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开始变得更加猛烈,另一只手仿佛也需要释放压力,握着她的手腕锢在审判椅上。
此刻,她是长官,她是囚徒。
居高临下地入侵了她的领地,将她标记。
慕绵眼角滑过一道濡湿的泪,却不是难过,而是,尝到了他,得偿所愿了。
她毫无经验,依然抬着眼睑看他,像是不敢相信,而他长长的睫毛掩映着瞳仁里的湖光山色,慕绵看见他勾笑,目光看着她的软唇,温柔地换了个方向,含着她的下唇,而后用舌头撩过唇底。
这次,她的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章。
想要他停止。
但这个男人仿佛是一个世纪没有进食,此间绵长而又耐心地与她舌尖勾缠,就像大灰狼守株待兔,终于抓到了他的兔子小姐。
如何肯轻易放过。
慕绵被他亲得软靠在了审判椅上,门外是喧嚣鸣笛的警报声,她永远也没想过,她会和谢时蕴接吻。
哪怕是全世界都不允许他们相爱,可是这两道河流,终究是突破了坚固的石板。
她呜咽地喘着气,她还没学会该怎么接吻,她只会坐在原地,承受他的碾压和引领。
可是她好喜欢他,因为接吻而变得愈加沉沦。
“哥哥……”
她的音线颤入了他的舌腔,男人没有说话,但她听见他喉结吞咽滚动的声音,而后是他指腹压入颈窝的力道深重。
慕绵在这道性感的气息里,攥着他肩章的手倏忽收紧,他的强势被她包裹着,河流早已分不清方向,直到“吧嗒”一声轻响。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细微的声响打破这场禁忌,慕绵如受惊之兔慌地一缩,谢时蕴的动作顿了顿,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地上掉了枚纽扣。
而后,眸光一挪,他这身演出服的肩章,被小兔子拽掉了。
慕绵的脸颊早已熟透了,她低头扯过他手里的手帕,捂着嘴巴不敢看他,只见一道修长手指拾起了地上的肩章。
“吧嗒”一声。
装置被按响,警报解除。
这时,房门外传来敲声,慕绵吓得站起身,拉开门看见npc正站在门口,捂着嘴巴问道:“请、请问洗手间……”
npc指了指,慕绵慌不迭地快步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npc问站长:“是否需要再提审嫌疑人。”
谢时蕴:“不用,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他指腹碾着纽扣,唇角滑过一道笑意。
npc愣了愣,“这肩章怎么掉了?”
谢时蕴将纽扣收进口袋:“兔子小姐咬的,放心,我会赔。”
-
“哗啦啦~”
洗手间里。
慕绵用清水不断洗手,如果不是因为脸上有妆,她都想用冷水把自己拍醒降温。
此刻自己的脸蛋熟得就像只红苹果,大概是因为热胀冷缩,觉得脸也蓬了起来。
而那道嘴唇尤其红肿,慕绵抿了抿,残留的电流酥麻全身,是和他接吻的后劲。
喜欢他,害怕他,又,逃不掉他。
慕绵从包里拿出口红,手轻轻抖着,缓了好久才将妆补上。
而后,又用粉底遮盖了脸上的红晕。
让一切看起来都正常。
可在哪里,早已变了。
谢时蕴他,怎么那么会亲啊。
剧本杀游戏到最后,由最高执行站长选出一名嫌疑人无罪释放,其他人都作为凶手留在沦陷区。
所有人都以为逃生的人会是慕绵,并将情报都给了她,可结果是她被留下,无罪释放的是江逾。
公布真相的那一刻,大家才发现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除了谢时蕴,他众叛亲离,只有一个人。
夜幕低垂,大家站在体验馆门口揣着兜意犹未尽地复盘。
夏之星懊恼地嗷了声:“学长真是预判了我们的预判,怎么会放过江逾啊,以为第一个处决的就是他!”
其他同学也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慕绵偶尔插一两句,以掩饰她在这场游戏里做过的出格之事。
间或冷风吹来,她视线下意识寻找谢时蕴的身影,眸光一挪,就见他站在台阶下,黑色的长外套将他掩映在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