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鸡侠迅速做笔记，把这句话记了下来。
这个马屁拍的真好。
在弱鸡侠做笔记的时候，卡米拉则专注的看着脱下衣服，随后问道：“你们想要什么？魔石，权力，还是始祖的血？”
陆凡刚想选第一个，脱下衣服便抢先一步：“都不是，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陆凡的小本本上多个人名。
见卡米拉又在沉默，脱下衣服继续说道：“我们已经与虚妄魔神沟通过了，并且对方透露了你的制约的内容和代价。”
卡米拉满脸震惊的看着脱下衣服，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陆凡。
她舍弃了自身的一切真实，几乎将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了虚妄魔神，这才获得了这个制约。
而想要知道其他恶魔的制约，不仅仅需要与对应的魔神取得联系，而且还需要支付另一个恶魔相等的代价才行。
她只在陆凡身上感受到了虚妄魔神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他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但那应该也是十分恐怖的代价。
支付如此之多的代价，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真相么？
卡米拉不会相信会有恶魔蠢到这种程度。
“你疯了吗？”她难以置信的对陆凡吼道，“支付了那么多代价，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真相？我不会相信这番鬼话的？你到底想要什么，整个格罗林领么？”
“是有点想要。”陆凡诚实的点了点头，“不过那个代价也不算太严重，合计一万五千字，多肝几天就有了。”
“不肯说出代价的内容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回归正题吧。”脱下衣服打断了卡米拉的脑补，“虚妄不可能化为真实，但却可以无限接近真实。你的制约只能在这个地城内使用，它具备两个特性，一个就是用虚妄的记忆替代真实的记忆，一个就是除了被虚妄魔神赐下烙印的生物，只要没人记得真实的记忆，那么虚妄就会替换真实。”
“通过这个制约，你用虚妄的毕罗思没有死亡的记忆替换了所有地城生物真实的记忆，从而让毕罗思复活了过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外面活动时没事，而一回来就失去了记忆。因为在我们回来之后没多久，我们便遇到了你，之后被你用虚妄的记忆所覆盖，而毕罗思大公也会随之复活。”
听到这里，卡米拉点了点头：“没错。”
看到卡米拉点头，脱下衣服继续陈述：“不过虚妄毕竟是虚妄，一旦我们意识到真实的存在，那么真实也必将到来。在这里，我选择进行一次推测，毕罗思大公早就死了，只是你一直在用这种方式为其续命，你当初与虚妄魔神签订这个制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么？”
“没错。”卡米拉又点了点头。
“那么问题又来了。毕罗思大公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因此那段真实我们不知道，已经可以默认为真实。也就是说，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毕罗思大公是意识到了什么，并主动选择了死亡。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死亡，才能达成某个目的。”
卡米拉的脸色变的更白了。
脱下衣服无视对方的脸色，继续说道：“我本来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直到我看了那本《格罗林历代血脉历史》，并了解了你们血脉的源泉。你们两个的感情很深，是地狱中极为少见的重视彼此的恶魔。毕罗思大公之所以频繁开战，屠戮自己的同族，应该是为了继承半神之力，从而能够保护你，对吧？”
“……是的。”
“那么问题又又又来了。明明哥哥在为了保护妹妹而不断战斗，妹妹为什么又要给哥哥拆台呢？抢购哥哥想要购买的投石车，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因为你已经意识到，半神之力的获得需要一个仪式呢？而刚好这个仪式，就是需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自己的血亲呢？”
“随着战争的进行，自己的哥哥距离获得半神之力越来越近。你无法直接告诉对方这一点，只能用暗中拆台这种方式添乱，延缓对方的速度。不过最终，你的哥哥还是知道了真相，并且选择了杀死自己，从而将半神之力转移给你。我的思路对么？”
听完了脱下衣服的话，卡米拉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鼓起了掌。
“令人惊讶，你居然通过一些有限的线索，便推断出了大部分真相。不过有一点你错了。”
“请讲。”
“我的哥哥，毕罗思，他很早之前就获得了半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