞥一眼,嫌恶地“噫”了一声:“恶不恶心。”
男人已经抖的说不出话来了。
宋初把匕首扔到地上,后退一步:“算了,你运气好。”
她又叹了口气,懊恼又可惜地说:“他不让我伤人。”
“滚吧,把地上这些脏东西先打扫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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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两声。
季亦安打开门。
小姑娘倚着墙,笑得双眼眯起,神秘兮兮地朝他伸出手,握拳。
“什么东西?”
宋初松手,一个玉石平安符落下来,一圈红色吊绳缠在她的食指。
“季队长。”
“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第19章 第十九滴毒
第二天,整装待发。
大队基本锁定迦苏的目标范围,最前线的缉毒大队直接坐直升飞机前去做围攻前的部署,武警部队坐车前往,日夜兼程。
直升飞机的机门没关闭,巨风轰轰响,将季亦安刚长长了些的碎发全数往后吹。
“大家都调试一下自己的耳机设备。”萧岩说。
飞机内一共八人,各自调试,低声说了几句话确定设备通信状况良好。
季亦安坐在最侧,视线向下,双腿散漫地敞着,风将他的裤子吹得收紧,勾勒出腿部肌肉线条。
“我怎么这么紧张啊。”岑晗咽了口口水,“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啊。”
她说着,还“啪”一下双手合十在直升机上作起法。
“没事儿。”其中一个队员说,“昨儿个我给我妈打电话说起我要出任务,她吓得当天晚上烧了三炷香保佑咱们呢,肯定没问题!”
萧岩推了下眼镜,翻开袖子口,给大家展示了下他妈妈缝在上面的红色“福”字。
大明惊恐万分:“怎么办,我没这种保命符啊,会不会出事啊!”
“别说这种话。”季亦安无语,挠了挠眉,“你们,记得自己都是不信鬼神的吗。”
“这不一样。”大明说,“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一种寄托,你知道吧头儿。”
季亦安懒的搭理,重新扭头看飞机下渺小的青山绿水,风吹开他的衣领,将胸口那块已经被他体温暖得温热的玉石重新吹凉了。
他垂眸,看了眼。
平安符被宋初改了个样,直接拿一条黑绳穿过平安扣,做成一个挂坠模样。
季亦安隐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