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呦呦自然待不了太长时间,陆鸣的工作也忙,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她的小书包里塞了满满的感冒药。
鼻尖因为流鼻涕被擦得通红,江呦呦的喷嚏一个接一个。
陆鸣呢,除了偶尔克制不住的几声咳嗽,好似没什么大碍。
但是昨天回去后,分明是陆鸣发烧更严重。
男人,可真扛造。
不过江呦呦哪儿能不知道真实原因呢?
回来的路上,陆鸣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江呦呦身上后,又给她套上了那件宽大的羽绒服。
江呦呦被包成了粽子,被陆鸣扛在肩头。
小姑娘腿乱蹬,控诉道:“这样一点都不优雅!”
奈何裹得太厚,乱蹬只让她在肩头摇摇晃晃,她便瞬间乖了。
又听到前头陆鸣似乎笑了下,江呦呦却只能自己生闷气,简直憋屈死了。
是以一到陆鸣的宿舍,江呦呦就开始做作了起来。
“我脚疼。”
“我牙疼。”
“阿鸣,我要做spa。”
“哥哥,我头好痛哦。”
理由越来越多,到最后反倒真的开始头痛了。
陆鸣其实早早就有发烧的迹象,本以为江呦呦会避开,没想到还是感冒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便从柜子里取出药箱。
江呦呦头痛着还不忘贫嘴:“哥哥,我觉得你不应该做这份职业。”
“嗯?”陆鸣在取东西,没太费心思听。
“你该做个赤脚医生,哪儿哪儿都拎着小药箱。”她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陆鸣凉凉回了句:“我要是半路出家做这行,你就是我第一个病人。”
“哼”!
哄江呦呦吃了药后,陆鸣给自己贴了一张退烧贴。
江呦呦被烧的反应迟钝,有些犹疑:“你也发烧了?”
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陆鸣点点头,有些乏累。
单人床上睡两个人显然有些挤。
江呦呦枕着陆鸣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
小雀儿似的,没有往日的张扬,安分乖巧的躺在自己怀里。
疲乏似乎也少了几分,陆鸣抬手拨掉江呦呦脸颊上的碎发。
夜里,江呦呦被热醒,以为是自己发烧了,结果没有。
身旁的陆鸣面皮一半红一半白,额上一片薄汗,呼吸间的热气灼烫。
江呦呦蹑手蹑脚地起身,尽量避免吵醒陆鸣。
可是翻找药箱的时候还是弄出了响声。
“呦呦?”
江呦呦转过头看去,陆鸣的眼睛半睁,看来十分困倦。
“找到了。”
江呦呦拿着两个退烧贴又回到床旁。
见陆鸣还想挣扎着起来,江呦呦握住他的手腕:“我来吧。”
发着烧本就虚弱,陆鸣也没多余力气拒绝,况且……
江呦呦罕见得耐心和温柔,细腻的手指纹理轻抚过,冰冰凉。
陆鸣这会儿有些享受上来了。
江呦呦拍了拍他泛红的脸:“少爷,您还满意吗?”
“满意。”他倒真的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气弱,显得十分入戏。
江呦呦给陆鸣灌了一辈子热水,堵住他的嘴。
分别的时候,总是不舍得。
又心念陆鸣因为自己发烧厉害,江呦呦拨开围巾,仰起小脸,等待爱人的亲昵。
陆鸣没有亲过来,只是用手捏了捏她软糯糯的脸蛋,解释道:“你的感冒快好了,再被我传染上怎么办?”
过了闸道,陆鸣不能再进去了,陆鸣朝对面摆手,示意江呦呦快进去。
没想到,对面的小姑娘蹬蹬蹬地跑了过来,趁陆鸣不注意。
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甚至还深入了几分。
等干完了坏事,她又蹬蹬蹬地跑掉了,边跑边对陆鸣飞了一个吻,进了候机厅。
鬼灵精怪,陆鸣看着江呦呦奔跑的背影,笑了笑,又牵动胸腔的痛,咳嗽了几声。
爱美人果然要付出代价啊。
江岚对女儿的事惯来说到做到。
上次公馆闹事折腾到了江呦呦,答应带她去米兰的事情便被提上了行程。
米兰的艺术氛围浓厚,不论是建筑、居住者还是城市风格都充满了婉约和迷蒙,更何况还有随处可见的街头艺术,无数来往者到达这里,无一不受到熏陶。
是以江岚亲自和江呦呦的老师打了电话,说要带女儿去米兰采风。
江呦呦只当是去度假,哪儿当是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