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品牌一向如此,也这样的饥饿营销制造出一种一物难求的表象。
品牌经理见来客是周珩,立刻将她迎进去,直奔后面的vip屋。
周珩坐下也没多言,更没心情寒暄,品牌经理很快拿出几盒珠宝和手表,说道:“周小姐,这只表是你上个月订的,这些是新到的款式。”
周珩拿起自己定的那块看了看,又试戴了一下,状似不经意的问:“我妈最近是不是来订首饰了?”
经理很快答道,说蒋从芸不仅定了,还订了两套。
周珩扬起笑,接过目录样图扫了眼,心里大概有个估价。
这两年,周楠申病得厉害,周家的账面上除了周楠申的医药费,就很少见到大额开支。
蒋从芸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也都是营造出一副不再留恋物质的模样,也就是每个季度从品牌发过来的目录上选几件衣服,非必要场合绝不佩戴昂贵首饰。
其实刚才周珩也是随嘴一问,也是因为程崎的话受到了启发。
她再回忆前段时间,蒋从芸还在emma的店里购置了不少衣服、首饰,虽然都比不上在珠宝店订做的那两套,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当时周珩并没有当回事,只认为蒋从芸是太久没有敞开了买买买了,压力大,需要发泄罢了,这种事她也不会跑去和周楠申打小报告。
但如今想来,蒋从芸这么捯饬自己,却又不走周家的账面,那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又或者说,是谁给她买的单?
几分钟后,周珩将手表取走,还顺便挑选了一套碎钻首饰,克拉数虽不多,价格也算拿得出手。
随即周珩又叫了辆车,直奔宛新苑。
就在半路上,周珩给袁洋发了信息,说:“查查蒋从芸。”
袁洋似乎很是惊讶,立刻问:“那我应该从哪方面着手?”
周珩点了几个关键词:“男人、珠宝、银行保险柜、名下房产。”
袁洋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将这几个关键词联系到一起:“呃,你的意思是,她在偷人?”
周珩不由得笑了:“还是个非常富有的男人。但我猜,他们做这种事一定很小心,不会留下开房记录。她新购入的珠宝也不会放在家里,一定会找个地方锁起来。”
袁洋应道:“好,我明白了。”
过了片刻,周珩又将白天收到的某部门主管夫人发来的请柬,转发给蒋从芸,随即说了这样一句话:“这是今天收到的邀请函,可我赶不过去,又不想失约,让对方以为我耍大牌。妈,要不你去这里散散心?听说主厨是特意请来的米其林大厨。”
蒋从芸大约是琢磨了片刻周珩的殷勤,半晌才说:“我倒是可以替你去,也可以代你赔个礼,不过你今晚有什么事?”
周珩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说:“景枫放在宛新苑的女人有点问题,我去处理一下。你也知道,到了该清算的时候,总免不了来回扯皮,也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蒋从芸很快说:“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和她扯皮都是给她脸,你可不要太恋战。这样吧,你尽管去办,需要帮助就打电话给我。”
“是,谢谢妈。”
周珩难得的嘴甜,听的蒋从芸是身心舒畅,也发了一个小表情过来。
其实这些年,周珩和蒋从芸的关系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保持着“平衡”,有时候亲,有时候疏,尺度要掌握好,就跟拔河一样。
蒋从芸这个人平时是很精明,可她也有弱点,只要他人给足了她面子,有好处想着点她,她就算心生疑惑,也会骄傲那么一小会儿。
就好比说邀请函,周珩突然递给她,她一定会起疑,可是无论她如何琢磨,都不会想到周珩是为了钓她的奸夫,只会认为是在变相的示好。
就这样,周珩勾着唇角,随手一个转发,就将邀请函的地址发给袁洋,同时说:“蒋从芸今晚会参加这个酒会。”
不用多说,袁洋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再一抬眼,宛新苑到了。
……
住在宛新苑东面的女人,就是米红。
她不是许景枫在集团里看上的第一个女人,却是跟他时间最久的一个。
要说容貌和身段么,米红不是最出色的,可她手腕高,有一阵可是把许景枫迷得够呛。
周珩突然来到别墅,正在屋里敷面膜的米红可着实吓了一跳。
开门时,米红和周珩打了照面,先是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的认出眼前人是谁。
米红心里没底,将周珩迎进屋后,还一直在犯嘀咕。
等米红从厨房拿出饮料,站在周珩面前,一时竟不敢坐。
周珩微笑着说:“坐下说吧。”
米红这才疑惑的坐在对面,抿了抿嘴唇,问:“周小姐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自然是有事要找你啊。”周珩慢条斯理的“自责”起来,“你跟了景枫这么久,我都没有为你安排过什么,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一听这话,米红越发不踏实了。
周珩笑容不改,却是话锋一转,开门见山地摆出几条路:“这样,现在有一个进演艺圈的机会,是个选秀节目,我可以把你推过去。你若是不喜欢抛头露面呢,也可以去国外游个学,再顺便看看那边的房子,我全包了。当然,如果这两者你都没兴趣,就喜欢宅在家里,有个男人照顾着,那也好办,江城的成功人士我也认识不少,可以帮你从中牵线搭桥。只要你看上的不是我和景枫两人的爸爸,其他人都好说。”
这番话听的米红是心惊肉跳,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请她走路。
米红的脸当场就变了,隔了好几秒才轻声说:“周小姐,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惹景枫生气了?”
“这是我的意思。”周珩说:“你要是有更好的去处,需要我帮忙,也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