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受不了，凌启轩看着衣服上的狼籍，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终于冷着脸开口：
“震宇，有些小孩子从小看来，就能知道长大有没有出息，这孩子太能闹，不适合咱们家，你还是早点儿把她送走吧，我们可以找个福利院或者找个人家领养，可以赞助一笔钱……”
凌小米听得云里雾里，虽然不太清楚这话里的意思，但潜意识里知道这个老爷子没什么好话，于是皱眉反问：
“老爷爷，不如把你送到福利院，让爹地赞助，你愿意吗？”
凌老爷子被呛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当场被噎的面红耳赤，再也掩饰不住怒火，刚要发飙就被助理拦下来：
“董事长，不如您先擦擦吧，小朋友还小呢……”
“小”字特意加了重音。
凌启轩胸腔中的火气更是直接冲到了天灵盖儿。
怎么她小，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这都要登着鼻子上天了，要是不管，说不定再就是让他趴在地上当马骑……
然而正在他生闷气的时候，凌小米又补刀：
“老爷爷，用我外公的话说，您这脸呀，都掉到地上了！”
安离琪赶紧拉她回来，小声警告：
“米儿，不能总跟外公学，外公说的……”
“外公说的不对吗？老爷爷，你认不认识我外公哦？我问他给你送什么礼物，他跟我讲‘送个鸟’，然后我就挑了一只特别漂亮的鸟。”
“噗！”
这下憋出内伤的助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下一刻凌老爷子的目光就投了过来，吓得他当即表情抽搐起来，赶紧又哭丧着脸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嘿嘿。”
凌震宇点头，很有耐心地跟着说：
“米儿还小，说话总还没有大人的圆滑，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