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肆宣传,不敢说别的,他们这些做买卖的人能做到多订一些左家酒的。就冲这份心里的崇敬。
不知道为啥,左家并没有拿这事儿出去显摆。
而此刻,不管别人是怎么想左家的。
朱兴德、杨满山、罗峻熙和左小麦, 望着密密麻麻的大军从面前走过, 望着那些标示战死的黑木名牌,好似又回到了战场。
脑海里想的全是大战的场景。
以及为完成任务, 明知可能会死还毅然往前冲的一个个身影。
那些曾给他们挡箭死去的战友,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他们回头露出大牙笑的模样,他们一起渴了啃过雪, 饿了打过猎,受伤互相背着抱着,不放弃一个尽力给带走。
还有战友的尸骨埋在白头山,那些场景一一在眼前浮现。
而跪在百姓中间的秀花是忽然哭了。
秀花很少掉泪的,一般情况下,她都是为吓唬人干嚎没泪。
可在这种场景下,当她看到行军礼的孩子们,就感觉心里
有自豪,有后怕。
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只有哭出来才能彻彻底底痛快。
所以这给秀花哭的啊。
将士们的棺木打面前过,她哭声极大,左里正都顾不上附近的人会看到了,急忙拍了拍秀花的手安抚。
而秀花一哭, 白玉兰和左撇子还有许多村里人,都感同身受跟着哭。
可以说,属这一拨人哭的最为真情实感。
能不换位思考吗?
那份担惊受怕别提了。
左撇子大鼻涕都哭了出来,心想:要是没有金手指, 他们家孩子早死个百十来回。
而这一幕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不行。
谭老将军被护卫军们围着,目光转了过来。
老将军冲左小麦他们所在的方向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不知道的,会以为如此大的将军,是特意在对官路这面的老百姓们点头。
谭大洪就不用太顾及身份了。
他干脆拽了拽缰绳,示意身边副手顶替他的位置。
他本人拽着坐骑来到了朱兴德和杨满山等人面前。
谭大洪先看眼和他关系更近的满山等人,比了一下胳膊,无声胜有声,那意思他病好的差不多了。不信赶明有机会练练。
接着没空废话。
他连马都没下,直接对不太熟悉的朱兴德道:“老兄,听说了吗?咱俩要搭伙带兵了,回头京城见。”
“嗯?”朱兴德微挑下眉,面露意外。
满山几人就更是听懵了,都顾不上内心的悲伤啦。
罗峻熙侧目:
大姐夫不是要去户部?怎会和谭大洪搭伙。
谭大洪透漏的那句搭伙带兵又是啥意思?难道大姐夫最后是去兵部?
嗯,看来户部没抢过兵部。
并且大姐夫能和谭大洪在一起搭伙带兵,这里面一定有谭老将军的原因。
不过,去哪都要等年后具体通知,这对眼下不重要。
眼下重要的事儿是……
只看祭礼结束后,朱兴德在一众百姓的注目中上了马。
然后杨满山随后也翻身上马。
二柱子、六子、狗剩子等等好些人,今日他们还特意换了身最为体面的衣裳,衣裳又是左家统一生产,跟那兵服似的齐刷刷,全都上了马。
“驾!”
太张扬了。
本来那位将军刚和左家人说话,就够引人注意的。
别人指定会好奇问,这是要干啥去呀?
左撇子只能和熟识人边走边打马虎眼说:“嗯那,有点儿事,孩子们着急去办。”
至于办什么事儿。说来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