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云图,落地连上信号后,给谢时蕴发了过去:你看,这个云好像腹肌哦。
谢情意:知道了,你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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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古堡时装秀前后历时一周,直到最后一天,慕绵收到了自己的订单。
曲米拿着单子过来,说:“这款酒红色抹胸礼服要改一下,客户急着要。”
慕绵拿过资料,扫了眼上面的订单数据,视线微微一凝,一旁的曲米也看了过来:“这个尺寸跟你的有点像,绵绵你干脆穿在身上,让安谧过来量身改好了。”
前台的走秀还在继续,这时安谧让曲米拽了过来:“客户今晚就要飞,想把这件成衣带回去,出的价格不低,你们抓紧了。”
慕绵一听,便也没多想,慌忙套上了酒红抹胸礼服,让安谧量着腰线修改。上身的抹胸覆以轻纱,下身是张扬的蓬蓬裙摆,虽然是酒红色,但此刻安谧见慕绵穿上身,忽然感叹了句:“仙女似的。”
曲米揶揄地笑了声:“谁家的朱砂痣啊。”
慕绵都急得焦头烂额,她们还有心情打趣,刚想开口,就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谢时蕴的电话。
“喂,哥哥,我现在正忙着……”
“我在南门等你。”
慕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笑:“在这里办了几天秀,该不会连门在哪儿都找不着吧?”
慕绵瞳孔一睁:“你、你来申城了?”
谢时蕴:“嗯。”
这时,身后的安谧开口:“好了,绵绵这身材本身就够用了,不用改什么。”
慕绵拽着曳地裙摆,“你等我一下!”
谢时蕴有些懊恼地说了句:“可能不行啊,哥哥只有十分钟就要走了,定了航班。”
慕绵朝曲米问道:“客户什么时候要礼服?”
曲米看了眼订单:“一个小时。”
慕绵忙抱起裙摆往门外走,末了说了句:“我很快回来!”
圣索菲亚古堡是申城名流会集的场所,不仅在于其神圣高大的建筑,更在于其入夜后宁静如神祇的美。
此刻慕绵走出大门,幽长的台阶两旁,倒影着中世纪的复古宫灯,她的视线顺着一级级台阶往下看,光影在折叠,尽头处,是一道玉立如月的挺拔身影。
这座古堡的台阶就像公主的出逃之路,她穿着酒红色的婚纱裙,宛若春日里的木棉花,一步步朝谢时蕴坠来。
他看着她,耐心地等着她。
就像电梯里的她对小女孩所说的那样,公主甘愿跟随猎人出逃,走入外面自由的世界。
慕绵扑进了他的怀里,因为跑得急了,语气里还带着喘,笑意盈盈:“你不是说不来吗!”
“喧嚣确实令人厌恶,但这里有慕绵,我不能不来。”
慕绵“噢”了声,“这是,小别胜新婚。”
谢时蕴看着她身上的酒红色抹胸礼服,衬得她肩若削成,玉骨为肌,“难怪,还穿着婚纱来见我。”
慕绵在他面前侧身一摆,说:“好看吗,我的作品。”
谢时蕴眼眸含笑,玉立风中,“人更好看。”
慕绵让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惜我的秀结束了,不然还能带你看。”
谢时蕴握着她的手:“冷不冷。”
慕绵点头:“有点。”
她刚才出来得太急,身上这件礼裙又是抹胸的。
谢时蕴牵着她的手伸进了西装外袋里,“暖一暖。”
慕绵一靠进他的怀里,就觉得浑身的紧绷都放松了,懒洋洋地倚着他,两只手还故意把他的西装口袋往外抻,忽然,指尖在一角摸到了个圆圈状的东西,好奇地又摸了下,下一秒,从谢时蕴的口袋里拿了出来——
“这是什……”
她话未说全,瞳孔已经睁大,此刻她手里携着的正是一枚——六爪钻戒!
黑夜的古堡一角,慕绵借着月色看着手里璀璨的光芒,一时间,忘了说话,然而怔怔的瞳孔里渐渐漫起了水雾。
“这是,钻戒……”
她这次嗓音带着哭腔,“钻戒,你看!”
谢时蕴把戒指拿了过来,眼底蓄着波光粼粼的月色,问她:“好吗?”
慕绵傻愣愣的,见他要把钻戒拿走,自己又紧张地要拿回来。
直至他说了第二遍:“嫁给我,好吗?”
慕绵深深地吸了口气,“谢时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