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晔要东巡洛阳,他的陕虢是必经之路,这让王拱紧张异常,他也想过借此机会,投靠朝廷算了,毕竟那样起码能保住富贵。
但他有对朝廷动手的‘前科’,加上现在朝廷的势力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投降与否。
所以,现在的王拱异常紧张,这次更是亲自到长安,就是想看看朝廷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此时,站在班列当中的王拱没看到张继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李晔东巡,那就是说,张全义决定跟着朱全忠一条道走到黑了。
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似乎是在印证他的想法,根本没人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李晔一直在观察他,只不过不明显罢了。
“如此说来,张别驾的意思是朕,最好现在不要去洛阳了?可朕已经明发天下,怎好失信于民?”
“微臣不敢,只是现在时局动荡,陛下一旦出巡,稍有差池,我洛阳军民愧对天下,故微臣冒昧肯定陛下收回成命。”
“嗯,有道理,传旨,此次朕东巡洛阳,如有差池,任何人不得怪罪张爱卿。”
李晔此话一出,张继祚一下就哑口无言了,李晔说的明白,这次他东巡出现什么问题,都跟他父子没有任何关系,但真的会这样吗?
如果李晔真的在洛阳有什么闪失,那些如狼似虎的禁卫军能放过他们?更何况,这次李晔可是带着太子李裕一同前往。
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李晔和李裕消失,那大唐就会重新回到藩镇拥兵自立,的割据局面。到时候就算那些禁卫军不追究他父子,那他父子也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陛下,”
“行了,张爱卿,朕都这么说了,你如果再行阻止就显得有些过了,难道你洛阳不是大唐的东都,又或者是你父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洛阳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微臣不敢,既然陛下如此说,微臣定当拼尽全力,护卫陛下周详。”张继祚没办法,只能应下,只是在他抬头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向了王拱和朱珍。
“微臣许州此时朱珍,有本上奏。”果然,朱珍见状,不得不出班奏请道。
现在张全义父子也算是尽力了,但是李晔的坚持,让局面变得有些出乎意料,他只好站出来。
“哦,朱爱卿有何事上奏啊?”李晔问道。
“陛下有所不知,自打前年韩建谋逆,许多韩建的死忠非但没有感念朝廷圣恩,甚至落草为寇,为祸地方,张全义防御使虽然多次派兵围剿,但终究限于兵力收效甚微。
此次微臣代宣武节度使朱全忠奏请陛下,暂缓东巡,我宣武愿意出兵,协助张防御使,清剿匪患,还东都一片安宁。”
“什么?宣武出兵东都!”
朱珍的话一说完,大殿之上瞬间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