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顿时眼睛大亮。
“他来了?”
谢氏问:“谁来了?”
夏金桂不想理会谢氏,悠悠自得道:“我家兄弟来了,我过去和他说话。”
说罢,金桂竟只带了宝蟾、小舍儿二人离开。
谢氏看着夏金桂叫宝蟾整理一番头饰,好生疑惑,夏家哪里还有兄弟?
且说秦钟见着贾菖、贾菱几人在那里玩牌,心里好个没趣,一面和贾蓉、贾蔷叙话,一面计算智能儿过来的时间。哪料才从这边房里出来,准备在铁槛寺内转悠着等待智能儿,就见一个丫鬟早早在外头等着。
秦钟已认得这是小舍儿。
“你们奶奶找我?”他见怪不怪的问了声。
只见小舍儿连连点头,唤着他往后面屋舍里去。
秦钟料想还未到和智能儿约定的时间,因此暂不着急,也想看看夏金桂这次又要说什么。
哪想……
他才进了小舍儿所说的房内,一道人影就扑进了怀里。
“叔叔啊~~”
听着轻轻的一声,秦钟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低头一看,除了夏金桂还能有谁。
只见夏金桂头戴白、模样俏丽,竟一脸依赖地环在怀中。
有点过于热情了吧!
夏金桂却不给她说话机会,抢先问道:“听说叔叔这些日子天天往这边来关心他们的冷暖,却也不见叔叔来和我说说话。叔叔是只认他们是亲戚,把我当外人了?”
秦钟听着略为恍惚,似有一种错觉好像两人本就亲密一般。
他慢慢道:“只因大冷天里,又是郊外,好些事情不便。又和清河镇离得近,就想着能不能帮一点什么。奶奶要是有什么缺的,也可和我说,我为你去办。”
夏金桂轻轻松了双手,一面拉着秦钟往炕上坐,一面笑道:“我哪有什么缺的。只是热闹惯了受不得这冷清,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着叔叔既然来了,都不来打个照面,我还以为叔叔还在怪那天的事情了。”
那天的事情?
秦钟突就想起被夏金桂拿住的那天,一时心儿也突突跳起来,脸色奇怪的回一声。“没怪!”
夏金桂锐利的双眼里顿闪出喜色。
她大概摸清了秦钟的性子。在她看来秦钟是懦弱的,是胆小的,是道貌岸然的。但就是这些看上去极不好的词语,才塑造出了秦钟表面的光鲜。
夏金桂捱秦钟身边坐下,调戏般的笑道:“难不成叔叔是害羞了?你对我那样,我都没羞,叔叔羞什么。”
“……”
我会害羞?我是不想被你抓到把柄要挟。虽然已经抓过了……
秦钟摇头,怪色慢道:“奶奶还是说说正事吧!”
夏金桂叹道:“叔叔一个大老爷们,又那般有才华,怎就生了一个这样的性子。以后岂能成大事?叔叔长久下次,迟早会被这性子害了你的。”
“嗯?”秦钟惊疑一声。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素来算不得好,既不够圆滑又不够坚毅,更是常常优柔寡断不知如何拒绝别人。就像明知夏金桂这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但在没威胁到他利益时,也不知如何拒绝夏金桂的请求。
夏金桂却正是瞧中了这一点,因此愈发放肆大胆,更想着教唆秦钟大胆自私些。
好叫两人‘情投意合’的私媾。
只是夏金桂也忽略了一点,一个男人的变坏绝对将是全方面的。只要得了一次便宜,胆子被壮大了,就一发不可收拾。若是还有旁人怂恿教唆,变坏的男人将愈发无法无天,甚至为了利益和欲望将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
若说智能儿是真正放荡的启蒙,那么夏金桂就是他变坏途中的教唆犯。
夏金桂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叔叔这性子,凭是谁的请求都应下,连自个累不累都不知了。又性子柔和,只是占着年纪小,才能讨得那些姑娘奶奶们喜欢。等叔叔年纪大了些,那些姑娘奶奶们看叔叔的眼色可就会不同。”
这说法,秦钟倒是第一次听。
他怪色看了夏金桂一眼,虽有点怀疑夏金桂的用心,又暗里琢磨这话中的道理。
年纪小,柔和是好,难道年纪大就不算好了?
夏金桂笑道:“叔叔就是不够自私,不够大胆,不够霸道。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你不够强硬,迟早就会被强硬的逼迫。哪怕拥有一身绝伦无比的才华,不够强硬,也会被压倒到忍气吞声。”
强硬?!
秦钟细想了这一年多的事情。好像没有夏金桂说的那些,而且……当下更多的是为了好感度和阳寿。
“要怎么强硬?”他轻轻喃了一声。
夏金桂道:“我是当叔叔是真真的兄弟,为叔叔好才说这些的,叔叔莫要怪罪才行。我也不知叔叔是因了什么,总是瞻前顾后的,显得好个胆小一点也不爽利。做为爷们,叔叔该是喜欢的就争取,不喜欢的就踢开。就像叔叔好几次明明不愿听我说话,却也硬着头皮听,真叫我又喜又悲。”
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没有的事情。”秦钟干笑一声,故作轻松道:“要我这会不想和奶奶说话,是不是就该马上离开。”
“嗯,是这个道理。不过……”
夏金桂伸手一探,“咦?叔叔今天见了我,竟还没……”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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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