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丑东西一扁嘴,她就心软了, 行吧, 丑就丑吧,先别扔,再养养看。
徐知安看见儿子的第一眼, 他已经洗干净裹襁褓里了,头上戴着小帽子,身子裹的严严实实, 只露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儿, 睡的可香。
玲珑做弄似的将孩子放徐知安怀里, 徐知安只得小心翼翼擎着, 像擎着一件易碎品似的,他对玲珑板了一下脸,看屋里没人, 便又笑了。
这个人儿可真小, 又软,小嘴嘬蠕着要寻吃的, 眼睛还闭着就开始哼唧。他一哼唧, 徐知安就慌,又小心的将孩子还给玲珑。
该喂奶了。
徐知安转过身子不看, 只听见孩子唧咕唧咕的吞咽声。
又问玲珑:“可还疼的厉害?”
玲珑轻声答到:“好多了。”
原以为生孩子就够疼的了, 谁料孩子吃奶时竟也疼的让人受不了呢。
徐润和小朋友吃饱了又继续睡,玲珑将他放在身侧,掩好小被子,压上玉米枕, 然后自己也躺下来。
身子还虚着,不能久坐,这一会儿身上已出了一层汗。
徐知安摸摸她的脸,又探进衣裳里摸她的背,有汗,但里衣没湿了,便将手抽回来,给她盖上被子,用手压在她眼皮上说:“趁他睡了,你也快睡一会儿,听到他哭了也别起来,许是尿了,我们给他换了就成。”
玲珑是真乏了,见他这样,笑了一声,就睡着了。
随娘子与贺嫂子进来,便见玲珑母子睡了,徐知安握着玲珑的手,在床侧倚着,闭着眼,也不知道睡觉没。
两人又轻手轻脚的出去。
徐郎君也在院里,见两人出来便说:“可是都睡着?”
随娘子轻笑道:“睡着呢。”
贺嫂子不便与两人多说闲话,就说:“厨上还熬着鸡汤,我去看看。”
说着便去了。
徐郎君抚了抚胡须,与随娘子说:“我儿成了家立了业,如今已做了父亲,阿随,你看孙儿如何?”
随娘子不免发笑:“我看他小小一个,倒不知以后会如何,只眼下,却如心肝肉一般的宝贝。”
徐郎君颌首而笑:“阿随说的是,只不知你这心肝肉似的宝贝,何时能抱出来与我再看看?”
随娘子嗔他:“且等着吧,过几日再说。”
那便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