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蕴眼眸微眯:“现在又不给做,只能靠说了。”
这会包厢的推门拉开,服务员端着寿司刺身进来,慕绵说了声谢谢,等人走后,见谢时蕴又要说话,她忙拿起桌上的一块寿司塞进他嘴里,脸红红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么!”
谢时蕴指腹撩了撩她的下巴,像逗小兔子,接着,另一只手去拿了块寿司,递到她面前,慕绵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明骚了,撇过头去,自己夹了另一块来吃。
忽然,后腰让他轻轻一揽,他指腹似清楚知晓她怕痒的穴位,轻轻捏了下,慕绵登时定住了!
转眸,对上他狐狸似的眼睛,乖乖地张来了嘴巴。
男人这才满意地敛起眼睫,嗓音低沉含笑地落下:“那一晚,哥哥可是把你研究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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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余韵还在京市里漫延,高挂的灯笼和喜庆的红字灼人目光。
虽仍在下雪却觉人心温暖。
只是相较南城,慕绵在京市还是冷得习惯早早地回屋里,居民也鲜少出来受冻的。
回到家,慕绵赶紧泡了个热水澡,物理升温。
谢时蕴是北方人,在慕绵的要求下,也被迫每日要洗澡。
考虑到皮肤会很干,她护完肤后,就下楼去找谢时蕴,让他坐到沙发上,给他也敷一张面膜。
这会他正在打电话,似乎是公司的事,慕绵就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把脑袋躺到沙发背上。
他一看,直接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
慕绵:“……”
她蹲在旁边拿着面膜给他的脸敷上,顺便再欣赏这副绝色容颜。
然而,因为靠近,听见了谢时蕴的手机那头传来了道年轻女声。
她动作顿时一僵。
而男人的语气很轻松,显然是因为熟络,说了句:“这件事你来跟就行。”
慕绵悄悄抬眼看向他。
还很信任嘛……
“对了,老大,衡州那边的负责人我们已经沟通好了,后天就来考察,此外我还联系了几家有意向的厂家,到时候一起竞价。”
听到这,谢时蕴眉眼微松,“效率不错。”
慕绵垂着眼睑,指尖一点点摸着他的脸颊,忽然不想给他敷面膜了,养糙一点,不怕外人惦记。
谢时蕴眼睑的流光微转,看到小兔子正蹲在沙发边,另一只手习惯地揉着她后颈,电话没有挂。
慕绵想走,但她忽然觉得,自己凭什么走,就应该蹲在这里看他到底要打多久的电话!
一口一个老大,谢时蕴这个创业老板也太没有威信了,怎么说也得称呼:谢总!
哼!
察觉到慕绵幽怨的目光,谢时蕴又交代了两句,准备阖上电话,那头忽然说了句:”对了,明天雨夹雪,记得带伞。”
慕绵心头窒息,透不过气了。
谢时蕴:“嗯,其他的工作明天再说。”
阖上电话后,慕绵径直站起身,结果因为腿太麻,人又有点昏,一个踉跄,就让他搂在了怀里。
慕绵双手撑在他头侧,眼睛瞪大想要质问,忽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时蕴:“我敷个面膜让你这么开心。”
慕绵:“嗯,没有了脸,你就是个普通男人。”
“普通男人?”
他笑了声,“原来,除了身子,还馋脸啊。”
慕绵哼了一声:“不然呢,图你年纪大?”
谢时蕴抬手想把面膜摘掉,就被她按住了手,说:“就这样!丑丑的!”
谢时蕴转而把她拢进怀里,慕绵想落地,他就让她像树袋熊似地缠着他,说:“我抱你上楼。”
“我有腿。”
谢时蕴:“用哥哥的腿。”
慕绵张了张嘴,下一秒,心跳砰砰地,他还真是,不管在哪儿,都爱表现自己的大长腿……
楼上书房,谢时蕴抱着她坐了下来,而后拉开长桌下的抽屉,一张张银行卡摆了出来,最后,是一个黑金小礼盒,慕绵愣愣地看他打开,上面是一枚青梅翡翠冰透玉镯。
谢时蕴握着她的左手,指腹摩挲而过,女孩手腕纤细白皙若柔荑,当得起那句“皓腕凝霜雪”,他的眼神是在欣赏一件无价绝伦的艺术品,温柔地将玉手镯套了进去。
就像,把她套在了自己手中。
慕绵怔怔地看着这枚玉手镯,她是学过拍卖鉴赏的,这等品相的玉镯有市无价……
她想褪出来,就见他摘掉了脸上的面膜,朝她笑得清澈又干净,“我们谢家没剩什么好东西了,只这一样,我奶奶说,以后得给我老婆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