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李保刚刚说完,李晔立马拒绝了。
李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刚刚话里话外都透着想让我去广州的意思,我现在要去,你说不行?”
“你之前一直在准备交州的资料,对交州也算得上熟悉了,去了之后还能有些把握,但是如果去广州,一者你准备不足,再者你现在不过是听到朕的话之后,临时决定。
如果你一开始决定去广州,朕会做好安排,现在你决定去广州,朕还没有准备好。”
“你没准备好?什么意思?我要是今天跟你说我去广州,难道你会有另一套说辞?”
“不会,在你索要相关资料的时候,朕就知道,你会选择交州,第一刚才已经说了,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觉得交州条件更加险恶,除了恶略的环境,还有土著的骚扰。
你此次出行给自己定的就是赎罪,所以你不会选择你认为相对安全的广州。所以朕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去广州,朕派其他人去。”
“谁?有谁能比我更合适。”
“朕的学生。”
“学生?你什么时候收的学生?你刚不还说,皇家不能缺席吗?”
“想必你知道,在蓝田的时候,朕收养了一批人。”
“你是说你当初收养的那批丹童?”
“对,现在他们中,已经有五人成绩、年龄,都已经达到出师的程度了,这次他们会以朕的名义,去明州,与张家会合。
然后张家派人带着他们出海,三路并进,算是皇家的探路先锋。”
“他们可信?”
“完全可信。”
“难道我就不可信!”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从小就系统地学习了航海知识,虽然还不完善,但总归是可靠的。”
“我说的是带队人选!”
“张承业!”
“什么人?”
“内常侍张泰的义子。”
“一个宦官?我记得你好像很不信任宦官。”
“不是不信任。人该生来平等,好好的人干嘛非得自残身体,朕已经想好了,自打今日起,皇宫之内不再设置宦官,形成定制,颁行天下。”
“你,算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两千年的祖宗制度,你说改就改了。”李保此话,也算是替李晔担心。
毕竟几千年来,皇宫中一直是宦官和宫女侍候后妃,如果不要宦官,那全都是宫女,虽然不方便,但也总归可以将就。
只是形成定制,这就是说今后的皇帝,这就是祖制了。
他真搞不懂,李晔有许多好的地方,比如重视工商、重视农耕、重视战功,这些都可以成为祖制,但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作为他给后人定下的祖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