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她也哄了收进房里。”秦钟大言不惭的玩笑道:“也好缓解我们可儿小媳妇夜里的艰辛。”
“呸!”秦可卿风情万种的啐一声。
渐渐高悬的明月,照亮了她精致面庞,漆黑的眼里藏着柔光。慢慢道:“要是坏了两家的亲事……”
秦钟摸索着道:“月色柔美,何故讲这些。玉钏儿跟了这么多天,心儿也在咱们家了。”
就算玉钏儿心不在这边,他也能叫玉钏儿的心到这边来。他现在对付丫鬟们的手段,可有经验了。全赖从瑞珠、宝珠、平儿、素云她们那得来的经验。
人生就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经验足了,底气就也足了,人也自信了。
人一旦自信了,事儿也能顺。
所以不要怕开头难,不要怕试错,错上几回有了经验就好。
更不说他还有外挂了!一个系统外挂,一个秦可卿外挂,足足两个圆润饱满的外挂。
真叫人喜欢啊!
三个提灯笼的丫鬟此时脸上颜色各异,有担心小姐情绪的,有脸上表情狐疑的,也有着急要把玉钏儿哄走的。
瑞珠忙携着玉钏儿道:“小姐这会生气,一时是消不了的。你和宝珠先回房,把房间整理了罢。生得夜深,他们回来时不能及时入睡。”
宝珠脸上一怔,狐疑的表情慢慢凝结,竟成怪色。悠悠瞥了瑞珠一眼,想拒绝回房,又怕自己受不住。
宝珠思量许久,才慢慢点头,暗哼着:便宜你了!
“咱们先回去罢,院子的门早关了,有她一个在这里也够。大爷和小姐争吵的话,我们做丫鬟的还是少听的好。”宝珠如此说着,就拉玉钏儿要走。
玉钏儿回头一望,只见一个身影气汹汹地跑了。又见大爷月下追去,在那边桂树下截住了小姐。
那两道身影也模糊地藏在了桂树荫之中。
一阵风来,天上云动,地上树动。
枝丫上的片叶子,在夜风之中发出叠叠如海浪般的声音。秋夜的风很凉,凉得叫才躲进树荫下的人惊地一颤。
“真的不用管他们么?”玉钏儿问着,耳里恍惚听到了一点细细的奇怪声音。困惑道:“好像要下雨了!”
又一阵风来,这次比之前大得多,也持续得久。
满园子树木草都要摇曳,在瑟瑟发抖,石林假山便那晚出黄儿在夜风里弯下了身子。夜风吹着弯曲的黄,叫它不住的颤抖。
“是要下雨了!”瑞珠回答着,催着玉钏儿预备回房里准备雨伞。
玉钏儿和宝珠二人这才离开。
瑞珠却提着灯笼慢慢往那边寻去,走到一半风停了、声消了。
生恼的秦可卿被捂住了嘴巴。
等看了来人,可卿才挣扎着要打秦钟。
不知多久,夜风在园子里乱窜,虐得处处草弯腰。半夜过去,竟也没落一滴雨水。就在以为今晚不会下雨时,秦可卿察觉了浑身的闷热,竟真有雨滴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打哪里进的,又从腿上一侧向下滑落。她小心迈上一步,就听得风浪涌动,大雨即将来袭的声音。
果然,不多时。
大雨倾盆!
秦可卿湿了脸,湿了衣裳。几人方才躲回游廊之中。哪料大雨是无讲武德的,竟倾斜而下,还把游廊里的秦钟、瑞珠二人脸面衣裳打湿。
“好姐姐,我就说会有一场持久的风雨罢!这会可信了?”
无人回答!
第二日,
天朗气清,浑然看不出前夜像下过雨的样子。
秦可卿反正再不说什么香的事情,只是当薛宝钗出现在园子里时……
可卿那精致的小琼鼻暗暗深了吸两下,奇怪的异香,真真是有些熟悉。秦可卿的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妹妹怎么才来,刚才还说起你了。”
薛宝钗脸上挂着温和浅笑,温声柔语答道:“上次听说鲸卿在这边讲课,我也没来。今儿才听了,我就紧着赶来,也想听一听鲸卿讲课。”
秦可卿眉头暗暗跳着。以往听薛宝钗管秦钟叫鲸卿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今儿听了心里愈发的不得劲。
鲸卿本是秦钟的字,当然谁都能叫得。但男女同辈之间,素来是按姓以排次称之,要么就是称名。若是稍熟悉亲密的,则以弟兄称之。
又如:秦大哥、秦哥哥、秦弟弟、秦弟兄、秦兄弟,亦或钟大哥、钟兄弟、钟弟兄等。
男女间直接称字的可是极少!除非是为了显示亲密。
秦可卿就是管秦钟叫字,琏二奶奶也常管秦钟叫字,其他人里也就王夫人这样的长辈偶尔称字。
秦可卿正怪色想着。
薛宝钗早打量园子里一眼,宝玉、黛玉两人在一处,贾兰静坐一处,三个姑娘也凑在一起。独独不见秦钟,因此问道:“怎么不见鲸卿?”
秦可卿眼色更怪,看着薛宝钗,慢慢道:“他在房里请教珠大嫂子些事情,先叫我陪你们游游园子。”
此时,房间里,秦钟正不停凑着脑袋往李纨那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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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