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洋。
顾消说这话跟说自己写的剧本似的,对剧情完全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
顾消笑意更深了些,突然靠近陆裕,盯着陆裕轻声道:不然还有什么事让你如释重负?
陆裕吓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忽而又觉得今天一天都被顾消搞得太怂了,再这样下去还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必须要扳回一局,陆裕一梗脖子,调戏顾消:小哥哥,你突然离我这么进,要接吻怎么地?一会儿不见怎么这么骚呢!
顾消又靠近了些,你不介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陆裕呛了下,咽了口口水,不能输!那你准备跟我来个法式舌吻还是深喉咙吻?不会又是大骨汤之吻吧?
顾消看着陆裕焉焉的还强打精神的样子忍不住笑,伸手扶起陆裕让他躺平,替他掖好被子后才反问陆裕:懂得挺多?
陆裕被噎住了,百度一查,光介绍接吻技巧的就好几篇,还能不知道点接吻方式?
但偷偷查百度这种事情能给顾消说吗?
不能!
陆裕正绞尽脑汁想替自己辩两句呢,顾消坐在病床边,先一步开口了:大骨汤吻留着下次你不听话使,躺好休息吧,我守着你。
顾消转移话题,陆裕以为自己赢了,得意!
平心而论,顾消的照顾非常细心,能被他这么细心的照顾也是一种享受。
但他的细心里面总自然而然的挟带着宠溺,电视剧里那种霸道男主角对娇弱女主角的宠溺。
虽然被宠的感觉还挺好,但陆裕觉得这种发展不是好兆头。
小奶狗想摇身变成小狼狗?
不可能!
陆裕不接受。
趁着还没正式在一起,陆裕觉得必须要给顾消打个预防针。
最起码要让顾消搞清楚定位。
陆裕可不想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盯着顾消忙里忙外的身影好一会儿,试着打探顾消:小哥哥,你不用照顾得这么细,我又不是残废,没那么娇气。
嗯?顾消转身看陆裕,不明就里。
陆裕清了清嗓子,我比你大呢,不能让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这么费劲,该我宠着你才是,你看谁家不是哥哥宠弟弟的?
顾消轻笑,语气也轻轻的:那哥哥,你现在不就是残了吗?
好像还真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但陆裕嘴硬:那也不能让你个小破孩儿宠着我呀,搞反了吧?
我做得不好?顾消故意曲解陆裕的意思。
陆裕急忙解释:那倒不是,就是我有点不适应?
不适应?顾消疑惑,不适应什么?我照顾你?
明明挺爽的还得撒谎,陆裕没来由的有点心虚,偷瞄了顾消一眼,轻嗯了声。
真的只是不适应?你现在是病人,我照顾你天经地义,为什么会不适应?
额,就陆裕感觉怎么又被绕进去了呢?说话开始磕磕巴巴:你照顾的方式,有点
哥哥!顾消暧昧的喊了陆裕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在想什么?
啊?顾消这一声要命的哥哥,喊得陆裕彻底结巴了,没没啊,就有点不适应被照顾得这么细,哈哈
陆裕尬笑。
顾消莞尔:我喜欢你,我想照顾你,下午你才说对我有感觉的,现在就不适应我了?那你觉得谁照顾你才适应?下哥?还是霍洋?
怎么说着说着还有醋味儿了?
陆裕磕巴着想解释:也不是谁照顾我才适应,就
陆裕话说一半又卡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精准又委婉的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又开始不自觉的拈手指,这种时候就特别后悔没好好听语文老师的课。
嗯?谁都不适应?顾消靠近陆裕追问,语气和气氛都暧昧到了极点。
陆裕往后退了退,豁出去脸不要了:就你今天这表现,属性是不是不太对?搞反了吧?
顾消笑了,笑得有点邪,盯着陆裕好几秒没说话。
陆裕被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感觉被套路了?
陆哥?队长!想什么呢?顾消使坏语气明显。
陆裕大囧,往被子里缩了缩,耳朵红了。
顾消把陆裕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看着他胀红的脸继续道:你现在是病人,我心疼你,照顾你理所应当。难道要你杵着拐棍照顾我?你想到哪里去了?嗯?
还真是!
陆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局没搬回来,又被套了一局。
陆裕囧得脸色绯红,答不出来。
顾消说得好像没什么毛病!
他就照顾病人而已,自己这样一搞,搞得好像自己瘸了也迫不及待想跟他怎么样似的。
丢人!!!
自己现在可是个残疾人,被照顾好像是挺正常的,并不能代表以后的相处过程中,也会形成被宠溺被照顾被怎么怎么样的定局。
这么一想,陆裕瞬间释怀了不少,躲在被子里平复心情。
还是得搬回来点,有一点也行!
不能搞得自己跟个别扭的小媳妇似的。
陆裕想着这一茬,当下就清了清嗓子,使唤顾消: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也就试探一下你,怕你一大少爷不会照顾病人,没两天就撂挑子把我扔这了,帮我做个水果沙拉可以吧?
顾消还没回话,陆裕又补了一句,牛油果要两个。
顾消勾着嘴角应着去了,陆裕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两天,陆裕使唤顾消越来越得心应手,躺在病床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上个厕所都跟老佛爷似的要人搀扶,就差翘起兰花指了。
这种大爷的日子让陆裕神清气爽,可惜没过两天就被费涵一个电话打破了。
费涵知道顾消已经跟陆裕坦白以后,完全放飞了自我。
当天就派了车过来把顾消接到了自家的私人医院。
顺便告诉了两人耗子的消息。
耗子涉嫌绑架,故意伤害,还有吸毒贩毒,已经被拘留。
至于判多久,暂时还没结果。
耗子腿断了,不过都是主动伤害他人,跟人在打斗的过程中造成的。
耗子持武器棒球棍对旁人造成了人身安全威胁,对方使用树枝将他打伤。
属于正当防卫。
陆裕听着费涵三言两语的说着耗子的情况,不停的看顾消。
顾消直视陆裕,没否认,也没亲口承认。
陆裕了然。
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费涵带着换了地方,陆裕躺在床上其实挺不自在的。
到了顾消家的地盘,就意味着随时要面对费涵,费涵那股子婆婆照顾儿媳妇的劲儿全使陆裕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