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葛从周跑出去多远,身后的追兵就杀到了,没办法,葛从周这边战马太少,只有不到百匹,而对方清一色的骑兵,怎么跑得了。
葛从周此时也没有心思管这些,骑在马上,吩咐派出几人道其他几个藏兵点通知那的人,直接返回汴州,虽然他知道此时可能为时已晚,但总归要做些什么。
而他自己,则是将两千多人,分成数队,先是留下一队阻击追兵,然后带着剩下的人一路狂奔,直奔汴州。
所幸,葛从周和李晔一样,在一路上留下不少接应点,虽然洛阳进内的一些接应点也不清除。
但出了洛阳,还是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虽然也被清除了一些,但还是有大部分被保留了下来,这也让葛从周长处一口气。
身后的追兵,在追赶了一天之后,也就陆续返回了。
葛从周见追兵退却,才停下战马,可他刚一停下,战马就哄然到地,口吐白沫,显然是不行了。
葛从周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战马,就这么被生生的累死,心中一阵悲凉袭来。
“葛帅,请到帐中休息。”此时,一个接应点的士兵过来说道。
葛从周点点头,进入到唯一的帐篷。
“将军,怎么不追了,末将有信心在郑州之前追上他们。”
“哪来那么多废话,陛下说的,有疑问去问陛下。”李存孝也很郁闷,本来这次他是信心满满,结果李晔下令,只需他追击,不许歼敌。
这让李存孝摸不着头脑,这算是什么命令,不过他的一大优点,就是服从命令。
既然李晔吩咐这么做,他就会坚决彻底地执行下去。
所以,他一直没有尽力追赶,不然,在人苑,他就把葛从周给抓了。
现在李晔一声令下,李存孝只能憋屈地演这场戏,当然他也可以不来,不过比起在行宫那演戏,他宁可骑着马追敌。
起码现在可以杀敌,虽然不能尽兴,但也好过在行宫。
他这几天快被李裕几个给烦死了。
这几人也算是他的学生,在长安的时候,还算不错,都是勤奋肯学,也懂得尊师重道,抛去天赋不谈,他还是很喜欢这几个孩子的。
但自从离开长安以来,这几个孩子,就如同脱缰野马,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却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纠缠着李存孝。
搞得李存孝欲哭无泪,他现在十分怀念那个不停絮叨的孔纬。
临近傍晚,李存孝回到行宫复命。
“如何?”
“启禀陛下,按照您的安排,葛从周被放走了。”
“怨气很重啊。”
“末将不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放虎归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