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上摆明了要治裴阙的罪,而不是管裴阙是否真的有罪。
“那父亲之后,还要照常上职吗?”安芷问。
“怎么不要。”安成邺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镇府司若是停了,那这满京都的人都别出门了。但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怕会被锦衣卫抓住做靶子啊。”
安成邺平日干活就是一般,偶尔还偷懒和同僚去吃吃酒,这些在平常都是无伤大雅的事,可若是被有心人抓到,都是能做文章的。
“如今镇府司已然成了靶子,那父亲得小心些才是。”安芷也怕安成邺被误伤,那他们整个安家可就完了,“我觉得皇上要对付的不是镇府司,而是裴家。父亲切记不要随意发表观点,身上多带些银钱,锦衣卫里有不少舅舅以前的下属,给点好处,不至于为难您一个四品典录。”
“希望最好是这样吧。”安成邺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因为谁都知道安家与裴家还是有来往。
他就怕,皇上把他抓壮丁了,那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安芷从安成邺书房出来,面色阴郁。
她刚才知道的,裴阙肯定也知道了。
让她比较不安的事,到这会她还是不懂四皇子在仁政殿和皇上说了什么,也不懂皇上打算如何嫁祸给镇府司。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她感到了焦虑,又不知道裴阙眼下有没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