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的回应,也给足了她安全感,只要你什么时候想要,就去找他。
慕绵仰头亲上他的唇畔,男人搂着她,回应她敏感又青涩的吻。
慕绵将他压到了地上,海风撩着两人的头发,谢时蕴的大掌握着她的脖颈,微咸的海风和青草的气息散落在两人之间,而后渐渐升温,慕绵双手撑在他身侧,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想要离开,脑袋又被他按了回去,将她含住。
“唔——”
她整个趴在他身上,心跳慌乱,“会被看到的……”
谢时蕴微微松开她,神色里全是索要的情愫,慕绵不敢看,忙坐起身理了理头发,“我,我先回去了。”
慕绵想站起身,却听他道:“想跟哥哥一起回京市吗?”
她愣了愣,他嗓音在她耳边缱绻落下,“哥哥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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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春节俨然是个花季,过年前后鲜花盛放,与北方的银装素裹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赵静娴很久没有回国了,跟奥斯汀在这里待到了年初二,才从南城坐飞机直接回澳洲。
慕绵跟着谢时蕴送他们去机场,还备了很多手信,最高兴的是奥斯汀,因为手信都是吃的,最难过的也是奥斯汀,因为要分别了。
离航班启程还有一个多小时,慕绵陪她在等候区坐着,两人都有些静默,尤其奥斯汀被谢时蕴带去上洗手间了。
赵静娴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她是个有生活品质的女人,四五十年如一日,不会因为谁改变自己的生活,但偏偏——
“怀上时蕴,是我人生的计划之外,当时才二十出头,心情就是烦躁,甚至想骂人。”
慕绵抿了抿唇,心里忽然很难受。
赵静娴语气平静道:“我当时的身体不允许打胎。”
慕绵心里猛然泛起酸涩,“阿姨,谢谢你没有杀死他。”
赵静娴深吸了口气:“其实我们都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但那个时候的我太年轻了,以至于只想着自己,我一直觉得为他们父子回国是我做出的最大牺牲,现在发现,他们也给过我快乐,只是被我掩盖了。”
不远处,谢时蕴带着奥斯汀从洗手间出来,赵静娴看着他们,忽然笑了声,眼眶里泛起水光:“我从前一直想再生一个女儿,以此证明我的人生跟过去不同了,结果还是一个儿子,现在发现,原来老天的意思,是罚我重新再来过。”
慕绵垂着眼睑,“阿姨,你很幸福。”
赵静娴唇角微弯:“时蕴很喜欢你。”
慕绵心头微跳,只听她道:“从前他很讨厌过生日的,因为我和他爸爸是未婚先孕,可能是听到了一些难听的话,他小时候会在日记本里写’如果妈妈没有生我该多好’。”
听到这句话,慕绵心头猛然钝痛。
赵静娴释然地笑了笑:“可是那天他跟我说,你喜欢他出生的日子。时蕴是笑着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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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绵想在南城一直待到春节结束。
谢时蕴手头的工作很多,年初三就要飞回京市,慕绵想到他那天问自己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心里就莫名紧张,只是说:“我自己回去。”
谢时蕴当时只看着她,没说话,指腹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像在转着她的小心脏。
对于住在一起这件事,谢时蕴似乎在循序渐进地让她接受,不过现在好像也到了,可以的地步吧。
慕绵也不是没想过,后面觉得顺其自然好了,而且曲米说过,结婚之前,得试试。
而回到京市的谢时蕴,让沈姨过来把屋子都打扫干净,听她问:“见了慕小姐的家里人,都还好吧。”
谢时蕴站在墙架前,目光落在上面放着的相框上,除尘巾轻轻擦过,说:“嗯,她家里人很好。”
沈姨顿时面带笑容:“那太好了,以后这屋子就不是二少爷一个人了。”
谢时蕴的视线忽然凝在照片上的那抹少女身影,手捧鲜花,笑容灿烂,那会她过了十七岁的生日,长得又乖又漂亮。
想到这,他摸出了手机,指腹翻出一串号码,点了拨通,几声嘟响后,传来一道女声:“怎么,学弟过年是要来讨红包还是发红包啊。”
谢时蕴长睫微敛:“我想见见江逾。”
电话那头的女声愣了愣,“你见我弟弟干嘛?”
谢时蕴:“你要是怕我揍他,就跟着一起吧。”
江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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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谢时蕴到了江逾开的咖啡馆。
江琉好几次说,“咖啡馆不是他风格,酒吧才是。”
见到谢时蕴,江逾脸色很冷淡,确切地说有些臭,“什么事。”
谢时蕴刚要开口,就看到店里的侍应生在给窗边的花瓶插上新花,视线淡淡一扫,却是凝在那一束束玫瑰上。
江琉见状,笑道:“时蕴你要是喜欢,让店员给你包一束带回去,别说,我弟还是有点经商头脑的,每周固定时间给顾客送店里的花,还能顺带处理掉。”
“我只是觉得那花有点眼熟。”
听他这么说,江逾故意岔开话题:“有话快说。”
谢时蕴靠到椅背上,神色慢条斯理:“我知道你喜欢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