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两腿凝重得差点走不动。
她不知道lab的升职面试,为什么archer会过来,听abby的语气,好像事情还特别地严重。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心里又惊又惧,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言聿卿才好。
但后头又是abby注视的目光,再加上这次确实是她缺席了重要工作事项,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总部。
sarah在听见前台访客是jane时,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哪里的jane?”
前台说:“lab的jane,早上参加升职面试的人。”
sarah心里的狐疑就更重了,本来早上好几个重要会议,archer一来,全都给推了,说是子公司有更重要的事情。
难不成这个重要事情,就是lab的升职面试?
sarah的眉毛跳了跳,又摁了内线电话:“archer,jane来了。”
那头几乎是不假思索:“让她进来。”
这更让sarah深信不疑,这个jane就是archer送花的那个。
谁知道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女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衣服皱巴巴的,头发有点凌乱,稍不注意看,包包的边缘还有点颜料。
怎么看都不像是archer会钟情的人。
sarah把简柠带到言聿卿办公室前,见她敲门进去,看起来毫无异样。
门关上了。
这是简柠第一次到言聿卿的办公室,她只来过总部几次,都只是在其他楼层,并没有到他这里。
办公室的布置现代简约,屏风后有一张沙发和摆设,地毯很厚实,踩在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可她只走了几步,他就扬起头来。
“去把柜子旁的药箱拿过来。”
简柠不疑有他,拎着盒子走过去。
言聿卿把衣袖挽起来:“简单换药会吗?早上来得急,没时间到医院去。”
他的眸子深沉,看过来的时候漆黑如墨,简柠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也不是很懂。”
他打断她:“昨天晚上医生上药的时候,你不是刚好在?”
“我怕弄疼你。”简柠踟蹰,迟迟没有动手。
“我不怕,况且疼的话我会告诉你。”
可言聿卿坚持,简柠也只得把药膏和纱布拿出来,再细心地撕开手臂上的胶布。
昨天晚上看起来蜿蜒的伤口,白天看着更可怖了,纱布表面有点儿潮,伤口浸渍了药膏,看起来更肿胀了。
简柠咬着唇:“怎么比昨天晚上更严重了?”
言聿卿说:“可能是洗澡的时候碰水了。”
简柠想让他注意点,又觉得显得自己话多,知道他素来就是有洁癖的,索性认认真真地给他消毒伤口。
伤口处传来刺痛感,他忍着,目光徐徐探向她,看见身上的颜料和污渍:“你早上怎么没来,去画室了?”
简柠低低嗯了声。
lilith的画室生意越来越好,渐次有了想要扩张的打算,没想到原来画室的老板看到有利可图,硬是不给,还说原来的转让协议有问题,画室的经营者还是他自己,除非lilith再补点钱,否则他就要把画室给收回去。
两人发生口角,之前就闹过不愉快。
到了今天,那人更加变本加厉,找了人上门闹事,lilith不得已,才给简柠打电话。
早上她接到电话后,急急忙忙就往画室赶,去的时候那些闹事的人还没走,画板都被推倒,颜料挤得一地都是。
谁想kate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来,她没办法,只能让二哥过去帮忙,自己赶紧回来公司。
言聿卿问:“现在呢?”
“二哥说在派-出-所录口供了。”
“既然是这种情况,早上怎么不说。”
“太匆忙了,来不及,场面有点混乱。”
她把药涂好了,又小心翼翼地缠上纱布,一圈绕着一圈,绕得言聿卿的心都软了。
他盯着她:“吃亏没有?”
“没,就衣服毁了。”
“等会你还去吗?”
“去的。”简柠太过认真包扎,鼻尖上沁出了薄薄的汗,“二哥他们还在那的。”
言聿卿没留她,只包扎好就让她走了,只是在楼上看着她叫了车,整个人钻进车里。
简柠走后,他打了个电话,先是报了画室的地址,又让jeff查一下当初的转让协议是不是有问题。
“还有,如果现在经营人还是原业主的话,看往年缴税,是不是有偷漏情况,这点你比我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