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看了眼避火图,又看了看她,淡淡:“好啊。”
他欲去拿。
曦知眼疾手快地藏在背后。
落了空,他勾唇,“你为何看这个。”
“学习。”少女将垂下的青丝挽至耳后。
沈序眸光一沉,但并未说话,坐到她旁边旋开了药瓶的盖子。
“手。”
她乖乖把手腕伸过去,药粉倒在了手掌上,沈序双掌并拢摩擦几下,覆上了她冰凉的腕。
摔伤肿起时都没有什么感觉,一上药就疼得厉害,所以她最讨厌上药,一边小力地往回抽。
沈序抬眼,只消一点力就将她拉回怀里,服服气气地靠着他的臂弯。
“说说你的学习心得。”他始终都在专心上药,曦知知他意有所指,支吾道:“没有心得。”
他揉她的脚踝,只是不知是有意无意,修长的手指总会慢条斯理地滑过痒心,激得她浑身颤栗。
“你,你好好揉。”
他挑眉:“有在好好揉。”
后来变本加厉,不再是单纯的上药,他自是岿然不动,一派正人君子模样,而曦知缩肩不住地嘤/咛。
他捞起她藏着的避火图随意地丢到案几上,曦知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扶着腰背按放在桌面。
他倾身,支着左臂,两人的胸膛紧密相贴,她受不住这种压迫关系,偏头便能看见避火图和一册扉页金灿灿的经书重叠在一起,犹如欲望和清心的交织,矛盾对立。
“学会了吗?”他眼尾上翘。
“没有……”她稍稍扬了扬脖子,不自觉地挺胸。
其实根本不用刻意引诱他,于他而言,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令他臣服拜倒,沉沦进她的□□漩涡。
“一个人当然学不会了。”他轻咬着少女的耳朵,目光饧涩。
“主公……”曦知不知道他今日为何如此难以自持,耳垂上薄薄水腻的感觉令她软了力气,男人鼻尖碰了碰她的脸侧,似是抚慰,更让她有预感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的呼吸声时重时轻,另一只手不去看的翻开了避火图,不知道翻到了第几页,他瞟了一眼:“教你这个?”
羊入虎口,她知他是有心惩罚,连同她不听话掉下悬崖的事情一起。
曦知胡乱地思索,她以此来试探他的目的何在。
脑子里留着一根筋仍在牵扯着沈序,身下柔软的触感却在缓慢地磨断这根筋。
逐渐不清明。
他想,一定要等到成亲的时候。
“夫人,你瞧我采到了什么。”行鸢转着一束亮白小花,兴高采烈地掀开帘子。
或许是行鸢的突然闯入,沈序短暂恢复了理智,慢悠悠地抬头,疏冷地看着她。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行鸢大叫一声,丢了花,恨不得长四个脚,飞快地溜了。
呜,曦知含羞带怯地捂脸,怎么哄都不肯放下来,捂得牢牢的。
露出来的一点泛着薄粉,他颇为怜爱地捻了捻,曦知反应很快地别过头。
“没脸见人了。”她瓮声瓮气地哭诉。
他啄了啄她的手背,总算略有松动。
“日常而已。”
语气十分骄傲。
胡说八道,曦知闷气捶了他一下:“我要去找行鸢了。”
“嗯,”他点了点桌上的避火图,女孩的脸又开始烧,“这个,没收了。”
——
之后,姬妙钻进了她的车轿,抱手得意:“如何?”
她不好意思说,只能含糊过去。
“看来没成,不过没关系。”姬妙的笔记还罗列了很多条,有的是时候用,“对了,你们入晋阳做什么,游山玩水么?”
“不是,我们去参加晋阳主公的成婚宴。”曦知诚实。
姬妙一口水喷出:“什么!?主公,婚宴,请你们去!?”
她拍了拍胸脯,“可能,可能你哥哥官位比较大吧哈哈。”
“他是梧州主公。”曦知可可爱爱地歪头。
梧州,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