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再给我扯谎!刘勤冲着刘家仁骂道,你是当你爹瞎了还是死了?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儿我不知道?好的不学,学人家玩戏子!还是个男人!被人照着脸抽回来了,还上赶着非要把人搞到手!现在倒是满嘴屁话的来装天下为公了?我们刘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刘家仁恨极了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以前被容意当众劈着脸揍的事,现在他的脑袋上还留着一个浅浅的疤痕,就是容意那次用酒瓶给砸出来的。后来刘家仁回国之后一手建立了乐帆影业,身份地位渐长,已经有十来年的时间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以前的事了。
没想到居然被刘勤给指着鼻子骂了出来。刘家仁牙龈都快被咬出血了,他怒极反笑道:我给我们家丢脸?那你算什么?你倒是不玩戏子,你搞的女学生就少了?人家刚进来实习你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搞了以后又叫人家堕胎再把人赶得远远的呵,嫌弃我搞男人?我好歹还不会闹出人命来,论丢脸,我看我还没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勤被他气得浑身发抖,肺就跟个破风箱似的呼呼漏气。他拍着桌子大骂道: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忤逆的畜生来!
刘家仁冷笑道:你现在后悔没让那两个女学生把孩子生下来了?没准儿能生一个不忤逆的畜生出来呢。
刘勤指着刘家仁的鼻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等到刘家仁从盛怒中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的时候,刘勤已经快翻白眼了。
爸?爸!刘家仁飞一样越过桌子去扶住刘勤往下滑的身体,这时候刘勤已经开始全身痉挛了。
第114章
无论是海菜们还是普通的吃瓜路人,都在等待曲海遥的下一部影片。坊间有数不清的传言说他会参演这个、参演那个,各路营销号遛过曲海遥的戏两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有些还传得有板有眼的,真正官宣的时候又连曲海遥的影子都没见着。所以最终这部《无可奉告》官宣的时候,海菜们总算是摆脱了天天被遛的命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而且这部电影还真是品相不错。
这部电影由nuera、欧罗巴影业、新线影业三家电影公司合拍,三家公司分别来自澳洲、欧洲和美洲,从目前公布的制作阵容上来看就显得野心勃勃。制片人是nuera除了《谷宅长廊》之外所有影片的制片人艾迪威尔考克斯,编剧由曾经操刀了《烈火烬处》、《死线危情》等佳作的凯瑟琳尚杜担任,导演则是刚刚斩获了欧影节最佳导演奖的罗伯特贝德蒙德,演员阵容汇集了文斯阿特金森、曲海遥和蕾妮索尔维斯这三位曾经分别出演过三部nuera出品电影的优秀演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nuera系电影人在nuera第一阶段的电影版图顺利铺开之后,对自己第一阶段的电影创作工作进行一个联谊性质的总结。但nuera的野心显然不仅限于总结,他们显然想要做出一部格局更大的佳作来进一步巩固他们已有的
与nuera在各大洲制作的几部极具地域特色的影片不同,《无可奉告》明显是一部面向全球的国际化影片。影片的主体对白全部使用英文,曲海遥幼年时生长在美国的经历这时候让他占了相当的优势。
他在这部影片中饰演的闻睿是一名来自中国的反恐专家,负责追查一组失窃的信息武器的序列号,这组武器并非由中国政府开发,但不知为何失窃信息却来自中国国家安全局,闻睿率领的小组必须要在找回这组失窃序列号的同时,查清楚事情的原委。
而文斯阿特金森和蕾妮索尔维斯扮演的两个角色分别被怀疑是这起事件的两名不同的始作俑者,影片采用的是倒叙和插叙结合的叙述方式,悬念设置得非常巧妙,直到电影高潮来临的时候都让人既搞不清楚这三名主角到底是正是邪,又为这环环相扣的事件和令人感动的角色深度而着迷。
曲海遥的拍摄时间并不算长,整部电影从开机到杀青一共不到六个月的时间,其中还包括了在全球各地的外景拍摄。曲海遥的拍摄时间则是三主演中最短的,作为文戏的主要担当,他一来不需要像另外两位主角一样在开拍之前进行大量的身体训练,二来也不像他们有大段大段费时费力的动作戏,整部影片拍下来,曲海遥自己感觉还是挺轻松的,至少比拍《萨布尔的羊》的时候轻松多了。
所以一杀青,他压根儿没想着休息,直接跑到《飞行的叶塞尼亚》剧组去探自己男朋友的班了。
容意这部戏的开机时间没比曲海遥晚多少,但总的拍摄时间却比曲海遥的长了差不多一倍。年轻的导演王矢长了张好说话的脸,工作起来却是一点都不好说话,开机的第一天,为了拍一条在沙滩上的镜头,王矢足足磨了几个演员一整天,结果这一天就消耗在这一个镜头上了,第二天还得继续拍,等于一个镜头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拍完。
一开始容意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接这部戏。从他进了这个组开始就好像被废了全身功力一样,情绪完全不对,进入的状态也不对,感觉他找的点和导演要的点根本就是南辕北辙。虽然饰演父亲的尚晋生一开始也偏了准头,但调整了两天之后他就进入了角色应有的状态,而容意则是一直在篮筐之外游离着,迟迟找不到准星。
在开拍一周之后,王矢找他进行了一次长谈。他们重新梳理了角色和剧情,对人物关系脉络和角色弧线进行了进一步推敲。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这项工作总算是进行完了,王矢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双明明近视但看着十分锐利的眼睛盯着容意看。
我总觉得你的共情好像出问题了。
容意沉默着思考一阵,然后抬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王矢用打火机敲着自己的膝盖,琢磨道:我看过你以前所有的戏,研究过你的表演,我觉得你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势,就是你很擅长在表演的时候把自己清空成一个空壳。这样就可以使你自己完全成为角色的皮囊,角色通过你去说话做事,去爱去恨。这就是我的理解里你去传达共情的方式,在表演里你是完全透明的,像一面镜子,观众想要从你身上看到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但是现在我感觉不到你把自己清空了。我觉得你是在用容意这个人去理解角色,所以我们刚才梳理角色脉络的时候才这么费劲,因为你不完全理解角色的情感和行为,你不理解,就无法将共情传达出来。
可是我敢说,你对于你以前出演的角色,一定也有很多地方是不理解的,而你以前的处理方式是根本就不去理解。你表演,但不诠释,所以你根本没有共情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以前那种自成一家的表演体系是怎么形成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体系出了问题,这是你个人需要解决的瓶颈。我不是你,我能做到的只有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至于解决,我是做不到的。但如果你需要我提供什么协助,我很乐意。
王矢的眼神锐利地直视着容意。他的视角非常独到,也敢想敢说,他提出的问题容意之前也隐隐地感受到过,但没有像王矢说得这么一针见血。容意一方面觉得需要花点时间细细琢磨一下他说的东西,另一方面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另一个念头。
咱们这部戏的配乐定下来了吗?他忽而问王矢,王矢微微一愣之后想了想,说:定是还没定,但是查姐已经跟她相熟的配乐师说了,说没说好我不知道。
那你帮我个忙。容意一点也没犹豫就开始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你问问查思敏,如果她那边没跟人定下来的话,这部戏的配乐能不能交给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