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不起。”季亦安道歉道得非常干脆。
“口头道歉没用,我不吃这套。”
季亦安:“那我改天请你吃饭。”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宋初问。
“不出意外后天就回来。”
“嗯。对了,如果我有办法可以让你接触到伽苏,你要不要试试。”
季亦安一顿,原本因为审讯而产生的头疼瞬间消失,一派清醒。
伽苏,目前警方具有身份信息的最高层,是弩古集团在华主要代理商,为人狂妄自大,曾经在两年前云南的拘捕活动中,杀了一队缉毒警察,逃出重围。
季亦安万万没想到,宋初居然有能力让他接触到伽苏。
“什么办法?”他语气中都染上冲动的跃跃欲试。
宋初:“我回来以后再告诉你吧,电话里不方便。”
“回来?你现在不在金三角?”
“回来云南,明天的飞机,记得来接我。”
“好,明天见。”
***
挂了电话,宋初看着重新陷入寂静的屋子沉默下来,她过得太过压抑了。
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染上毒,宋初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奇迹。
但她迫切地需要一点刺激。
一点真正能让她感受到兴奋的东西,比如季亦安硬邦邦的身体,或者是他因为怒意而激烈的动作与低沉嗓音。
都让宋初感觉到一种,势均力敌的亲切感。
至于如何让季亦安见到伽苏,宋初只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在她和季亦安的婚礼之上。
第7章 第七滴毒
从金三角到云南的飞机一天只有一班,季亦安不问时间也知道她几点到。
时间还早,也没任务,他不急着出发,绕出缉毒大队到一旁的小店里买了包玉溪烟。
倚在树边,叼上一支,一只手虚拢着点上火。
这种烟,越往后越入味,往往抽到最后便能感受到最醇最香的味儿,季亦安偏爱这种味道,也偏爱这种女人。
他是个土生土长的西北人,生性粗犷,眉眼都是那里独有的野性与张扬,后来考上北京的警校后就离开了西北,毕业后辗转多地,立功屡屡,便将他派往最为危险的云南地区,负责金三角地区流入中国的毒品管辖。
他一向不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只觉得差些味道。
宋初,是他第一回 见一个女人可以将身躯的柔与媚、和骨子里的刚硬杂糅得如此彻底。
他深深吸了几口烟,烟头的火光几次乍亮又熄去,这烟只有一点不好,那便是前调太过平滑,烟气偏淡。
以前倒觉得不打紧,今天却似乎怎么也觉得不够过瘾。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呼出一口烟,在一片青白烟雾中,想起那个女人的那双眼。
时而漆黑冷漠,时而流光微转,怒意上头时狠戾得像只盯紧猎物的豹子,可高兴了又像只矜贵的贵种猫。
他没来得及抽到烟尾调的醇香,岑晗就急匆匆从队里跑出来。
“老大!出事了——!”
***
飞机上一同从金三角飞回云南的只有几人,飞机也很小,大多是去那做些小生意的商贩,跑船的、卖小玩意儿的。
坐在宋初旁边的男人是个品味独特的艺术家,摄影师,华裔,去那拍一个专题照片。
“我可以为你拍一张照吗?”男人问。
宋初摘掉耳机,无声地看过去,男人眼光独到,一眼看出她身上的故事感。
他又重复:“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感觉,可以为你拍照吗?”
“不能。”宋初说。
男人愣了下,随即大笑起来,没生气,反倒更加愉悦了,照片是死的,人是活的,遇到这样一个有趣的人,相较拍照,他更希望跟她聊聊天。
“你很漂亮。”
“谢谢。”
“中国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