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临近,公司各个部门的美女帅哥也都准备着争奇斗艳,暗地里相互试探穿什么款式的西装礼服。
相比起隔壁的行政和人力资源,法务组实在太过和谐。
琼姐精于算计钱财,花钱买新裙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直接免了;
魏琳一升职就感觉自己要挂了,看着其余叁人每天下午两点就能结束工作,一个人苦哈哈地研究新权限;
至于宏哥,直接问卖保险的朋友借套衣服就完事。
“要我说,自从那老东西被炒鱿鱼之后,你没发现咱们手头的活儿少了?”周五中午,年会仪式入场前,琼姐对着镜子补口红,“之前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
“没有老板,工资照领,”宏哥伸了个懒腰,“确实美滋滋。”
魏琳第一次参加年会,紧张也不好表现出来,嘴一直不停地在说话,天南地北地提问:“琼姐,宏哥,你俩为什么从律所跳槽出来呀?我想进还进不去呢。”
“生在福中不知福,”琼姐语重心长,“乙方那就不是人待的,我第一年有效工时3000小时,身体垮了,每年保准住院两次,完全吃不消。”
“但是有的人不就待下来了吗?”魏琳听见数字目瞪口呆,但又想起自己的学长学姐们,疑惑不已。
“小朋友,人真的有各自的路,”宏哥提点她,“身体素质、精力这种事,生下来怎样就怎样,跟你当不了运动员一个道理,智商都是其次的了。你要真想体会一下律所,等下季度反垄断那件case的负责律所入驻,你去对接一次就懂了。”
聊着聊着,宴会厅里的喇叭就喊“各位可以依次入场”。
入场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红毯的签名版前拍照。
这时,琼姐才发现不对劲:“咦?清釉她人呢?”
内场。
梁晟也在找章清釉。
完成一系列的应酬后,他便端着香槟,倚在甜品台边上的石柱旁,守株待兔等着她。
她喜欢吃甜品,一定会来这里。
他几乎能想象她的模样。
她会拿着白碟和小叉子,一样一样地看过去,每一种都想尝尝,然而却要纠结着先选一份,这样的纠结更显得她俏丽羞涩。
他会走过去,给她一个惊喜,再趁人不注意时,挟着她到露台上,在夜色春风里,同她缠绵苟合。
期待伴随欲望,持续高涨着。
进宴会厅的人愈来愈多。
管理层他的确都应酬过了,可还是有不少中层来找他攀谈。
以及形形色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