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裕在休息室拿的水,什么时候被耗子换掉的,他没留意。
看顾消看得正带劲,口渴了看也没看,直接就着记忆的位置抄起水就灌了一口。
然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片山上了。
被一个陌生人架着,陆裕吓了一跳,朋友,你哪位啊?
那人缓缓偏头看陆裕,笑得阴恻恻的,我的小鲈鱼还是这么薄情,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陆裕闻言惊得不轻。
这他妈!那个纠缠不休的耗子,杨号。
陆裕下意识挣扎,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着。
杨号突然凑近陆裕,在他脖子上闻了一口,算了,谁叫我喜欢你呢,这么多年不见,你好像更迷人了。
大哥,陆裕无奈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死心呢?
杨号听陆裕这么说,捏着陆裕的手紧了紧,半眯着眼睛笑,笑得渗人。
声音更渗人:那当然不能。我这人从小就专一,爱上你我就没变过。但是你不喜欢我,我伤心了好多年,最后也妥协了。都打算放过你了,可你非要自己送上门来,我忍不住啊小鲈鱼。
杨号越说靠得越近,陆裕嫌恶的往旁边躲了躲。
还没躲开二十厘米呢,又被杨号一把扯着衣领拉了回去,表情有些狰狞:为什么要躲?你害我这么惨我都没怪你,你现在还嫌弃我?
哈?陆裕一脸懵逼,你说你退学那事儿?那能怪我吗?你自己干的破事你忘干净了?
杨号乐了,这倒没有,你的肉/体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呢!今天又能见到了,还能摸到,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陆裕听得整个面部肌肉都在抽抽,
他妈的这货还是这么变态!
别意淫了大兄弟,咱们又不可能,你把我搞这来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杨号点点头,知道。
陆裕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杨号一把推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疼得龇牙咧嘴。
杨号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裕,缓缓摸出一支针剂,在陆裕面前晃了晃,知道也抵挡不了你的诱惑呀!跟我在一起,还是我替你注射?选一个吧?宝贝。
陆裕脸色瞬间变了,这这是什么?
杨号笑得有点变态,将一只胳膊伸到陆裕面前道:都是爱你的代价,被你搞退学我也做不了个什么,只能越走越偏。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是干净的,怎么样?要跟我在一起吗?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吧?
一一起?陆裕看了看他手臂上的针孔,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在一起这种事情更是不可能了。
陆裕心头突突得厉害,一边使劲磨着想要挣脱被捆着的手,一边先稳住杨号:等等,等等,你先把这玩意儿收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杨号挑了挑眉毛,把针剂拿开了些,戏谑的看着陆裕,看样子很强迫你,这样吧,毁了你我也有点不忍心,你可是我的心头好。让你跟我在一起,我好像也栓不住你。不如你陪我玩儿一次,这好东西我还是留着自己用,怎么样?
陆裕想死的心都有了,脸色越渐难看,不动声色的磨着手上的绳子。
杨号见他不答,继续给陆裕讲道理:我也不逼你跟我在一起了,在一起你不开心,我也难受。你就让我玩儿一次,我拍个视频留着后半辈子靠它过活。以后也不缠着你了,怎么样?嗯?
你他妈吸这玩意儿吸疯了吧?
陆裕实在忍不住要爆粗,什么瘠薄玩意儿就要玩儿一次了!
还他妈拍个视频!
杨号笑了,晃了晃手里的针,你情愿要这个东西也不愿意要我?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呢?你不会还没跟人玩儿过吧?
陆裕死死瞪着杨号,语气不容置疑:杨号,你最好趁现在没出什么大事,悬崖勒马。让我跟你在一起不可能,你别做这梦了。什么玩一次什么的更不可能,你要是这一针下来,我有信心我能戒掉。但是你这后半辈子想要从监狱出来,我觉得几率为零。
可以啊,杨号笑得阴恻恻的给陆裕鼓掌,我的小鲈鱼真的长大了,现在这么冷静了?还说得头头是道的。但是你这样,我好像又更爱你了,这可怎么办?不然我再退一步?我就拍个视频怎么样?反正也不是没拍过,你总得给我留点东西让我有个念想啊,你说是吧?
你这是有病!你真的是活腻了。陆裕火了,你他妈这是变态知不知道?
知道。杨号扯着嘴角笑,毫不在意陆裕的辱骂。
甚至更靠近了陆裕几分,跟他肩并肩坐在一起,爱你爱到变态,我这么深情的人真的不多了。有人这么惦记你,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你妈!
杨号点头:我妈要是知道我得偿所愿了,肯定也会开心。
陆裕气得说不出话,抬手就要给杨号一手肘,被杨号一伸手抓住了,这么迫不及待?
杨号说着开始顺着陆裕的手肘对陆裕动手动脚,都上手了还说你不肯?口是心非是不对的小鲈鱼。
陆裕闭了闭眼,现在回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身上还一阵恶寒。
甩了甩脑袋,不愿意继续想了。
可能因为迷药的原因,陆裕还有点疲惫,没精力也不想说得太具体,只给顾消和唐下把耗子用毒威胁自己的事情说了,讲了下大概过程。
至于其他的,陆裕都保留了。
丢人!不想提。
但这简略版本,唐下也听得撸起袖子就要去找耗子干架,把耗子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个遍。
顾消听得不自觉攥紧了陆裕的手,那你怎么会在崖底下,那个耗子呢?
唐下气炸了,肯定死了!我他妈老子先送你去医院,老子一定要弄死他个杂种,这他妈要是让他得逞了就会毁了你一辈子,这个狗杂种太不是个东西了。
陆裕笑笑劝了唐下几句,唐下自己平复了半天,气呼呼的追问:那个狗比上哪去了?他怎么会丢下你自己跑了?
陆裕实在是疲惫,往后仰了仰,想靠在座椅上,但这个姿势实在不舒服,又坐直了,他想整我的时候,我手上的绳子已经开了,但是我还没完全清醒,有点没劲打不过他。正好那时候他电话响了,应该是外面有他团伙的人给他打电话报信,我就听他问了对面一句警察?
然后他就放过你跑了?唐下不信,费那么大劲,这就跑了?
当然没有,是我趁他不注意跑了,他当时还想追上来给我打针。结果我跟他掰扯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摔下去了。他本来还想下来拖我,但是对面又在给他打电话催得急,他也就没管我自己跑了。
陆裕说得云淡风轻,其实这么遭遇一趟,心里慌得要死,要真被注射了,还真没那个自信说完全能戒掉的话。
何况还特么差一点晚节不保?这种事情哪说得出口,也太丢人了。
更多的因素还是不想把这种恐慌和屈辱带给顾消和唐下。
现在安全了就好。
陆裕又往后靠了靠,怎么都不太舒服,脑子昏昏沉沉,腿也疼得厉害。
摔个陡崖好死不死,腿给磕断了。
顾消见陆裕一直调整坐姿,开口问陆裕:想睡一会儿吗?
陆裕转头看顾消,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顾消起身离开座位,弓着身子在狭小的空间里,轻轻的把陆裕的腿缓缓放在座椅上,让他舒展开来。
这样一来,座椅几乎全被陆裕占了。
陆裕刚想问顾消,这样他怎么坐呢?
顾消就直接绕到了陆裕身后,扶起陆裕靠在车上的身子,把他往前挪了挪。
然后自然而然的在陆裕身后坐下了,再一次把陆裕揽进了怀里,靠在我身上舒服一些。
这!!!
陆裕有点僵硬,垂眸看了看顾消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耳朵红了。
这么羞耻的姿势抱在一起,这他妈还能睡得着?
唐下装模作样的咳咳,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