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滢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狐狸精,气的脸色发白,她霍然站起来,胸脯急剧起伏,滢滢水眸中蕴着怒意,她语气凌厉道:“沐云霁,你明知道我与江屿州有婚约,却还要和他在一起,江家为江屿州摆宴庆祝他高中那一天,你让夏辞给我下药,若非我跑得快,便会被你们安排好的厨子夺走清白之躯,你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择手段,歹毒至极,到底是谁不要脸?”
沐云霁瞳孔一缩,眼球剧烈的颤了颤,她伸手指着顾星滢,惊慌的张大嘴:“你……你……胡说八道,我从未做过这种事。”
顾星滢见她一再为自己狡辩,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冷笑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一旁的江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内心瞬间崩溃,她痛心的看着沐云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一直都以为那件事沐云霁是无辜的,是江家害她失去了清白,原来,她们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别的都可以忍受,可因为这件事江屿州名声败坏,被贬大兴县,都是沐云霁一手造成的,江老夫人心里很愤怒,她瞪了沐云霁一眼,再也不为沐云霁多说一句话,只是挥挥手道:“快,带她走!”
沐云霁走了之后,江老夫人的目光在顾星滢身上一顿,越发糟心了,这一瞬间,她仿佛老了几岁,脸上露出几分沧桑,反正江屿寒的事情她也干涉不了,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江老夫人扶着额头道:“老身有些头晕,侯爷,你快走吧。”
从老夫人的承熙院出来,外头的雨已经停了,江屿寒脚步一顿,对顾星滢道:“你回去,还是跟我走?”
顾星滢看着男人晦暗不明的脸,攥了攥手心道:“我跟你走。”
江屿寒薄唇轻轻一扯,没有拒绝,他道:“那就走吧。”
依然还是那间阁楼,昏暗的灯光落在二人身上,顾星滢看着一眼不发的江屿寒,内心有些紧张,她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跟他道歉,“侯爷,对不住,是我错怪你了。”
第65章 本侯要你,就算你嫁给本……
朦胧的灯光中, 江屿寒抬起长睫,目光在她莹白小脸上一顿,随后勾唇冷笑:“你现在知道错了?”
顾星滢点点头, 她真的知道错了。
可这一切又怎么能怪她,那些证据都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江屿寒眉心微微一拧,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在追求顾星滢,他无条件无限度的纵容她, 他甚至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她的怀疑和猜忌,现在她哪怕知道是自己错了, 也不过简单道歉,这都没什么,让他不舒服的是, 她心里一直不信任他, 若他轻易的原谅她,一味的迁就,她的心里也不会多在乎他一些。
既然如此,那他何必还要事事忍着,他哪怕得不到顾星滢的心, 他也要牢牢抓住她的人,让她在没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江屿寒打定主意后, 决定不再心软,他道:“县主已经道歉了,可以走了。”
顾星滢愣了愣, 刚才是他让她来的,现在他又让她走,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在生气吗?”
江屿寒对上那双清澈莹然的眼睛,淡淡勾唇道:“不生气了,只是如今已夜深,县主该回去了,本侯记得县主明日还要成亲,成亲前夜却在本侯的阁楼里逗留,这是什么事?”
顾星滢听了这话,便知他是真的生气了,此刻男人垂着清冷的眸子,看不清情绪,但他周身却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他明知道表哥下狱,明天如何能成亲,这话分明是为了气她。
刚才他当着她的面揪出沐云霁,不过是为了自证清白而已,他不喜欢被人冤枉,而不是想要挽回她的心。
或许他现在已经厌弃她了。
想到此处,顾星滢心里有股难言的失落。
后悔自己为何一开始就不相信他。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讨好她,现在他不想理她了,顾星滢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他,让他不生气。
可她又不能就这么走了,表哥还在狱中,能救表哥的,也只有他了。
顾星滢咽下满嘴苦涩,她道:“侯爷,我知道你怨我,这亲我不成了,你可否帮我救一救表哥?”
顾星滢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有没有用,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江屿寒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抬起眸子,嘲讽的看了顾星滢一眼,嗤笑道:“县主成亲不成亲与本侯有什么关系,本侯又为何要帮你救你表哥?”
顾星滢诧异的看着他,似乎想不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难听的话。
顾星滢轻轻咬着红唇,眼眶发红的看着他。
江屿寒见她眼底浮起一层水雾,将目光迅速的移开,生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又心软了。
顾星滢不信他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分明他去北境的前一天晚上,他还跟自己说要她等他,顾星滢攥紧手指道:“你想要什么?”
江屿寒抬眸,对上她浮着清光的视线,他扬眉道:“本侯想要什么县主心里应该很清楚,还要本侯来说吗?”
那双眼睛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饰。
顾星滢苦涩一笑,没关系,至少还有这具身体能让他感兴趣。
反正这身子本就被他碰过,给他也无妨。
在那双眼睛的打量下,纤细白皙的手指扯上腰间的系带。
薄纱外衫,批帛依次掉落,下头抹胸长裙勾勒出妖娆的曲线,她的手又扯上抹胸的系带,她之前淋了雨,湿衣裳一直没脱下来,贴着身子穿着,去前堂那儿待了许久,又冒着雨跟他来到阁楼,现在浑身都冻得发僵,去扯系带的手轻轻的抖着,动作也不利索,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这一幕当然没有瞒过江屿寒的眼睛,这在江屿寒看来,就是顾星滢心里不情愿,这才磨磨蹭蹭的,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来,不过他没用动,他就是想看看她今日会如何收场。
顾星滢一双手都扯上那个结,扯了半天才扯开,抹胸掉落,跟着又是长裙,最后她身上只留下兜衣和亵裤。
她缓步走到江屿寒的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哑意:“侯爷,这样可以吗?”
江屿寒抬起头来,目光在她身上一顿,她的兜衣都被浸湿了,紧贴着身躯,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江屿寒的喉结无声滑动,眸中幽光闪动,他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仍旧不动声色,他道:“当然还不够。”
他虽没有任何行动,嘶哑的声音却泄露了他的内心,他的身子正蠢蠢欲动。
他说不够的意思就是自己做的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